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品室拿好了药和必要的医用器具,姜凯带着夏蝉和春雨返回到曲梁的卧室。
“将东西放在这儿吧,你们站远点儿,别在这儿碍手碍眼。”姜凯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他左右,那样会妨碍他。
秋枫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曲梁,曲梁感受到了视线,便扬了下下巴,让她们腾出地儿让姜凯发挥。
只见姜凯手速飞快,将盖上的被子扯掉,然后拿出酒精和冰袋,将冰袋放到嘉庆的周围,将酒精摸到手心,脚心,只要是裸露的皮肤上都抹上。
做完这些后,姜凯给嘉庆的手背消毒,姜凯从药物箱里拿出输液的东西,将盐水和药水的瓶子挂在药架上,连接注射器,扎进了嘉庆手背静脉。
做好一切后,没好气的冲后面悠闲自在喝茶的人说了一句:“大半夜的喝茶,想早死啊?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她吧,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我走了。”
“那成啊,姜医生,这样来来回回多麻烦,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吧,我这儿最不缺的就是客房了,秋枫,给姜医生安排一间大的客房,姜医生,好好休息吧。”曲梁放下茶盏,对姜凯微微颔首。
姜凯轻嗤一声,我看不是体谅我累,是怕你好媳妇儿出事吧?
害怕出事儿还这么折腾你媳妇儿,真有你的啊曲梁。
白了一眼曲梁,姜凯拿起自己刚才脱下的外套,火速离开,用行动表示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
凝视着骂骂咧咧离开的姜凯,曲梁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刚一起身,就听到秋枫说:“少爷,少夫人这儿我们看着,您忙碌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曲梁看了一眼秋枫,笑着说:“没事儿,我看着她,你们走吧。”
他本来是想教训嘉庆,谁知道差点儿弄的收不了场。
“不,我们怎么敢让少爷守夜。”秋枫立马犟嘴,“少爷不睡,我们也不睡。”
曲梁轻扫了一下她们几个人,目光在秋枫身上微微停留。
“好吧,你们几个人一人守两小时,要是出现了任何问题,立马找姜凯过来,守完了就休息吧。”曲梁起身,出门右转。
“是,少爷。”几人高高兴兴的齐声回答。
寻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又间小密室,里面放了一张床,他有时候累的不想动的时候,就直接钻进密室就睡觉了。
床上昏迷过去的嘉庆很老实,没有动来动去,轮流照顾她的几个女佣很轻松,仅仅是隔一段时间量一下体温,喂几口水喝。
就这么度过了最危险的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姜凯就起床,收拾了一番,就赶紧去看看曲梁的老婆。
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药瓶里的药快输完了,就赶紧将针从嘉庆的静脉拔了出来。
摸了摸脉搏,量了量体温,看温度计上的数字,看来烧已经退下来了。
刚准备走,背后的门咿呀一声,就被打开了。
“姜医生,起这么早?少夫人怎么样了?”冬雪是最后一班,她刚刚出去倒热水了,没想到回来就撞见了姜医生。
“烧已经退下来了,人没事儿了,不过得开几副药给她吃,有纸和笔吗?”
姜凯看着冬雪给秋枫洗脸擦手,问道。
“有有有,我马上去拿。”将毛巾扔进盆里,端着就跑出屋子了。
在曲梁的卧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步,观察屋内的布置。
装饰品不多,但每一件儿东西都是道的出名字的,就以床右边拐角的那扇玻璃旁的花瓶,它可不是普通花瓶,大明宣德青花瓷,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与之相对的墙壁柜里有尊《福寿无疆》,13x19cm,以名贵鸡血石雕刻,以立雕,圆雕和镂雕技法雕刻。以硕果寿桃、佛手、石榴为主題,意喻福寿无疆、子孙满堂,整件作品以写实手法表现,充分利用其翡翠俏色,更突出了作品的意境。
房间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比较简洁。
“姜医生,纸和笔拿来了!”
他还在欣赏呢,被紧急进来的冬雪吓了一跳。
“行,你就放在这儿吧。”
姜凯握住笔,笔走龙蛇,飞快写下了几排字,写完对冬雪嘱咐道:“吃药的顺序和剂量我都写好了,你按照这个给你家少夫人吃就行。”
姜凯将纸条拿给冬雪。
“你跟我上楼一趟,拿你家夫人吃的药。”
“好的,姜医生。”冬雪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跟在姜凯的后面,想着一会儿就把纸条交给管家秋枫。
将药拿好给冬雪:“好了,就是这些了,我得走了,跟你家少爷说一声。”
便挥一挥衣袖走了。
冬雪低头看看药,抬头看着远去的人,赶紧拿着药,去找秋枫姐姐。
“周老板,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上次在华溪山庄袭击我们的那支队伍是什么人了,要不你先猜猜?”
他可是让底下的兄弟好找,把能查的都查了。
“这么晚打过来,让我猜人?”周正宇翻了个身,将丝绸被子,抓扯了两下。
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睡得倒是很死。
翻身起床,走到了窗边。
“猜不到,但是我一直有种感觉,是不是曲梁?”
这年头跟他有很大过节的只有长垣集团的曲梁。
可是,曲梁从哪里知道他们要夜袭华溪山庄?他又是哪里找到那么厉害的打手的,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bingo,恭喜你猜对了,就是曲梁,不过死的那几个人都没有身份,无名无姓,查不到是哪里的人,但是我们的人中有人看到曲梁的老婆从华溪山庄出来,本来想拦住抓起来的,但是被拿枪的人救走了,应该就是曲梁那伙人。”
“嗯,那你有什么打算?”他很想听一听,叶洪川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跟你这些人不同,不喜欢玩儿阴的,我有仇就直接找他报。”叶洪川眉头深锁,眼神攸然阴冷。
“呵呵,你想找他报仇就去吧,但是我警告你一点儿,不要连累我。”周正宇点了一只烟,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望着窗户外面。
“哼哼,不会连累你!”叶洪川不爽的抖了抖腿,“没事儿了,我挂了。”
啧,叶洪川这人真是沉不住气,朱雀帮才刚刚恢复元气,就着急报复曲梁,恐怕要出事儿。
他了解叶洪川,这人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铁了心去做,谁拦都没用,他就没阻拦。
坐收渔翁之利是他自然乐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