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众人发现左右星空空无一人时,顿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徐子昂,你长本事了啊!下次再敢乱说,我先收拾了你!”
“也不知是谁想拿令牌巴结神霄仙宗,却闹了一场笑话!这么快又想改投新主了?”
面对众人的怒火,徐子昂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多说,似乎又想到在遗迹中被端木登风和秦逸尘一通威胁,让他脸色一沉,嘟囔道:“那家伙,莫非真的把义气看得比命还重要?”
“我要是有那家伙的实力,再加上那件宝物,拼命一搏,未必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战绝城内,各大仙宗高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隔绝狩猎战地内外的扭曲星空。
然而正当此时,竟见一道流光,冲破扭曲星空,正以一股凌厉速度,向战绝城奔来。
这道身影的出现,令得各大仙宗高层都是一怔,然而,姑苏逸脸上的笑意却是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冷。
因为,这道修长身影,让他感到颇为熟悉,可却偏偏,万般没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而随着那道修长身影的临近,战绝城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那身影凌空立于战绝城之上,褪下斗篷时,战绝城内,爆发出道道惊呼之声。
“这,这小子不是秦逸尘么?他怎么会活着出来?”
“咱们不会是见鬼了吧?那贼子莫非是死不瞑目?”
端木龙斗一众,更是满脸骇然,仿若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虽然他们的确时刻盼着这道身影活着归来,但当事实摆在他们眼前时,不禁有一种如梦似幻的茫然。
“是逸尘,逸尘回来了!”
“登风他们呢?怎么只有逸尘一人?”
一时间,天元仙宗一众高层无比错愕,端木登风等人的不在,以及秦逸尘为何能一人最先离开狩猎战地……种种错愕,令一众金仙大能短时间内都难以理清思绪!
不只是天元
仙宗,就连各大仙宗都是满眸骇然,要知道,眼前这青年进到狩猎战地后,分明是一位行走的巨额悬赏啊!
可以说,秦逸尘,乃是最不可能活着出来的人,没有之一!
而且,各大仙宗更是想不明白,神霄仙宗的精锐呢?难不成,是这小子躲过了追杀?但若是如此,绝不可能再回战绝城啊!
一时间,秦逸尘的出现,令数十位金仙都是满眸愕然。
然而,望着那道凌空而立,脸色淡漠的身影,江昊穹的眸光,却是渐渐阴沉下来。
“姑苏老弟,盗取你心血之作之人,就是这贼子吧?”
姑苏逸也是脸色阴沉,甚至还有一抹错愕:“就是他!”
下一瞬,江昊穹灰发飘舞,整座战绝城,仿若颤抖难立,一股碾压星辰的威压,将四面八方尽数笼罩!
“小子,看来,你是走错方向了啊?”
冷喝间,江昊穹却是有些想笑,在他看来,秦逸尘很可能是侥幸躲过了追杀,在狩猎战地东躲西藏至今才敢露面,可惜不知是太过白痴还是运气太差,竟跑回了战绝城方向!
然而下一瞬,神霄仙宗一众高层却是笑不出来了,因为,秦逸尘见到他们时,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恐慌,反而,冷喝之余,还抬掌将一柄残剑凌空扔来!
“人,是我杀的!想给你们的徒子徒孙报仇,尽管过来!”
“嗖!”
残剑虽是凌厉,在星空斩出一道涟漪,然而,无需江昊穹出手,其身后的长老之一李牧尘身形一闪,下一瞬,便见那柄残剑,被其两指轻而易举的夹住。
望着那柄残剑,李牧尘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这是……洛杰师侄的仙兵!”
“咔嚓!”
下一瞬,李牧尘指尖用力,残剑顿时炸裂为一片齑粉,与此同时,战绝城内的窃窃私语声,竟顿时安静下来,神霄仙宗一众金仙所站之处,仿若一处火山,正欲爆发!
“怎么回事,那柄残剑,难
道是洛杰的兵刃?为何会在这小子手上……”
“这小子……不过天仙,为何会得到洛杰的兵刃?”
开口的一位金仙瞥了眼秦逸尘,后者天仙的气息,只不过让其语气一顿而已,在场各宗高层,更不会为此有半点愕然,因为仙君三重天和天仙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啊!
真正让他们惊愕的是,秦逸尘为何会活着回来,而且,还自称杀了洛杰以及神霄仙宗的弟子!
“端木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听得魏江的声音,端木龙斗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每一种预期都不相同!
“我也不知道,只是逸尘手上,为何会有洛杰的兵刃?不是据说,那洛杰乃是六重天么?”
“不管怎样,逸尘这孩子,也不该回来的啊!”
听得天元仙宗一众高层的惊疑,此刻,战绝城内各宗心思缜密的强者,心中却已泛出惊疑,不禁思索,为何,这只需被洛杰等天骄一剑便可斩之,被姑苏逸下达追杀令的小子,会最先走出狩猎战地?
而且,若洛杰的死,真的与这小子有关,在狩猎战地内,神霄仙宗必然会翻个天翻地覆,也会把这小子碎尸万段,可为何,此刻却不见神霄仙宗的身影?
一时间,战绝城内气氛诡异,然而,江昊穹却是双眸微眯,开口间,仿若这片天地,都欲秦逸尘碾为粉碎:“小子,刚才的话,你可敢再说一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堂堂神霄仙宗宗主,金仙之中佼佼者的威压,不知是勇者无畏还是如何,秦逸尘脸上竟无丝毫异样,反而,还扬起一抹夹杂着鄙夷的冷笑:“一宗之主,莫不成是聋子?我说过,人,是我杀的!想报仇,尽管冲我来!”
江昊穹眸光一冷,对于秦逸尘当着各大仙宗高层的面,胆敢挑衅自己的怒火是一回事,但他更看重的,是这不过天仙的小子,为何,能够在自己的威压下能够不跪伏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