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还要如此无理取闹,本官可就要当着你儿子的面将你如何杀害他亲爹的真相说出来了。”司马律玺看向有些疯狂的刘张氏,“还是你觉得我们回大理寺说比较方便?”
听到这话,刘张氏立马就闭了嘴。
在刘张氏的心中,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就这样,刘张氏被带着回了大理寺,由大理寺寺正和评事去审问判案。
司马律玺背着手站在刘家的院子当中,看着刘张氏被带走的背影,开口道:“去同寺正小声说一句,若是这刘张氏不肯把真相说出来,就聊一聊他的儿子。”
听着司马律玺的话,吕司直赶忙拱拱手告退,“属下遵命。”
一部分先退离了刘家之后,司马律玺又让程凡去将刘老汉给叫出来。
此时的刘老汉见着院子里面的人少了一些,自己的儿媳妇也不见了身影,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而跟在他身边呢小孩脸上挂着两行热泪,一直在小声啜泣着。
“少、少卿大人……”刘老汉颤颤巍巍的朝着司马律玺靠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例行公事审问而已。”司马律玺淡淡的回答道。
“审问……之前审问不就是在我们家里问的吗?”刘老汉心中实在有些混乱,“怎么还把人给带走了呢?”
刘老汉内心其实早已经猜测到了一些,可是他牵着自己的孙子,却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们家同周大人什么关系?”司马律玺并没有回答了刘老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听到这话,刘老汉顿时一愣,又将自己的孙子拽着朝自己这边近了一些。
他的紧张局促感被司马律玺看在了眼里,之前在大街上他也曾听百姓们聊起一些,但是对于这其中的情况却并不知晓细节,可看着刘老汉的反应,他又不得不开始思索,难道百姓们所传出来的都是真的。
“我们跟周大人……没什么关系。”刘老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就只是有一点来往而已。”
刘老汉明显不想要跟司马律玺提这些事情,可是却又不得不回答司马律玺的问题。
见着他这么说,司马律玺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你一边说没关系,一边说有点来往,本官该信你哪句话?”司马律玺冷笑一声,“你若是不想说实话也没关系,本官自有办法让人去朝中询问,到时候你们家与周大人会有如何下场,你心里应当有数吧?”
刘老汉本就是个老百姓,与周大人莫名牵扯上关系他也很意外。
面对司马律玺的质问,刘老汉顿时就满头大汗起来。
“这个……我……”刘老汉无奈的叹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就跟周大人扯上了关系,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家人又气又急,刚好我那儿媳妇就说一定是邻居杀害了我儿子,让我去找我女儿拜托周大人帮忙……”
“你儿媳妇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司马律玺只觉得这话有些荒谬,“那若是她说认识你杀的呢?你也要去大理寺自首吗?”
“我……我……”面对司马律玺的问题,刘老汉根本不知道该要如何去回答。
他很是无奈的叹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孙子,内心一片酸楚。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他也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事情大理寺会调查清楚,你只需要等待着就好。”司马律玺开口道,“至于周大人那边,你们家自己看着办吧,本官就不亲自去汇报了。”
说罢,司马律玺便带着程凡等人离开了刘老汉的家中。
但是才出了那院子,程凡就一脸好奇的将要回去的司马律玺给拦了下来,“少卿大人,少卿大人!”
司马律玺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何事?”
“您是如何知道这凶手是刘张氏的?”程凡将自己内心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杀人的迹象啊,而且她还是刘海亮的妻子……”
“妻子就不会对着丈夫动手了吗?”司马律玺反问道。
程凡一怔,“可是……可是……”
“这刘家今日突然会将原本用来下蛋的母鸡吃了,一看就很是蹊跷,谁会把自家收入来源给吃了呢?但是刘张氏却偏生要劝刘母给刘海亮补一补。”司马律玺解释着,“而当时抓鸡的人是刘张氏,可本官看着她连喂鸡都不会,能够带着一个孩子将一只鸡给抓住,可能吗?”
听着司马律玺这么一说,程凡也顿时就理解了。
“原来少卿大人是在这些细节当中发现刘张氏不对劲的。”程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她是如何下毒杀害刘海亮的?在刘家并没有找到任何毒药来源。”
“喂鸡的食物。”司马律玺开口道,“若是本官没有猜测错的话,她应当是从哪里弄来了已经被砒霜毒死的蜈蚣或者相类似的虫子,再将这虫子给那只鸡吃下。”
“少卿大人那会儿命人去药铺,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程凡双手一拍,“原来如此……不过瞧着刘张氏那个样子,应该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还让刘老汉去找周大人的吧?”
司马律玺眯了眯眼,“让吕司直将这件案子盯紧些,排查线索也仔细一些,不要漏了什么线索。”
“属下遵命!”程凡点点头。
一行人又沿着来时的路从这巷子里回去,原本一切正常,但是他们才往前走了没有几米,却突然听着前方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大,并且还十分的暴力,一下就引起了司马律玺一行人的注意力。
他们在传来敲门声的岔路口停下,直接就能够看到一个男子正在非常疯狂的敲着门。
而门里的那户人家一看就不在家,他也还是不肯罢休,光用手敲不够,还用脚踹了起来,一副要将门给砸烂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