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师说这个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这更加让我认定是那个冷艳的女人,因为她看起来差不多三十。
现在我必须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将昨夜遇到那个女人的情况说了出来。
刚才说到邪法的时候,王元吉怯怯懦懦,这也引起了封城胜算子的怀疑,转而开始逼问起王元吉,他弟弟是不是跟别人学了邪异的东西。
这个王元吉开始不想说,但现在他弟弟都死了,咕咕哝哝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说出是这个KTV的女人,说他们都是喊她秀姐。
王重瑞马上转头,大步流星的赶往这个KTV,要将那个所谓的秀姐找出来。
我和苏家祖孙两个也跟了过去。
可我们赶过去之后,这个吧台前的服务员告诉王重瑞,那个秀姐刚刚有事,出去了。
这个女孩这么一说,我们顿时感觉到不妙,这个女人一直都在,极有可能是在苏大师布阵的时候,她看出了什么不对,这才脱身而走。
王重瑞拍了一下桌子,“上哪儿去了?”
那个服务员很害怕,哆哆嗦嗦地说,“她经常不在的,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们的,这儿她负责,我们哪敢问她。”
至于那个女人家住在哪儿,这个服务员更是一无所知,只是将昨天晚上,我和王利川发生冲突的情况又讲了一遍,刻意说了我追人,王利川阻拦的事情。
但是关于那个秀姐,她知道的似乎真的不多。
她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多,但那个秀姐留在这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其中的一物灿然发亮,赫然就是我丢失的黑蟒鞭!
这样看来,偷儿盗取了我的黑蟒鞭之后,变将他交给了王利川,而我不久就找了过来,王利川只能将这个黑蟒鞭让这个秀姐代为保管。
王重瑞率先将黑蟒鞭拿到手里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邪异之处,这才丢回了桌上,他差不多已经明白,我在会场上所讲的,都是实情。
除了自己的黑蟒鞭之外,剩下的都是一堆化妆品,其中一个直筒状,如胶棒般大小的化妆品吸引了苏大师的注意。
他将这个化妆品当众打开,发现有些不对,斜着一晃,里面是黑黄色的粉末,有一股特殊的腥臭味马上传了出来。
苏大师将黑黄色的粉末拿到眼前看了看,小声地对王重瑞道,“这是骨头磨成的粉,应该是控灵用的。”
王利川的邪术是跟这个女人学的,而且王利川的死相,像是精气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这个女人又不见了踪影,极有可能是她害死了王利川。
但是她既然教王利川邪术,为什么又要害他呢?这是我们不解的地方。
王重瑞也陷入了沉思。
苏大师在他的旁边道,“王老爷子,你想想,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王重瑞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知道。
以他的性格,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哪里能知道具体得罪了谁。
在我们寻找那个女人的中途,KTV的老板也赶了过来,但是对于我们询问的这个叫邹秀秀的女人,他也是说不出所以然。
只告诉我们,这个邹秀秀来他这两年了,因为处事挺有能力,才让她当了经理。
对于他的说法,我感觉不太可信。
这个邹秀秀总是神出鬼没,很少在店,是不是对这老板实施了什么邪术,要不然这老板凭什么放心将店给她管?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看不出,这个老板是不是曾经被什么邪术魅惑过?
王重瑞虽然倔,和别人交情也不深,但封城神算子的名声总算是打出去了,很多人还是买他的账的。
此刻孙子无缘无故的死去,他也没有了那种冷傲的脾气,让人收敛了王利川的尸体之后,他打电话给别人,让人帮忙查查这个邹秀秀。
但一时半会之间,肯定是查不到什么了,他又转头问王元吉,他是不也跟这个邹秀秀学过邪异的东西,王元吉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连说没有,还说这个邹秀秀平时待人不错,这肯定是个巧合,还一口咬定他弟弟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
王重瑞那种满含杀气的眼睛盯着我望了又望,“不管那个女人能不能寻到,我们王家随时会再找你的。”
其实王重瑞心里也明白,要不是他孙儿让人偷我的黑蟒鞭,我就不会出现在这;要不是王利川纠缠,我们两个也不会发生争斗;基本上可以说王利川是咎由自取,而我完全是被他卷进来的。
但人已经死了,天大的理由,此时也变的苍白,他硬要赖上我,我也没办法,在心里能确定不是我之后,他也没办法让我抵命,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巡捕。
很快有巡捕赶到现场,我发现之前帮我找偷儿的赵警官,也在其中。
再次见到我,这个赵警官也感觉到特别的惊讶,对于追偷儿的事情,他多半已经明白,但是后面我和人争斗的事情,他却不清楚。
将我带回巡捕局,听我叙述完之后,他也认为那个女人的嫌疑最大,不过我还是要随时过来,配合他们的调查的。
在我答应之后,他做了笔录,便让我离开了。
离开后不一会,苏大师又将我喊到了他的住处,细细的询问了这件事情的经过,然后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必有邪怪,也不知道王老爷子一家,能不能很快将她找到。”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都应该感谢苏大师,要不是他,我肯定百口莫辩。
躬身感谢苏大师的时候,他却将我一把扶起,“且不说我和季老有很深的交情,单单就此事而言,你是为了替落落出头才沾染的是非,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袖手不管的。但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不简单,王家未必能那么快的查出什么来。”
说了一会,又说起比赛的事情,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比赛肯定是终止掉了。至于明天能不能正常进行,要看易理协会的通知。
这样算来,我和苏落都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前四名,至少三万块钱是倒手了,这也算是无比晦气之中的一点安慰吧。
和苏大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出门之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手机里,我以为王家,或者就是赵警官,接那个电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没想到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却很恭敬,上来就喊骆神算,骆大师。
我问他是那位,他说就是第一轮相法淘汰赛的时候,那个戴金边眼睛的那个人,姓郑,问我还记不记得他。
我说记得,问他有什么事情。
他在电话里头道,“有一件事情,可能麻烦你帮忙。”
我当时就想到,极有可能是我在看面相上看出什么东西了,但是在这个当口找我帮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自己现在没时间。
那人却一连恳求,说无论如何要见一面,若能帮他这个忙,他绝对不会亏待我的。
无奈之下,我问想要我帮什么,除了相算,我其他的都不会。
见我答应,他的语气透出感谢,“就是想找你相算,你告诉我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我一会开车去接你。”
大概二十分钟后,和这个郑先生见了面,他将我带到了一间很安静的咖啡厅,双双坐下之后,这个郑先生犹豫了一会,才说出想要我帮他相算的事情,竟然真的和他的子女有关。
我没想到他这样的富人,有一个女儿,竟然失踪了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的生意都交给手下的副手去打理,很少过问。
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那个女儿。
他之所以选定来找我,就是因为我在他的面相中看出了问题,而其他的选手,要么就是没看出,要么就是看出没敢说。
在这个当口,我实在是不想帮人相算,而且女儿丢失了四年,所有有关的气息,早就已经湮灭。
别说是我,再厉害的卜算高人,也找不出痕迹了。
这四年里,他找过的相算师,肯定极多,而能找到我,也只不过是来试试。
我当即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而且现在麻烦缠身,也没有精力卜算。
这个郑先生,好像是从我的话语中听到了希望,马上拿出一张卡道,“这里面有五万,只要你能给我指示方向,这个卡就作为卜卦的川资。若上天垂怜,能让我找到小女,会再打给你三十万。”
那么多钱,这是让我立马翻身的节奏么?
这些钱确实让我有些动心,但我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除非卜鬼魂禁忌卦。
可鬼魂禁忌卦,我又不敢乱卜。
想了一下,我没有严词拒绝,只说等相算大赛之后,尝试帮他问卜。
但是这个人却铁了心的想让我现在帮他,连连恳求。
见他如此着急,顿时明白了原因,站起来道,“你听说王重瑞的孙子死去的消息,怕我被抓起来,这才急着来找我的吧?他孙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有事,等相算大赛结束,你再来找我吧。”
被我看透了心事,那个郑先生愣愣地站在哪儿,不知道改说啥。
转身走出的我却一直在想,如果找不到那个女人,王家真的会和我善罢甘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