乔大年纪稍大,比乔二和乔三更能吃苦些,训练起来更为刻苦奋发。
樊无期教授弓马骑射,讲解要领,以身示范,三个孩子虽刚开始磕磕碰碰学得结结巴巴,但是越往后越纯熟,渐入佳境,只是半日功夫,三个孩子已经掌握了基本要领。
背手抽金镞,翻身控角弓。万人齐指处,一雁落寒空。樊无期张弓搭箭,百步之外,一箭命中树枝杈头,接着又是两箭齐发,同时命中两百步之外的树杆之上,看得那三个孩子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弓马骑射,尚武精神,不欺他凌,不畏敌寒。带长剑兮挟弯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有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樊无期朗声高歌,向其三个孩子讲述弓马骑射的尚武精神。
时间晃晃而过,下午时分,王乔烈对其三个孩子进行刀枪剑戟手脚功夫的教授,与其说道:“练好功夫,先要把基本功学扎实了,而基本功中的基本功,就是要把马步扎好,做到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王乔烈右脚一勾,便就将扎马步的乔三勾倒摔地,呵斥说道:“马步都蹲不好,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王乔烈右脚又是一勾,把乔二和乔大勾倒在地,三个孩子不服输,迅速爬起身子,重新蹲好马步。
韩少保和樊无期看着三个孩子,韩少保说道:“二哥,说实话,这三个孩子如何?”
“孺子可教。”樊无期说道。
韩少保说道:“既如此,还需好好培养**,日后必有大用。”
“不知四弟以后要这些孩子作何用处?”樊无期问道。
“我说了,组建骑兵!”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笑说道:“四弟,你莫要说笑了,就凭他们三个孩子想要组建骑兵,未免有些高估了他们。”
“二哥,你知道传/销吗?”韩少保不答,反问樊无期说道。
“传/销?不明白。”樊无期摇头说道。
“这事我记着清楚了。小时候四弟跟随李大伯出来打工,一年后,跟着工地上工友去了外地参加什么一零四一大工程去赚大钱。谁想到,钱就没赚着,落到了传/销窝里去了。那传/销头子跟四弟要钱,四弟那是穷光蛋一个,浑身上下就两块钱家当。那个传/销头子让我打电话写信给家里亲戚要钱,他哪里知道我韩少保家中已经穷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更别提去跟亲戚朋友借钱。”韩少保回想起小时候受的苦难,已经看开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结,过不了那个心坎,韩少保接着说道:“二哥,你知道以前我家那些亲戚朋友是怎么说我韩少保的吗?”
樊无期听得一知半解,多半是韩少保说得词语不甚明白,但其大意还是能够听懂的,樊无期看着韩少保,等待着韩少保继续说下去。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老幺来借钱。”韩少保淡淡一笑,随后又说道:“那时我年纪小,也不知道跑,借不到钱,又特能吃,因从小跟随母亲常年干农活,练就了一副结实强壮身体,在那个传/销窝里食量惊人。他们不给我吃,我就动**着吃,他们三四个人想要打我,又干不过我。没办法之下,就给四弟派了差事,跟着当时一个小头头负责出去拉人头骗无知又想发大财的人进来,控制他们,发展下线,以裂变的方式,也就是一个发展一个这样模样,比如:我发展你和老六,你和老六又分别发展其他两人,以此类推,就是数不计数的人被拉了进来。”
“还是不懂。”樊无期摇头说道。
韩少保看着那三个男孩,说道:“待他们学成之后,放他们出去,行走江湖,能拉回来一个人,就能拉回整个骑兵营。”
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虽不是很明白韩少保的话,但其真正大意还是多少懂了些,不由的对韩少保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不知道,此方法到底能不能切实有效。
“对了,二哥,地下暗室都是些黄金白银,数量众多,以后这可是大有用处,你平日多留心注意一些。老六性格大大咧咧,粗心大意,我也指望不上他,还需麻烦二哥注意一些,莫让存有不轨之心的人惦记上,那就大大不好了。”韩少保说道。
“二哥心中有数,四弟你就放心吧。”樊无期说道。
“还有,这些日子训练他们,体能消耗肯定大,伙食上面一定要保障好,多买些精粮鱼肉给他们进补。”韩少保说道。
“四弟这就宠溺他们了,我等昔日训练,也不过就是吃些糠咽菜罢了,不可过于溺爱,否则他们岂能成大器。”樊无期说道。
“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科学训练,才能更加的卓有成效。二哥,你听我的,不会有错。”韩少保坚持说道。
樊无期见韩少保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对于韩少保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虽闻所未闻,但不可否认的是,往往都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有奇效。
“也不知道智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樊无期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倒也让韩少保想起了他们。
韩少保说道:“待我们有了自己的人马,足可以保护瑶瑶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接过来吧。现在大周一副千疮百孔的模样,怕是要不了多少昔日就要乱了。趁未乱之前,还是赶紧扩大自己势力方为根本,不然一切皆成空,日后连自己兄弟朋友都不能保护,到时岂不悔之晚矣。”
“四弟说得极是。”樊无期看着韩少保,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与韩少保说道:“四弟,对于帮助齐王公子小白夺嫡一事,二哥心里一直没底,今儿个就想问问四弟,你心中到底有几成胜算?四弟你不要瞒二哥,我们是兄弟,兄弟要坦诚相待!”
韩少保瞧着前面正在扎马步的三个孩子,想了想,回头看着樊无期,说道:“二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本来只有一成胜算,后来有了二哥你们的鼎力支持相帮,就有了两成胜算,现在已经拿下纪州城辛有枝,便有三成胜算。前面三成胜算稍微容易一点,可是后面就再无那般容易,怕是步步皆是死招,若是一着不慎,就怕满盘皆输。”
“既然胜算如此之低,四弟为何不坦诚与公子小白述说。如此巨大风险,四弟真不该贸然答应!”樊无期有些埋怨说道。
韩少保问道:“那二哥以为,十绝城风险与夺嫡风险哪个更大一些?”
“风险一样巨大,十绝城之险怕是更大。”樊无期说道。
“四弟一直秉承的做人信念就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做人上人,绝不甘于人下!我之前也问过二哥,今天在这里也再问一次,二哥你是想做统领千军万马威风凛凛的一方将军?还是愿意做凉王玄甲军里那寂寂无名的底层军官?二哥今年怎么着也该有三十多岁了,三十多岁的二哥在凉王玄甲军中只不过是名小小的百夫长,哪天说没便就没了。请问二哥,你人生还有几个三十多年?既然过着一眼都能望到头的平淡庸碌日子,为何不奋起勃发,趁着大周如今局势,轰轰烈烈干它个惊天动地。即使失败了,那也无怨无悔,无愧于自己伟大的一生,无愧于心中梦想。就像四弟经常挂在嘴边所说的那句话,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了?四弟把它改一下,叫做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就跟死人一模一样!”韩少保侃侃而谈,与樊无期敞开心扉交流着。
韩少保所说的话皆然在理,樊无期陷入沉思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