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学来往也是常情。小嫂子是夏思思的妹妹,见过自己姐姐的同学,这有什么稀奇。”
施若安自已完美地解释了自己抛出的这个问题。
然后,朝着阳建飞微笑着说,
“阳总监,你老同学的鞋子在你这里都跑掉了。你这个同学兼老板,怎么说也得亲自表达一下诚意。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施爷真是说笑了。我这就把鞋子送上去,总不能让我老同学单脚在楼上站着。”
阳建飞多聪明一个人,哪能听不出来,这是施若安摆明了给大家找台阶下。
当然了,
这台阶也包括他自己的。
要是他自己放的火,自己灭不了。让小嫂子真尴尬了。以后他还不得被祁大修理死啊。
毕竟祁大那性格,他可是最了解的。
护短,护短,超级护短。
他既然说了,他要娶沐筱玖。
那沐筱玖就是他的人了。他祁世烜的人,就是再不好,也只能他自己惩治。别人,谁敢对他祁大的人或东西说个不字。那不是找死吗?阳建飞!
他依然和夏思思关系这么好。
眼睁睁看着阳建飞捡起地上的鞋,转身上了楼,去接夏思思。
沐筱玖心里的幸福瞬间化为乌有。变得一片冰冷。
她所想的真得变成了事实吗?
阳建飞他当年和夏思思一起谋划,杀害了她。毁了她们温家。
可是,
阳建飞,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啊?
怎么办?
筱玖一时有些蒙圈。
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开车——”
祁世烜站在那里,脸黑着。
心里烦闷极了。
为什么?
这白痴丫头对每一个男人都那么感兴趣。
施若安长得漂亮,她喜欢看。
阳建飞,又是因为什么让她喊那么亲?
怎么全天底下的男人,这丫头都感兴趣。
却唯独对他避如瘟神呢?
开车?
开什么车?
施若安早就习惯了祁大的言简意赅。祁大说话向来半语,话少得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
他可是施若安,别说祁大说半语了。就是他不说话,只一个眼神,他们铁三角彼此也明白对方意思。
那种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
祁大这是真心烦,让他赶紧开车,带着这些人离开。
说实话,施若安也不喜欢阳建飞和夏思思。一想到,再不走,一会这两人下来,不知又要做出多少令人恶心的事来。光想想两人会说哪些话,施若安就感到,他马上就要吐了。
“小嫂子坐我的车走吧?”
说到这里,施若安笑了一下,
“还是小嫂子要和你姐姐,还有她那位朋友一起走?”
阳建飞?
她才见到阳建飞,还没能和阳建飞说孩子们的事呢?
她怎么能这就走呢?
她要是现在走了,下一次往哪里再找阳建飞呢?
这些想法,在沐筱玖脑海里乱了一阵。
只是一阵,她就一边按下乱跳的心,一边冲着施若安微微一笑,
“那就麻烦漂亮哥哥了。”
妈呀,
他不该有看祁大好戏的想法。
更不该有撩小嫂子想法。
这不,
立马现事报了吧。
小嫂子这是直接把球给踢回来了,而且还将了他一军。当着祁大的面,喊他漂亮哥哥。
这简直是让祁大给他送葬的节奏啊!
果然,
孔老夫子说得对,睢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而小嫂子,那可真是女人中的女人,狐狸中的狐狸啊!
“祁大,你太不够朋友了。”
站在马路边,施若安眼睁睁看着祁世烜开着他的车,扬长而去,把他扔在了路边。
“你大哥真太没天理了,是不是?”
施若安向祁简之摊了一下手。
刚才明明是祁大先喊他去开车的。他把车开到商场门口。
看小嫂子和孩子们上了车,施若安心里正想着,祁大是会坐在后面呢?
还是坐在副驾上呢?
结果,
祁大直接把他踢出来,坐了驾驶位,然后带着小嫂子扬长而去。
把他和祁简之晾在了路边,关键是,他们两个外人被丢下也就罢了。毕竟两个大电灯泡太晃眼。
可是,
施若安回头,有些悻悻地看着祁振滓。
祁大真不是人,居然把自己儿子都扔下了。开着车帯着刚娶的小媳妇跑了。
哦,
不对。
这小媳妇还没娶进门呢?
“人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是不是?祁振泽,你怎么看?你爸不会真看上你后妈了吧?”
说到这里,
施若安突然闭嘴了。
他毒舌习惯了,对谁说话都难听。而且从来都没有把祁振泽当成小孩子看过。当然,这也不能怪他,祁振泽这家伙,智商可是160,天才儿童啊。
“小泽,你哭了?”
祁简之惊叫一声。
施若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天哪,
祁振泽居然哭了?
他可是看着祁振泽从襁褓中,长到现在四岁的。
祁振泽这小孩从婴儿期就与众不同。他从来都不哭的。
哪有婴儿不哭的呢?婴儿最初又不会说话,渴了,饿了,尿了,全靠哭声来提醒大可是,祁振泽就从不哭的。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祁振泽是个先天弱智儿童。
弄得祁奶奶还专门请幼儿专家给他看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小家伙不但不弱智,而且智商高得爆表,天才儿童一枚啊。
“我没哭。”
祁振泽脸上依然是那种酷酷的冷漠表情。黑亮的眸子,被泪水浸湿越发黑亮。一行泪水,挂在他的脸上。真奇怪,哭就哭吧,还只有右眼流泪,左眼却并不哭。
“你还说没哭。傻孩子。这没什么难为情的。”
祁简之伸手抱住了祁振泽,“那个沐阿姨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坏人的。”
祁简之真是一个标准的暖男。
不管老人小孩,可惜,祁振泽根本不领情。
被他抱着,脸上的表情甚是僵硬,而且一脸嫌弃的样儿。
“我没哭。只是它自己淌眼泪罢了。”
“你这孩子,看说得什么话。哭就是淌眼泪啊。”
祁简之心疼地抱着祁振泽,心里却觉得这样也好。
最起码祁振泽学会哭了,这才像个小孩子样儿啊。
祁家那么多人,一大家子兄弟几个,就只有这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