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随口一说。”看到司马律玺变了的脸色,林玉凌急忙开口解释,“不然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她不希望别人跟你在一起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想要去倒杯水给自己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居然茶壶嘴没有对准茶杯,一不小心就倒到了外面,茶水直接从桌子上流下来,将她的衣服给弄湿了一大片。
见着林玉凌如此毛躁,司马律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那茶壶给抢了过来。
他将茶杯认真的摆在自己面前,然后将水给倒满,又递到林玉凌的面前。
“下次小心一些。”司马律玺开口嘱咐道,“好在这壶中的并非热水,否则你就该要别烫到了。”
林玉凌看着,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些奇怪而已。
司马律玺并没有直接询问林玉凌这到底是怎么了,而是继续说着刚才的事情。
“兰香并非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不希望我跟别人在一起。”司马律玺开口解释道,“通俗一点来说,她是不希望我跟别人在一起,将其他人牵扯进来,到时候害了别人。”
林玉凌正在处理自己弄湿了的那片衣服,听到司马律玺这些话之后,她的动作一顿。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来,眉头紧皱,“不希望你急那个别人牵扯进来,害了别人?”
“没错。”司马律玺轻轻点头,“你家虽然是商人,但是所贩卖的布料其实跟皇宫也是有所来往的,你该知道那皇宫的主人并非固定不会改变的吧?”
林玉凌当然知道这些,她又不是个傻子……
“童家已经择主并为其效力了。”林玉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联系到一起,“所以他们也希望你能够一起?”
“不仅仅是我,而是整个司马家。”司马律玺轻轻点头,随后又补充说道,“我并不算什么,对方看中的,更是我父亲的地位和号召力。”
林玉凌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些人想要打司马家的主意也确实能够理解,毕竟司马律玺的父亲可是当朝首辅,皇帝眼前的大红人,若是能够将司马首辅给争取到自己阵营当中,那么那些人争储的赢面也就更大一些。
“原来是这样。”林玉凌从没有将事情往这个方向去思考过,她来到这个时代,仅仅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身体原主的一切,并且帮司马律玺将体内蛊毒给治好,却没有想到此时的她也与这个国家的重要大事沾上一点边了。
“我其实早就该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司马律玺无奈的笑了笑,“娶你的另外一个理由,也是因为你家是商人之家,与朝堂没有半分的关系,不会有人因此拿着亲事跟我做筹码。”
听到这些,林玉凌看了司马律玺一眼,“原来不完全是因为我长得像宛宛?”
“我已经说过了。”司马律玺淡淡的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想着将你拉扯进来,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事情好像无法避免。”
想着自己手中的那对耳环,又想着这些日子来所遇到的事情。林玉凌笑了笑。
“是啊,我的夫君可是大理寺少卿大人,我既然嫁给了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远离这些事情呢?”林玉凌轻挑眉头,“牵扯进去就牵扯进去了呗,我无所谓的。”
看着林玉凌这般轻松的样子,司马律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他轻声笑了笑,“你能够这么想很好,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怪罪我。毕竟朝堂上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林玉凌看了司马律玺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之后却又没有说出来任何。
外面一声巨大的雷响,突然吓得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打雷对于司马律玺来说倒还好,但是林玉凌这个样子却也还是将他给吓到了。
他愣了愣神,隔了一下才问道:“没事吧?”
“没事!”林玉凌并不希望司马律玺知道自己害怕打雷,尤其还是这种惊天响雷。
她直接走到床边,将刚才被弄湿了的外衫给褪去,然后坐到了床边,“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
她是想要提醒司马律玺再去找寺里的和尚多要一床被子来,可是司马律玺对此却并不为所动。
反倒他还走到林玉凌的身边坐下,轻声开口:“嗯,没关系,我不会抢太多被子的。”
林玉凌顿时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司马律玺看着她问道,“还是说,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你仍旧觉得害羞?”
“我才没有!”林玉凌直接对着司马律玺翻了一个白眼,脱下鞋子就坐到了床上,“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外面吧。”司马律玺笑了笑,“不然外面的雷声大,夫人若是再被吓到了怎么办?”
面对司马律玺的嘲笑,林玉凌顿时脸一红。
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反驳些,毕竟自己是真的害怕打雷。
没有再多说任何话,林玉凌直接就钻进了被子里面。长这么大以来,林玉凌习惯了独来独往,跟别人一起睡觉这种事情让她很是不习惯。
可是躺在身边的人是司马律玺,是她的夫君,她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见着司马律玺也脱鞋上床在自己身边躺下了,林玉凌忍不住问道,“之前童思朗有些话说得也挺对的,那个人年纪也大了,到时候那边的主人总是要换人的,你为自己或者司马家做些打算吗?”
“我需要做什么打算吗?”司马律玺反问道。
“难道不需要吗?”林玉凌有些不解的侧头看着他,“若是那一天到来了的话,你现在不做出任何选择,将来必定会被做文章。”
“我就算是做出了选择,也同样会被做文章。”司马律玺轻声笑了笑,“太多人盯着我们了,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