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也不算吧。”

大头摇摇头。

“或许，也算？”

“事情说起来有点儿复杂。”

然后大头就沉默了。

“喂，主播，”

“死大头，你倒是说啊。”

“是什么仇恨啊？你这是故意不吊大家胃口啊？”

懂球帝评论区唰唰唰的几百条信息立即跳了出来，不仅仅是大布好奇啊，球迷们也很好奇。

“我看球三十年，从未见过一个球员如此猖狂的冲到教练席，对对方主教练竖起中指，然后彼此间大打出手的。”

“我想，中国足球明天可以上世界头条了吧？”

“世界头条？天啊，还真是有可能。上一次是什么事情来着？我想想，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是韦诗豪，他铲断对手的腿，直接上了世界体育的头条。”

“但我觉得今天的性质更恶劣啊？在怎样也不至于这样吧，韦诗豪的禁赛可没这么严重，我觉得这个家伙，一定会被终身禁赛的。不可能有别的处罚措施。”

终身禁赛？

曹祖源当然不会想到这些，终身禁赛算个屁啊，他又不是职业球员，不靠踢球混饭吃。

此时的他，已经走回了更衣室里，然后又绕了出来，爬到了看台上，旁若无人的盯着球场。红牌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大头这个时候碍于民意，只好开口了，“当年，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球员，在体校踢球，大眼东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是钦州最后前途的年轻球员，然后就重点培养了。曹祖源的百米速度十一米秒二，脚下技术也还不错，就是射门太糟糕了，我刚才说了，他就是钦州武雷，就是这个原因啊。每次大赛，曹祖源都在不断挥霍机会，一直都让大眼东失望，最后忍无可忍，大眼东就把他踢出球队了，再也没有招用过他。而且逢人就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带过曹祖源，那就是个脑缺。脑缺啊，这个词多讽刺，多打击，多侮辱人啊？自然整个钦州足球界就都知道了啊，你说曹祖源能不恨他吗？一恨就是十几年啊。今天好不容易等来一次绝杀的机会，他能不把所有的愤怒释放出来？”

“理解，”

“理解，”

“理解，”

……

屏幕下方，一大堆的‘理解’二字。

“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

“妈的，我连他的蛋蛋都要踩碎。”

“而且我见一次打一次！”

“本来分手就分手，好歹也有一份师徒情，现在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好了，见面估计还要打。一说到这个，我感觉好多国内的球星也经常是和师傅反目成仇的，比如……”

“唉……”

“中国足球啊，真是……一言难尽！一地鸡毛啊！”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最后都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呢？有过一件好事吗？结果总是让人唏嘘不已，好累，好累，就连我这个只是看球的人都觉得扛不住了。”

“还是看看欧洲的足球吧，至少开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