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忽悠韩当
上回说到,刘厚对韩当说,耍阴谋诡计并非他所长。韩当听后依然忿忿不平,他指了指天上飞的热气球道:
“哼,我是说,你根本不是靠真本事打败我,全部都是靠这些奇淫巧技,这算什么英雄,有种你和我打一场。”
刘厚翻了翻白眼,道:“这些奇淫巧技也不关我事啊,这些都是我的工匠搞的。问题在于,全天下工匠这么多,为什么你家主公不搞些奇淫巧技出来打败我们,而我们却能搞出来那么多奇淫巧技呢?
当然,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你一时之间是没可能想得明白的,留着在黄泉路上慢慢想吧。至于你的挑战,我想请问你,我身为太子,身份尊贵,我为什么要和你打一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一场?
若是我手下随便一个小兵去挑战你们的主公孙权,你觉得他会应战吗?还有,身处高位,需要武功高强吗?还是拿孙权为例子,你觉得你的武功高还是孙权武功高?你觉得曹操武功高还是典韦武功高?
你武功比孙权好,你还不一样是孙权的手下。我身为太子,又不是你这种冲锋陷阵的厮杀汉,我需要武功高强吗?你如果闲着无聊,想找人决斗,可以啊,我手下有大把武功高强的将军,我随时可以安排几个和你玩玩。
你想挑谁决斗?我四叔赵子龙怎么样?他年纪和你差不多,你们两个决斗比较公平。如果你不服老,我可以安排一个蛮人给你,他叫兀突骨,据说他有生裂虎豹之力。
虎豹我没见他撕裂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不过生生将人撕开两半我是见过的。你要不要和他打一场试一试?
如果你想欺负小辈也可以,我有个兄弟叫关索,是我二叔的儿子,年纪虽轻,不过据说已经有我二叔几成的功力了,你和他打我还真不知道胜负如何,要不你试试他?”
刘厚一轮嘴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韩当越听越心惊。赵云自不必说,他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全盛时,几个自己恐怕也打不过一个赵云,更何况现在自己重伤将死。
而听这个太子讲到那个蛮人,他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听到赵云的名头小。兀突骨他听说过,据说是南蛮乌戈国之主,传说他身长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生撕虎豹的传说他也听说过。
他自忖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蛮人,多半是被他撕成两半的下场。至于那个关羽之子关索,他没听说过,不知道他武功如何,如果真有关公几成的功力,在自己满状态时,未必不能与之一战,但是现在嘛,自己连刀都已经提不起来了,不管遇到谁,都是个死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灰意冷。长叹一声道:“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主公,我对起你,没有为你守好桂阳,我韩当来世再追随你征战天下吧。”
说罢,就要拔刀自刎,刘厚见状,大喝一声道:“且慢!”
韩当停下手,冷冷地盯着他道:“你还待如何?”
刘厚道:“这个,这个嘛,韩将军一生英雄了得,对孙氏三代都是忠心耿耿,我就不劝你投降了,因为劝降都是对你的一种侮辱。
然而我最是欣赏你这种忠义之士,实不忍你就这样杀身成仁。但是,韩将军你又是一员虎将,就这样放你回去,日后你必然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
放了你,我又不放心,杀又舍不得,降你又不肯,对于怎样处理你,我真是很为难啊。要不这样,我先囚禁你,不,或者说软禁你也行,这样你不用死,我也不用害怕将来你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一举两得,你说怎么样?”
“放屁,我韩当是响当当的人物,岂会为你个卑鄙小人囚禁。”
“话不是这么说,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干嘛要死。你保住一条性命,说不定哪天你那个主公孙权得势了,救你回去,或赎你回去,你又可以继续为孙权效命了,这多好啊。”
“放屁,放屁!你还是放屁,你这个阴险小人,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赎金一事,上次你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个郡赎我们一个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到极点。”
刘厚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貌似自己在这方面好像劣迹斑斑。
“都说我不是卑鄙、阴险咯,我还不及周瑜一成功力啊。”刘厚道,“那是你们孙权太小气、太市侩,太不重视你们这些为他征战多年的老部下了。
如果换了我,我二话不说就换了,别说是一个郡,就算要一个州换韩将军你,我也是眉头不皱一下就换了。”
说完这句,刘厚心里加了一句:“顶多换完之后,我再抢回来。”
“哼,小子,休要空口说白话,你以为你这样的话就能离间我和主公的感情吗?”
“非也,非也,非是我要离间你们也,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你看我的部下,我待他们不是叔伯,就是兄弟手足。我父皇曾经说过‘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
夫妻如衣服我并不怎么认同,但是兄弟如手足这句话我是很赞成的。你看看我麾下这些人,赵云,我称之为四叔,他实际上还是我的武功师傅;张苞、关兴和我从小玩到大,还有关索、赵统,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手足。
如果他们被俘虏,要我拿一个州去换我绝对没有二话。如果有人敢害他们性命,我就算追杀到天边也会为他们报仇。”
这可不是他作秀说给韩当听的,而是他内心的真实的反映,说到这里刘厚也不禁有点动情了,说到底,刘厚其实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并非曹操那种冷血枭雄。
或者说,他对自己人都很好,对敌人才会冷血。其他人都领兵在城中其他地方执行任务,没有听到刘厚的这番话,但是赵统就跟在刘厚身边,听到这番话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哼,就算你说出花来也没用,你别想我会就范,我不会给机会你拿我去要胁主公的。”说完,又提起刀往脖子上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