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决定事情就变的简单了许多,第二天一早,李慕云带着一个虔诚的心,来到皇宫找到了皇帝陛下。
李世民似乎早就已经在等着他了,叫进书房问明来意之后,抚掌笑着:“呵呵,好大的手笔,五十万贯求长乐一笑,朕的逍遥候果然够豪气!”
“陛下说笑了!”李慕云讪讪的笑着,心里却在流血。那五十万贯,不是五十万块,按一贯比七千块来算……,算了,还是别算了,越算越特么心疼。
不过好在李世民倒也算是有信用,交易达成之后便也不再为难李慕云,反而是带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拍着小李同志的肩膀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朕可以原谅你对长乐的不敬,而且你逍遥候的爵位朕也可以还给你,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厉,为大唐多做贡献。”
虚伪,真虚伪!李慕云耷拉着脑袋,臊眉耷眼的往外走着,边走边想,难怪特么人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敢情这事儿都是有据可依的。
就拿这大唐皇帝来说吧,就因为自己把他闺女惹哭了,就硬生生从自己手里讹走了五十万贯,李慕云实在想不出来大唐还有谁能比这一位更无耻,更流氓,相比较来说程咬金那种干活不给钱似乎还是好样的。
想到这里,李慕云突然顿住脚步,调头又开始往回走。
“哎,逍遥候,您走错了,方向反了。”跟着李慕云一起出来的太监不所以,看着他往回走还以为他是走错了路,连声在后面叫着。
不过李慕云却根本没有理他,脚下一步紧似一步,不多时已经又回到李世民的书房,远远的就开始叫道:“陛下,陛下我又回来了。”
李世民刚刚省了五十万贯,心情正好,见到李慕云再次回来,心里咯噔一下,沉下脸来问道:“你又有何事?”
李慕云这次倒也没客气,直接伸出手道:“陛下,修皇宫围墙的钱您啥时候给?”
“什么?修围墙的钱?”李世民愣了一下。
“对啊,围墙都已经合口了,明天一期工程就要拆盒子,您这工程款总该付了吧?”李慕云理直气壮的说道。
伟大的大唐皇帝怎以也没想到李慕云这家伙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要钱,一时间被气的有些哑然,半晌才道:“李慕云,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似乎你的那个什么建设局里面有朕的股份吧?难道朕自己的队伍给自己干活也要给钱?”
“那必须要给啊!”李慕云点头说道:“股份是股份,分红是分红,但是工程款是工程款,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不管是谁,干了工程都要给钱啊。”
“可那是朕自己的队伍。”李世民很不理解李慕云的观点。
“这和谁的队伍没有关系,建设局干了工程那就得付钱啊,否则这生意还怎么继续下去?”李慕云毫无退缩之意:“您如果这也不给钱,那也不给钱,到了最后咱们这建设局岂不是还没有开张就黄了?”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隐约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反正在他看来这钱好像不应该给。
但如果说不给吧,这事儿又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满朝文武都在那看着呢,如果这笔钱不给李慕云那岂不是等于说他李世民不讲道理,吃霸王餐?
虽然这建设局的确有他的股份在里面,可是这话他也不敢对外面说啊,如果被那些御史大夫知道了,估计一定会弹劾他这个皇帝与民争利。
李世民真的很纠结,想到从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的私库里面往外拿钱,这位皇帝陛下的心就开始疼,很疼很疼。
不过李慕云却不管那些,干活给钱天经地义,别说是李世民,就是李世民他爹来了少一文钱也不可能。
但是好在这家伙也没有把事情给做绝了,看着皇帝陛下纠结的样子,重新拿回爵位的候爵大人鬼鬼祟祟的凑了上去:“陛下,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李世民看了他一眼。
“这皇宫是一个国家的脸面,按理说应该算是国家财产,您说对吧?”李慕云眨眨眼睛说道。
“嗯,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应该算。”李世民心念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能是应该算呢?陛下,您想想看,如果现在来了一场地震,房大人家人房子被震倒了,是不是由朝庭出钱来修缮。”
“那是自然,房爱卿是国之重臣嘛。”
“那既然房大的家的房子倒了都是国家出钱来修,那皇宫是不是也得国家出钱来修?”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世民当然知道李慕云是个啥意思,左右不过就是让自己从国库支钱给他。
这样既解决了私库没钱的问题,又可以把工程款给结算了,而且李慕云这小子甚至还给他找了一个理由,所差的只要在朝议上通过了这份决议也就好了。
不得不说,李慕云这小子的主意的确是不错,只是到了最后似乎还是要自己这个皇帝出面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
李慕云与皇帝陛下借着这个机会与皇帝陛下谈好了价格,拍拍屁股走了,而皇帝陛下却总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
倒是长孙皇后旁观者清,听了李二陛下的唠叨之后,变色说道:“陛下,工程还没有完工,凭什么要给他钱?”
“早晚都是要给的嘛!”李世民摆了摆手:“这个钱是省不下的,朕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什么东西都是朕的,为什么朕还要给钱?”
“既然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朕也不知道,不过那小子出的主意倒是挺不错的,只是操作起来有点麻烦。”李二陛下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失神。
“有麻烦怕什么,大不了交给那个臭小子去处理就好了,能从唐俭那里拿出多少钱来看他的本事好了,如果唐俭不给他,却也怪不到陛下您的头上。”想到昨天女儿委屈的样子,长孙皇后给某人吹起了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