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听到手下的人来说大批的市民闯过古董街的防线,藏有古墓的大院也有人闯了进来,林兴大惊,连忙跑到GPS基地外面查看情况。
“怎么这样!你们怎么看守的!”林兴大怒,对着旁边的手下就是一巴掌。
“我们,我们拦不住啊,人太多了。”手下挨了批,心里自然是委屈,忌惮伤到市民,又忌惮上级的批评。
“借口!”林兴反手又是一巴掌。
手下可怜巴巴的捂着脸颊,丧气的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么多市民闯进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冲进来的这些市民,可能八成都是艾特的人,普通老百姓怎么有胆量闯入政府的地盘。
古董街口的叫嚷声一浪高过一浪,让林兴讨厌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
“无良政府!欺压百姓!”
“夺取宝藏!扣押百姓!”
口号声每天都有变化,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强大的,连讨伐的口号都很多变。
他们GPS组织再怎么厉害嚣张,也不能对老百姓下手,这点林兴深有感悟。林兴看着那些被抓起来的人,都被抓了却没有一点恐惧的神色,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们还不知道机密的部分,放走他们显然也没什么不可。
林兴最头疼的就是敌人用百姓来对付他,还记得上次——林兴不敢去想,他一向狡猾,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失手过,他上次失败,就败在了民众的手上,上次让他输得很难看,而且还被GPS组织停职查看,他通过各种关系疏动,用尽各种办法才让总部重新考虑录用他,现在的他还处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林将军,您看这样如何……”手下是林将军的心腹,他已经跟随林兴有几年的时间了,他了解林将军的脾气,也知道林兴现在着急的是什么。
手下低声跟林兴说了简短几句话。
林兴的赞赏的冲他点点头,“好!”
手下侧身站在林兴身旁,气势顿时就上来了,跟刚才蔫儿了一样的完全是两个人。
“抓紧去吧。”林兴吩咐到。
“是,林将军。”手下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小姨。”艾优一大早就敲开夏慧珊的房门。
“怎么了,一大早的。”夏慧珊这几日有些失眠,凌晨时分才勉强睡着,夏慧珊挣扎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
“小姨,我收到一个光盘。”艾优早起跑步回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检查邮箱里是否有东西。
跟从前一样,艾优跑步回来会去邮箱里拿牛奶,可是今天的邮箱却有些不寻常。邮箱的盖子没有盖上,她出门之前似乎不是这样的,她记得应该是盖的好好的,她没有一点记忆,这代表着邮箱之前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显然是有人刚把东西放进去,艾优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艾优站在邮箱前,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着这几日艾宅发生的事情,想着哥哥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艾优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良久之后,艾优哆哆嗦嗦的打开盖子,牛奶袋上面有一张光盘。
“就是这张?”夏慧珊接过光盘,这只光盘没有任何的异样,从光盘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是只用过一两次。
艾优点点头,“我自己不敢看,所以来叫你。”
夏慧珊没有在意,只是随手放在了桌上,准备继续睡觉,她实在太困了。
“万一是关于哥哥的怎么办。”艾优见夏慧珊并不感兴趣,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说到艾特,夏慧珊的后背一僵,说的有道理,把光盘放进邮箱的人肯定想引起艾优的注意,要不然不会选择那个时间段,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夏慧珊立刻拿出电脑,将光盘放进去。
“要不要去叫嫂子。”艾优说到。
“先别去了,万一只是普通光盘呢,或者是——总之先不要让王璐珞知道的好。”夏慧珊担心这是一张对艾特不利的光盘,让王璐珞看到智只会徒增她的担心。“出来了。”夏慧珊指指屏幕。
视频里是大段的黑影,伴随着次次啦啦的电流声。“无聊。”夏慧珊很不耐烦,刚要关掉视频,画面抖了一下,有人出现了。
“是哥哥!”艾优小声惊呼。
屏幕仍然很黑,只能勉强看出来几个人的身影,但是艾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艾特,夏慧珊也同样一眼就看出了艾特。
视频中的艾特被人拉扯着藏在一个架子上,很虚弱,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紧接着,就是鞭子抽打在艾特的身上,黑漆漆的屏幕这个时候变得十分清楚,似乎有人开了灯,艾特的每一道伤口,每一个疼痛的表情都看的分外清楚。
“那是哥哥吗?”艾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哥哥是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被绑在架子上任人侮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慧珊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扔到地上roulin了一番一样,已经不能用心痛来形容了,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疼痛,看着艾特痛苦的表情,她内心已经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了,过于痛苦之后,就没有感觉了吧。
“小姨,”艾优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氧气在一瞬间变得稀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里仍旧是窒息的感觉,“小姨,怎么办啊。”艾优的声音都已经变了调,她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可她越是忍,心里就越是难受。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艾特痛苦到扭曲的脸庞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整个视频不断传出来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GPS组织的人的叫骂声,可就是没有艾特喊疼的声音。
“千万不能让你嫂子知道,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夏慧珊手忙脚乱的关掉电脑。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夏慧珊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可是一回头,一切如旧,也许是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