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晁盖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应来访。晁盖见了李应喜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情发愁。”
晁盖此时也顾不得跟李应客套,当即把吴用要回来,展青不在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说道:“李应兄弟,我想了几个办法,可终究瞒不过吴用,你帮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能瞒住吴用。”
李应听了,度着方步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笑道:“大哥,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的手下有人被宋江买通了,成了宋江的奸细。想要问问你怎么处置,既然发生了这件事,那我就借大哥的地方处置了这个叛徒。”
花四姐听了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瞒过吴用,你什么时候还不能处置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置。”
晁盖却知道,李应既然如此说,一定是想到了办法。当即点了点头道:“好,我曾经被自己的心腹下毒,所以对叛徒也是非常愤恨,我倒要看看,兄弟如何处置叛徒。”
李应点了点头,对杨再兴说道:“你去我家,把我的仆人张三叫来,就说我叫他。”
杨再兴答应一声去了。
李应又对小李(晁盖的一个下人)说道:“你去烧一壶开水,一会我用。”
小李答应一声也去了。
李应接着对周武说道:“你马上去把展青房间的窗户封严堵死,却在门上开一个洞,大小能伸进碗筷就行。还要准备一些剩饭,摆放在展青的房间。”
周武答应一声也去了。
花四姐不知道李应要干什么,急道:“你这到底是在干嘛?”
李应说道:“吴用马上就要回来,展青却不在这里,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让人假冒展青。可一时半会我们哪里去找一个跟展青相貌想象的人。不得已,我们只能说展青得了天花,已经被隔离。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吴用必定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看。我们或许可以瞒过吴用。”
花四姐听了恍然大悟,说道:“好计策。吴用当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看那个人是不是展青。”
晁盖沉吟了一下说道:“事关重大,吴用一定会见到展青的面才肯放心,即便他不敢亲自冒险查看,也会派人去看看那人是不是展青。”
李应说道:“是啊,吴用是个仔细人,断不会不看就相信那是展青。所以”
李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杨再兴带着张三来了。张三急忙给晁盖施礼,给花四姐施礼,又给李应施礼,这才问道:“主人叫我何事?”
李应缓缓说道:“张三,你跟随我多年,应该知道我是最恨吃里扒外的人。”
张三唯唯诺诺的回道:“主人何出此言?我们家中的人个个对主人忠心耿耿。”
李应冷笑一声道:“是吗?个个对我忠心耿耿?那我们家中的事情,隔天就会被宋江知道,这作何解释!”
张三吓了一跳,“这个,小人回去一定好好调查,如果真的有人吃里扒外,小人一定重重责罚。”
李应忽然放声大笑道:“张三啊张三,枉你跟随我多年,居然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若不知道是谁吃里扒外,也就不会说出此事。我已经观察你们多天了,早就知道你被宋江买通,你还不承认吗?”
张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饶命啊,宋头领让小人做的事,小人不敢不做啊。”
这时,小李拎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走了过来,说道:“李头领,水烧好了。”
李应站起身来,接过小李手中的水壶,突然一甩手,一壶开水劈头向张三淋了过去。
张三一声惨叫,脸上,手上,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水疱。
李应冷冷的说道:“你害怕宋江所以不敢不做,那你就该知道做一个叛徒的下场。”
张三疼的满地打滚,嘴里求饶道:“主人,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李应走过去一拳打在张三后脑勺上,把张三打昏了过去。然后伸出双手,把张三脸上的水疱一个个挤破,说道:“大哥,你看这样像不像得了天花。”
晁盖根本没见过天花发作是什么样子,说道:“像不像天花我不知道,不过他这个样子,只要不仔细看,已经没人能认出他是谁了。希望这样可以瞒过吴用。”
李应说道:“人们一听说展青得的是天花,心里边先自怯了三分,等看到他脸上这个可怕的样子,又会怯了三分,谁还会细看,我看能瞒过吴用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晁盖吩咐把昏死的张三拖到展青的床上,把展青的房间从外面锁住。李应去洗了洗手,也帮着制造展青中了天花的假象。
晁盖等人刚刚忙完这一切,就听到召集众头领的号角吹响了。晁盖与李应对望了一眼,一前一后向聚义厅走去。
到了聚义厅,晁盖与吴用客套了几句。吴用看了一下,发现所有留守山寨的头领都在,吴用说道:“各位头领,马上把各自掌管的兵士统计一下,看看有谁不在梁山,有没有擅离职守。包括各自家中的下人。”
众头领虽然不知道这是何意,却也都领命去了。
吴用对晁盖说道:“晁盖大哥,公明哥哥特别吩咐,你的下人让我亲自查看。”
晁盖心中冷笑,口中说道:“上次你们去搜查我家,这次又要查看我的人,这次又是要找什么?”
吴用说道:“公明哥哥的号令,我也不敢不听,还望晁盖大哥见谅。”
“天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反正不查不行,你们只管查就是了。”晁盖说完扭头就走了。
吴用带了两个心腹兵士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晁盖的家。
晁盖大声道:“所有的人都出来,军师要查看你们有没有偷他的夜明珠和救命仙丹。”
吴用脸上一红,却也无话可说,只见杨再兴、周武等人都在,唯独不见展青。
“展青呢,怎么不见他?”吴用问道。
晁盖指了指展青的房间,“他得了天花,我们把他隔离了。”
吴用心中一阵冷笑:这么巧,他偏偏得了天花,我倒要看看这是真是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