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像个匍匐前进的刺客,在你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给你来个背刺。
到了曲家,嘉庆就别的很拘谨,不像在她自己租的小屋那么自在。
“少夫人回来了!”
仆人们像古时候皇帝皇后到哪哪哪儿后,大声通报一样。
嘉庆被这传声筒一样的喊声,吓得身体一震,叹了一口气,看来低调回来吃个饭都不行了。
“少夫人,晚餐还有一段时间,我听夫人说你最近很忙,很累,所以您可以先回房间休息。”
嘉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秋枫了,现在乍一看见,飞快的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弯腰作揖的秋枫吓了一跳,本来想躲开像大型犬科一样冲撞过来的嘉庆。
随即想到要是躲开了,少夫人扑空后很尴尬的。
于是就定定的现在那里,任由嘉庆撞过来。
果然被一把抱住,然后还被蹭了蹭。
“好久不见,秋枫!”
嘉庆很激动,在这个家终于找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了,让她稍微有那么点儿安全感了。
“好久不见,少夫人,欢迎回家!”
秋枫也很开心,没有少夫人在的日子,偌大的家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现在她知道少了点儿什么了,应该是——乐趣。
“嗯嗯,你最近怎么样?”
嘉庆一开口,就想询问一下好朋友的近况怎么样。
“很好很好,少夫人挂心了。”
秋枫一看后面路过的人,立马个嘉庆拉开了一点儿距离,小声说。
嘉庆自然抓到了秋枫刚才一闪而过躲闪的眼神,快速回头看,就看到戚苒不屑还略带嫌弃的眼神。
她就知道秋枫为什么会有刚才微小的动作了。
戚苒没想到嘉庆会回头,也是一愣,而后厌恶的更加明显了。
因为她看懂了刚刚嘉庆回头的嘴型的意思:傻叉
戚苒强忍着想要揍嘉庆的冲动,同样做了一个口型:不要脸的荡妇
什么鬼东西?这女人在说什么?
戚苒要庆幸此时的嘉庆不会唇语,读不懂她刚才的嘴型,要不然,她刚刚可能会被暴揍一顿。
“烂草坪,烂草坪发型,你看见了没秋枫,秋枫?”
回头看秋枫,发现这货脸色铁青,身体一抽一抽的,嘉庆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嘉庆用手指头戳了戳秋枫的肩膀。
“……没……事儿”秋枫这话说的好像鼓足了勇气,憋足了气才开口一顿一顿的说出来。
秋枫觉得自己必须忍住,不能笑,不然戚苒大小姐脾气上来,遭殃的又是她这个下人。
可是,可是嘉庆少夫人说的真的很形象诶,好好笑。
她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戚苒大小姐的发型,就要忍不住了。
然后猛然撇过视线,强制自己不再看戚苒大小姐的新发型。
嘉庆没所谓,对戚苒嚣张气焰视若无睹,给她两个白眼后,让她自己体会。
戚苒收到嘉庆的两个白眼后,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撕扯自己的胸膛,想要挣脱束缚,破胸而出,升腾着,沸腾着,炸裂着,今她想要撕碎面前这张漂亮的嘲笑她的脸。
嘉庆在戚苒愤怒的目光中,开心的拉着秋枫离开大厅。
飞速上楼后,两人对视一眼,嘉庆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看到没有,她那个瓜皮头发,真的丑!哈哈哈哈……”
因为她一想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让戚苒吃瘪,她就忍不住。
秋枫本来忍住了,结果在嘉庆笑声的带领下,她也憋不住了,笑了出來。
两人在过道上放肆大笑。
走在下面的戚苒直接一个趔趄,踩着10cm高跟鞋的她,踩点摔个狗啃泥。
好你个贱女人,敢和下人一起嘲笑我。
指骨被捏的“咔咔”作响,怒火吞噬者她的理智。
如果她想在这个家抬起头,必须想办法赶走这个女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她。
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戚苒狞笑了一下。
把端着餐具路过的下人吓得差点儿打了瓷盘。
赶紧提了速度,心想,不知道哪位又得罪了这位祖宗,肯定惨咯,她得远离这位祖宗,不然肯定平白无故受到波及。
“呵,什么事这么开心,没把牙给笑掉啊?”
一听这声音,嘉庆立马收敛起自己的笑容。
“干嘛,这屋里哪里写了不准笑吗?”
他发现这女人越来越大胆了,现在都敢跟他顶嘴了。
“少爷晚上好!”秋枫赶紧上前问好。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以后少跟少夫人厮混躲懒,还不快去做事?”
看着还现在这儿的秋枫,曲梁有些不悦。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
秋枫哆哆嗦嗦的就出房间了,顺带关上了门。
“怎么,你有什么事儿吗?”
嘉庆觉得这家伙就是来示威的,有些不高兴。
“怎么,没有事儿,我就不能来我妻子的房间了?”
曲梁神色一凝,脸上出现微微愠色。
一看曲梁要发飙,嘉庆赶紧转换自己说话的态度,有些讨好道:“嗨呀,当然能来,协议上白纸黑字,都写的明明白白了,我的房门常打开,欢迎您常来,呵呵…呵呵…这是您的家,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这外人,自然不能说什么。”
切,我要不是签了协议,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打死也不会来曲家的。
这房子里的每个人都给她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整座房子就像一个巨型棺材一样。
她怎么会想躺在棺材里,等一起吃完饭,她就找个借口开溜。
“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很专横,欺负了你一样?”曲梁自然听出了嘉庆话里的不满和讽刺,反问道。
嘉庆非常浮夸的摇头:“当然不是,当然没有。”
你确实没怎么欺负我,而且还每次给她解围,嘉庆还是记得曲梁的好。
但是您的好堂妹一天天想着怎么挤兑我,就很烦,能不能管管?
“行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是来跟你说一声,你那个小公司似乎遇上麻烦了,你最好已经找到办法了。”
他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帮这个女人了,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能不能想办法度过难关。
她觉得她笔下的这个曲梁,好像并没有小说里那么恐怖暴戾,也没有小说里霸道总裁的固执偏执,对待女人总是禁锢在自己身边。
曲梁不一样,他会给人适当的空间,没有插足她的个人生活,比如在外面租房住,比如开公司,比如长时间不回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