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怪不得我觉得那人的身形和走路姿势是那么的眼熟,原来就是火葬场的守门人。当日我和那人曾经说过几句话,那人态度蛮横,我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看他走路姿势很奇怪,一摇一摆,有点罗圈腿,因此心里有些印象。却没有想到操纵行尸的人就是他。
我忽然想起,昨晚上我看他操纵着那么多行尸,心中疑惑,不知道他哪找来的那么多尸体。我一直以为他是盗人家墓穴,把尚未腐烂的尸体盗来供自己练成行尸。现在看来,他在火葬场工作,说不定就是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要火化的尸体盗出来,供自己练成行尸。不过我要找的是师父,这和人没有什么关系,犯不着去找他麻烦,还是先找到师父要紧。一想到他操纵的行尸,我虽然没有真正接触过,却也有些毛骨悚然。
我让商洛回到挂坠休息,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洗濑完毕,吃了早餐之后,我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师父的衣物。我并不是要偷东西,而是要看看,能不能再师父的衣物里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发现什么邀请函之类的东西。如果有邀请函,那么就能知道师父到底是去了哪里。现在我一直在怀疑,师父到底去没去南湾路47号,如果说去了,为何我没有找到他。如果说没去,他为什么又留下这个地址给我。而且,我还会接到那么奇怪的两条短信,那两条短信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给我报信,可是什么人给我发的短信?为什么打过去又是关机?
我翻遍了师父的衣物,除了以前的一些邀请函,邀请师父去看家宅风水,阴宅墓穴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又掏出手机,给那些熟识师父的人打电话,一一询问师父的行踪,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我有些泄气,拿着手机胡乱按着。不经意按进了短信菜单,我一眼又看见那个陌生的号码。我心中一动,想道:打过去试试,看现在开机没有?我提取了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如果说那边出现接通的声音,那就最好了,至少我可以知道是谁给我发的短信,出于什么目的。让我不用一直挂念着是谁给我发的短信,不用那么憋屈。可是系统传来的提示音再一次让我崩溃了,如果说还是提示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那么我也不会那么出离愤怒。这次系统的提示音换了一下,竟然变成:“你拨打的用户已欠费停机。”
(当手机提示音传来:你拨打的用户...的时候我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吸一口气.最后提示音是:已欠费停机,这口气差点把我呛死,我心想,你这不玩我嘛?
我一阵无语,不由得咒骂道:“妈的,搞什么飞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停机。难道我还得破财给这个号码交点话费?”我狠狠的按了结束通话键,我怀疑如果说这手机键盘是木头的我肯定能把它给按穿了。我穿好衣服,转身走出酒店,心想:看来还是得给这号码交点话费,即使吃亏我也认了,这也是眼前唯一一条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线索。而且,有的手机号码都是用身份证注册过的,如果这个号码刚好是用身份证注册过的,那么我交话费的时候就可以查查那号码的主人是谁,看看名字我是不是认识。
我走到交话费的地方,强忍着心痛在钱包里找出了一张又软又旧,跟手纸有得一比的10块钱,很肉痛地交到那号码上面,然后让那营业员查查号码的用户名是谁。可惜的是,用户口那一栏是空的,也就是说根本查不到那人叫什么。妈的,看来这钱白交了,我的钱啊。我一阵肉痛,想道:这用户名查不到就查不到吧,我直接打电话过去问。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我靠,又是系统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有点发懵,无奈地放下了手机。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向酒店走去。
走在酒店的路上,我一阵心烦,但转念一想,妈的,白白浪费了我10块钱,屁用都没有,这10块钱不能白交对吧?咱是干什么出生的?神棍啊!我先把我10元钱忽悠回来再说……我走到公园,瞅了瞅四周,向着旁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一个妇人走去,然后展开我那三寸不烂之舌,说道:“这位大姐,算命吗,我看你乌云盖顶,最近应该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本人精于算命,问卜……
回到酒店之后,我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美美地笑着,10块钱不但回来了,还小赚一笔。我翻了个身准备睡一觉,一翻身,摸到一套衣服,我一看,那是师父平时所穿的衣服,我突然愣住了,半晌,我叹了个口气,没有了睡觉的兴致,头疼啊,师父还没有消息啊!
我反手托着头,躺在床上发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一开始发现的足印,血迹,行尸,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那个火葬场的看门人有关。而师父叫我去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让我去看那个地方有行尸?似乎不太可能,难道说师父去了那个地方后,发现了那人盗尸体练邪术,因而被那人害了?看来,我真得去一躺火葬场。
那天去根本不知道那里是火葬场,也不知道那人会操纵行尸的邪术。如果说现在再去,见到那人我肯定会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立马就会露出马脚,而且昨天我已经去找过师父。如果说师父真是被他害了,那么我去了也只是送死。说不定直接就被他弄成行尸,看来只有偷偷地去。偷偷进去,大白天肯定不成,只有晚上去。一想到晚上去火葬场,我脑海里便浮现出那阴森的走廊,昏暗的太平间,以及无数用白布蒙着的尸体。想想就有些发怵。
说干就干,我和商洛说了要去火葬场一探究竟。商洛也点头同意。我想到那个地方比较偏远,去的时候可以打车,来的时候却是无车可打,只有走回来。如果说到了之后我让司机等着,什么时候出来也不一定,而且司机问我大晚上的去那干什么,我也不好明言。搞不好他把我当成什么坏人报警了那可就麻烦了。想来想去,我出去借了一辆电动车。自己骑电动力去,就样就方便多了。
我发呆到了下午,看看太阳已经西斜,便胡乱吃了点东西,走了酒店。到哪去借车呢?我正在想着,却发现街角巷子口有一张快报废了的老凤凰牌自行车,车身全部生锈了,连锁都没有,连拣破烂的都看不上眼吧...我心想: 算了,就是你吧!我快步走上前去,看了看四周,直接推车走人。
一路上我骑着车,整个车除了铃铛不响,却是到处都在卡擦卡擦的响,一路上偶尔有两个过路的人都用崇拜的眼光开着我,看得我脸红通通的,我心里骂道:看什么看,老子也是有车人了,老子不但有车,还是自行的。我吹着口哨,摆出一副牛哄哄的姿态,加劲卖力的蹬着车,靠!蹬了半天才发现,怎么没刹车……
我有些路盲,昨天来的时候没也注意路,我有些认不准路,一直东张西望的蹬着车,大概骑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到了昨天我离开时坐下来休息的杂草丛。我心想道:看来没有走错,就是这。我不再迟疑,赶紧往前面骑去。骑了大概十分钟,我到了南湾路那一片破烂的房子旁边。我踹着粗气,心想道:看来这自行的车还是很费劲说,改明儿有钱了得买张加油的。我找了间房子,把自行车推了进去,扯了些破布盖好。出了房子,认准方向,便向火葬场走去。
今天晚上比昨天晚上好了一些,还有些清幽的月光。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清幽的月光,想着今晚不知道去了是个什么结果,说不定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一去兮就玩完,应该学古人赋诗一首明志,便对月高吟道:“清月几时有,去问易中天,不知晚上肚泻,惊起四合院,我欲从公厕去,又恐怕楼亦急,苦处不能喊,轻捂肚*……,吟罢,我沿着公路走到火葬场旁边,悄悄地摸了上去,我偷偷地往岗亭里面看去,那岗亭里面灯是开着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是偷懒去了还是那人又领着那群行尸去那诡异的房子里面去了。
不在正好,我小心翼翼地摸到铁门旁边,向里面看去,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了看铁门,那铁门是锁上的。这种铁门可难不到我,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晚上无聊可没少这样翻铁门出去,去网吧上网。我双手抓住铁门,轻轻翻了进去。
我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蹲下,仔细地往里看着,这里面除了两幢房子外再也没有什么建筑了。老实说,我直到进到这里来,我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不知道应该从哪个地方看起,也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既然进来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向面前的一幢房子摸去。另一幢房子一眼就能看到房顶上有一个超大的烟囱,虽然我没有见过火葬场,但我也能想到,那幢房子就应该是焚烧尸体的地方。想想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等会再看去不去。
我悄悄地摸上台阶,我发现这房子和我昨天去的那幢房子构造差不多,都是三层楼,木制台阶,模样都差不多。整幢楼现在黑漆漆地,一点光都没有,仿佛就没有人。我悄悄的沿着一楼的房间转了一圈,似乎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房间还是锁着的。看来,这里面活人没几个啊!
我想,还是到二楼去看看,我回到楼梯上。小心翼翼地把脚放了上去,这种木制台阶很容易发出声音,再加上年长日久,脚一踩上去,便容易发出吱吱的声音。我脚刚放了上来,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我身子一颤,哆嗦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因为,那声音并不是我的脚步声,而是有人咳嗽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