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们两个人再说他们听不懂的事,站在旁边的这些考古人员也识趣地让出了一个大圈,没有听我们两个人之间聊的话。
路灵在我面前哈哈大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拎到我的面前:“你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就不正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路灵哈哈地笑着,最后竟然捂着肚子,看起来竟然是笑到肚子疼:“你还记得以前……也就是咱们俩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吗?那段时间我的阴阳眼还没有被治好,我透过阴阳眼看到过你的灵魂,我和你说过,其他人的灵魂都是有颜色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是透明的。”
我仔细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好像路灵还真的这样说过,而且还说我师傅的灵魂好像是什么白色。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当初的确是这样说过,可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不就是灵魂没有颜色吗,这一点又如何?”
“这一点又如何?”路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竟让我心里面有一些发怵,“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拥有阴阳眼,直到最近才把这阴阳眼解决掉。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医院里,看到过许多的人,而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的灵魂是透明的,只有你一个人的灵魂透明。”
“你说,你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路灵的这些话可真是句句地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这下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些不正常。
“喂,你该不会对这件事真的上心了吧?”路灵看我一直都不说话,推了推我的肩膀。
“怎么可能不上心?”我伸手将路灵的手推开,“这种事情放在你身上,你也一定会上心的吧!”
“我不在意啊!”路灵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从小就开始有阴阳眼,虽然在你们的眼里,我这是天赋异禀,但是在周围那些普通人眼里,我这个样子就是不正常,但我不还是一直坚持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路灵直接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正常不正常,这件事不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是你要怎么运用?这件事是可以你自己决定的,你到底是想不正常,还是想正常,完全看你这个人。”
不得不说,在劝人这一方面,路灵和我的简直就是半斤八两,水平都不怎么高,不过他的意思我理解。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不正常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正常,但只要我还是我,这就足够了。
路灵看着我好像从这件事里缓过来,微微点点头,伸手指着那个躺在棺材里面的纸人:“你既然恢复过来了,那你就看看那个东西该怎么办吧,是封印了,还是烧了它?”
见到我们两个人说完了话,现在正在讨论那个纸人的处理问题,站在旁边的考古队队长走过来说道:“这个东西还是烧了它吧,它既然是纸人,肯定就是为了陪葬用的,把它烧了,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摇摇头:“这个东西不能烧,如果烧了的话,那后患无穷。”
“为什么?”路灵问我。
我知道路灵相信我,他这么问,只是为了让我给那些考古队员一个解释。
“这个东西是用作陪葬不假,可是这个东西在地里面埋了这么长的时间,本身具有灵性,又积攒了这么长时间的怨气,如果贸然地将这家伙烧了的话,那么这纸人里面的怨气就会随着烧剩下来的纸灰飘散而去。”
我用手指了指山头,此时此刻,山头处正缓缓地吹来一些微风:“现在这个东西还是指人,无论我们把它保存在哪里?终究也有保存他的方法课,如果将它烧了的话,就算是处理得再严密,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不会有一点点的纸灰飞扬而去。”
“这个纸人有几百年的庞大怨气,哪怕只是逃出了小小地一点点纸灰,也足以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也谁都不愿意看见。”
听到我说的话,周围的这些考古队员们也都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们在这个纸人的身上吃了很多的苦,自然而然的也是想要处决这个纸人,可如今听到我拒绝用焚烧的方式处理掉这个纸人,他们的心里面虽然明白这样做是正确的,可心里面还是有一些芥蒂。
我对着这些考古队员们摆摆手:“放心,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扔在这里,既然我们已经揽下了这件事,那么我们就绝对不会不处理,只不过处理的方式必须要严谨再严谨。”
这些考古队员都点点头,脸上那稍微有些芥蒂的脸色也舒缓了一些。
“是我们太过于心急了,想着能尽早把这个家伙给处理掉。”考古队队长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来操心了吧?”
路灵笑了笑,对着考古队队长伸出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考古队队长点点头,伸手和路灵紧紧握住:“虽然我们知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插不上手,但我们也受了这家伙不少的苦头,如果哪一天你们准备打算把这个家伙处理掉的话,麻烦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还是挺希望能够现场围观的。”
“这一点恐怕不太可能。”路灵微笑着拒绝,“这种事本来就是要杜绝普通人来处理,除非你是我们的人,要不然后面的这些事情很难让你们再参与。”
“不过你们放心,剩下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你们只需要把今天的这些事情忘掉,就当作来这里是为了度个假。”
考古队队长有些苦涩的摇头:“这个样子的度假可真是有些别出心裁啊!也罢,反正类似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没有遭遇过,度假就度假吧,反正我们这些人的工资照领。”
说完这句话后,他们两个人哈哈大笑,随后,考古队队长就带着考古队员们离开了这里。
而我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把那个纸人躺着的棺材重新盖上,并在上面贴满了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