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邦的教导,师娘的精心照顾,让陈星辰心头温暖无比,就像在家里一样。
饭后,师娘给师徒俩沏上两杯茶便走出了家门。
“老师,这么晚了,师娘还出去?”
王定邦笑了笑道。
“你师娘这段日子迷上广场舞了,每天晚上都去跳。”
说着,王定邦仿佛找到了发泄口,无奈的抱怨道。
“也不知道广场舞有什么好跳的……”
陈星辰闻言眉头一挑,放下茶杯道。
“老师,这就是你的偏见了,师娘总不能老围着你转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娱乐方式,您喜欢种田,师娘喜欢跳跳舞,我看挺好的,又能锻炼身体,还能认识一些新朋友,总比闷在家里好。”
见陈星辰如此维护师娘,王定邦笑指着陈星辰道。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么快就帮上了?”
“嘿嘿,我这可是帮理不帮亲!”
王定邦闻言笑着摇摇头,大手一摆道。
“好了,今天找我又是因为哪件案子,说吧!”
陈星辰也不矫情,两手一拱道。
“师父明察秋毫!”
“少拍马屁,有言在先,案子归案子,师徒归师徒,也不是事事都能让你知道的。”
“老师放心,我这案子不为难,就是日子有点久,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王定邦一听来了兴趣,“哦?多年前的案子?在我印象里,我接手的案子,少有未破的,难道是相关联的,快说来听听。”
见王定邦如此心急,陈星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要知道,当年的王定邦可是T市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几十年如一日的接案破案,也就是退休之后才闭关不再问案情。
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轻易改变的。
人退休之后大把时间,清净惯了,有案情的时候,反而有一种技痒的感觉。
当然,陈星辰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其他人来找王定邦提案子,
一定会被他回绝。
“师父,您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T市边的岿山上,有一桩盗墓案?”
陈星辰话音落下后,王定邦陷入了长达三分钟的沉默。
见王定邦久久不语,陈星辰心里都有一些紧张了,害怕时间太久,王定邦已经遗憾。
“这桩案子……”
王定邦缓缓道。
“我还有印象。”
陈星辰心中如同落定一块大石,立刻问道。
“老师,你还能给我说说这桩案子的始末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王定邦没有立刻回答,反倒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
“你先等等我。”
几分钟后,王定邦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出来,放到桌上。
“这桩盗墓案的卷宗你应该能调出来,这里面的资料没入档,是我自己整理的,你回去之后好好看看。”
陈星辰见状脸上闪过一道喜色,“果然有隐情!”
王定邦摇摇头道。
“说不上是隐情,当初那桩案子,我并不是负责人,只是经我之手找到了盗墓贼而已。我也只是从蛛丝马迹上,整理了这些东西。
原本以为这么大的盗墓案会追究到底,不过,后面没了声响,估计有人为干预的力量。这个文件你可以带走,但是,你必须给我说说,你现在的处境。”
见王定邦如此谨慎,陈星辰心中一暖,将柳德鑫一案大致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老师,迄今为止我不觉得有什么力量在干预,可能当年是为了消除影响吧?”
王定邦闻言点点头道。
“有这个可能,毕竟在那个时期,那个年代,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注意的。这样看来,这资料可以交给你。”
“谢谢老师。”
陈星辰笑着想去拿文件袋,就在这时,王定邦却一把按住了文件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拿走可以,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么不接,要接就把这桩案子了结喽!我这一生,没有完结的案子扳着
手指头也能数出来,也算是我的遗憾,因为种种原因,我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这件案子,我虽然不是负责人,但毕竟是经我之手,也是我发现了这桩案子里的疑点,既然,这件案子又被重新挖出来,你是我的弟子,一定要处理到底!”
陈星辰听完之后,郑重的看着王定邦的眼睛,沉声道。
“师父,我一定会破了它!”
“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这桩案子的疑点在卷宗里没有,我口述给你,你回去之后比照卷宗,该怎么破就看你自己了!”
“师父,你说。”
陈星辰做好准备,侧耳听着。
“这桩盗墓案的涉案人员其实算不上高明,都是一群小蟊贼,以前也不曾盗过墓,其中一个路过墓地,发现墓地上方有一个洞,动了小心思,召集三俩朋友钻入皇家墓地行窃。
然而,就如同刚才所说,这墓地之前就被人盗过,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他们只窃取了几块瓷片,没成想在黑市倒卖,缺少经验,被侦探察觉,这才顺藤摸瓜,将他们一锅端了。”
王定邦慢慢的说着,时不时停顿片刻,仿佛在回忆当年破案的过程。
“那老师,十年前盗墓案中,有没有发现在此之前盗墓那群人的信息?”
“你的直觉一向不错,确实有所发现,不过,并不是直接证据,只是间接证据,或者说,只是推测,又因为当时有外力干预,这些信息就没入卷宗。”
王定邦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陈星辰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什么证据?”
“在墓中留有斗殴的痕迹,虽然年深已久,已经无法提取血液,加之那人故意用土掩埋,找不到尸体,所以,只能作为推测记录在我的案本中。”
王定邦喟然一叹道。
“和这群小蟊贼不同,最早盗墓的那群人绝对是专业的。不管是盗墓的手法,还是在墓中盗走的物品,都是最值钱的。说明他们蓄意已久,而且,可以从痕迹上肯定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