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只需要五步!”
吴双正是凭借着“鬼影十八前五步”才将朱啸天击杀,在第一次的碰撞中,吴双便是发现,即便朱啸天拥有着三转源境的修为,但依然无法捉摸施展出“鬼影”的他,这无疑是给了吴双巨大的信心。
或许“暗雷掌”无法和朱啸天的“天鳄嗜”向抗衡,却是可以配合“鬼影十八步”,发挥出奇袭的效果,同时,朱啸天在施展“天鳄嗜”的时候,对自身的防御必然大为减弱。那时,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吴双心中诞生了。
但要将那计划付之行动,却有一个极其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吴双必须近身到朱啸天的五步之内。
而此刻躺在血泼中,身体早以冰冷的朱啸天则说明了一切。吴双成功了,那疯狂的想法竟然成为了现实,而吴双也是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体内的源气几近干枯,浑身布满了无数伤痕,气血更是亏损的有些夸张,浑浑噩噩的精神令吴双直接晕死了过于,不过和那朱啸天比却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或许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原本蛰伏在周围的天鳄宗弟子有些不耐烦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可是兽丹,怎么能陪着朱啸天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当他们看到那死不瞑目的朱啸天的时候,他们彻底的震惊了。朱啸天竟然死了!死在了一个二转源境的家伙手里,这简直如天方夜谭一般,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好在那个杀死朱啸天的存在似乎伤的极重,并且陷入了昏迷,有些人的心中顿时恶念横生!
“怎么办!朱啸天死了!我们回去怎么向宗主交代!我看不如~”说过的那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吴双,然后随手在喉咙间一抹,示意杀了吴双。
这般举动顿时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毕竟吴双和他们非亲非故,死了也就死了,同时在屠戮跟前,他们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至少不会受到惩罚。
就在那示意杀掉吴双的家伙,提刀向着吴双逼近的时候,一个看似有些沉府的修士突然低沉的说道:“且慢!”
顿时,所有人都是疑惑的望向那人。
“我只想问一句,各位,朱啸天平日里代我们如何?”
“呸!趾高气扬的混蛋,整天一副我最强的恶心姿态,分明是大家一起努力收集的兽丹,品阶高的全都被他拿去了!”一个略显消瘦的修士,冲着朱啸天的尸体狠狠吐了口唾沫,以往压抑的愤怒在此刻全都是爆发了出来。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在宗内,宗主大人恐怕只记得朱啸天一人,我们何曾有出头的机会?但如今朱啸天死了,情况也就不同了,以后我们在宗内必然会好过很多。
所以我认为这个家伙不应该死,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也算是帮到了我们!恩将仇报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略显成府的修士说完,屠鳄宗内的修士们都是露出了几分认同的神色,不过很快有人便是提出了问题。
“可万一宗主怪罪起来,我们应当如何?”
“怪罪?怪罪谁?是朱啸天让我们埋伏在四周不让靠近的!我们又怎么能猜到朱啸天连一个二转源境的修士都对付不了,一意孤行的是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运气太衰!竟然碰上了这种变态的家伙。
而且连朱啸天都敌不过的家伙,我们怎么可能胜的了?只要大家统一口径,杀死朱啸天的人并没有昏迷,而且仍有战力,我们的退却便没有问题了!”
说道这里,屠鳄宗内的修士们都是露出了些许挣扎之色,显然是有些动摇了。
“我认得这个家伙!青木堂的吴双,如果我等今日将其头颅带回宗内,恐怕会引来青木堂的报复,我想大家都知道,青木堂堂主戴鸿可是个极其护犊子的存在,青木堂人又少,如果戴鸿真的发起疯来,大家觉得宗主会为了我们和其拼命吗?而且我们或许还能得到一个潜在的好处。”
当听到“好处”二字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挣扎的那些人,纷纷都是神色一震,疑惑的望向说过之人,只见那修士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吴双,凝重的说道:
“以二转源境中期的修为,竟然将三转源境的朱啸天给杀了,而且还保住了性命!这般惊天的战绩,我和诸位恐怕都只能是望尘莫及。由此可见,此人绝对不是我等可以比拟,我想假以时日,恐怕这德川盟都是不能将他束缚,此子必然将冲天而起!
而我们今日放他一命,也算是对他有恩,将来或许能够成为救命的法宝!”
低沉的话语戛然而止,山林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是默默的盯着吴双,脑海中疯狂的计算着得失。是啊,给屠戮一个交代,同时得罪青木堂,和获得一个在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恐怖存在的好感比起来,后者当然是赚的。
“对,说的对,朱啸天绝不值得我们去冒险,先不说这个家伙能不能成为那传奇中的恐怖存在,单就是青木堂便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咱们走,今天的事大家绝对不能再提半字!”
很快便是有人迎合着说道,不过当他说完,那有些成府的修士再次开口道:
“不,我觉得我们不仅要说出去,还要尽可能的夸大一些,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朱啸天被青木堂的吴双诛杀,而且是以一种完全碾压的方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惩罚!”
“对!就这样,我们分头行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消息散播出去,而且我们就不要再聚集起来了,这样更显得真实!走!”
十几道身影向着不同的方向分散而去,这个秘密将被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不知过了多少年之后,两个年迈的修士突然相遇了,两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是紧紧相拥在一起。当天,两人都是喝的烂醉,在酒后的醉语之中,其中一人突然大声笑道:
“哈哈哈~我说老哥!你还记得吗?说起来,咱们可还算的上是“那位”!的恩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