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沃的一番话让盖乌斯三人理解了他在谈论这件事时庄重的态度。
院级的奖励,居然会直接影响到所有学徒今后在巫师之路上能否走的更远!这何尝不是众多学生的残酷考验!
赢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晋升的机会,而败者,只有食尘!
盖乌斯咬咬牙,问吉尔沃:“院级试炼的规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吉尔沃扫视了一遍三人,点头道:“这就是我要和你们谈论的内容。”
“还有三个多月,凯恩斯的院级试炼就会正式开启。”
“这种试炼并非是单人模式的,一直以来,学院里都提倡用团队的方法解决问题。所以,呵呵。”
银发少年又看看三人,轻笑了一声。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四人可以先组成一个小型的团队......”陶德正摸着下巴,却发现吉尔沃已经摆手打断了自己。
“不是先,而是只有我们四人的团队!”吉尔沃脸上的笑容变得轻傲,“我们四个人的实力就足够拿下这个环岛试炼!”
罗兰反驳道:“听起来太狂妄了。第一,我们不过是新晋的学生,怎么知道那些在高等学徒级别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的真正实力?”
“第二,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奖励是十剂药剂,那么别的团队大部分都该是是人才对。我们四人又凭什么能够以一敌多。”
“第三,吉尔沃,你是我们中最强,这不错。但是,你就不怕我们三人达不到你想象中的实力要求吗?你就不怕最后是我们拖累了你吗?”
盖乌斯和陶德静静地听着罗兰的说法,纷纷低头沉思起来。
确实像这种院级的奖励,哪是说拿下就能拿下的。除非......
盖乌斯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吉尔沃,却发现他那张轻傲的脸上迸发着一种更强大的自信。
“虽然我也觉得试炼奖励的那种药剂对巫术的深造是必须之物,但是......”陶德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吉尔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首先,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们四个人是这艘巨船上百余人新生中资质最高的四个。我们成为正式巫师的概率是他们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三人面色一变,似乎是懂了吉尔沃的意思。他们四人是新生里最有可能从老生们手里赢得试炼奖励的四人!如果他们不行,那么这一期的新生们都没戏。
“然后,不是我自傲。在试炼中保全我们的生命,我吉尔沃还是有的是方法的。”他向三人鞠了躬。
“其次,我可不相信,你们的实力会像罗兰说所的那样简单,会拖累我。尤其是你,罗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
啪!少女轻轻拍了一下木桌,让吉尔沃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继续说。你就别和罗兰过不去了。”陶德赶紧打着圆场,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盖乌斯敏锐地看到罗兰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看来这位外冷内热的少女应该和自己一样,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有什么不愿意去承认的东西。
同时,他也能感觉到吉尔沃身上那种桀骜的气势,应该也是天生的。
“咳咳,是我的错,我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的,抱歉。”吉尔沃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情绪,向罗兰致一个抱歉礼。
罗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刚才的摩擦,只是无声地喝着闷酒。
“继续说吧,我想听你说下去。”盖乌斯说道。
“好的。”吉尔沃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嗓音,“最后一点则是我们四人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到那时,我相信我们的实力会比现在强上不少。最起码,我们是四位高等学徒,同等级之间的较量,相信我们不会有太大压力的。”
陶德点点头道:“是的,我们还有三个多月呢,的确可以尝试下这项试炼。”
“希望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盖乌斯笑道。
吉尔沃摇摇头,看着盖乌斯说道:“伙计,你这就是过于自谦了。我可不相信自己看中的同伴,会有一个是简单人物。”
他坚定的眼神让盖乌斯觉得自己这是在照镜子,有些不自在。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罗兰在不知不觉中又喝光了一瓶酒,她涣散的目光好像是一层层朦胧的薄雾,让人看不清眼神。
“她这是快要神志不清了?”陶德憨笑道。
“不管她。那么就这样约定好了,院级试炼,我们将作为一个团队参加争夺战。”吉尔沃号召道,说着他伸出右手手掌,悬在了半空中。
陶德见状,赶紧也伸出手掌叠在吉尔沃的手背之上,他粗大的手掌看起来像铁壁那样严实。
“好!”他同意道。
“没问题。”盖乌斯咧嘴一笑,也将手掌叠了上去。
他已经太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温暖的氛围了,还有这种同伴之间真挚坚固的情谊。他很是庆幸自己在追寻巫术真理的路上,能够认识这样的三人。
“还有我~”罗兰毫不犹豫地将手轻放在盖乌斯的手上,嘻嘻一笑。
“合作愉快。”吉尔沃左手打了个响指,四人的手便缓缓放开了。
“那么,我去睡觉了。”少女打着哈欠,起身准备离开,但是,不稳健的脚步又让她不得不坐回了原位置。
“我和陶德收拾一下桌上的杂物,你送她回房间,在走廊尽头的左边房间。”吉尔沃吩咐道,说罢,收拾起了桌面。
“我吗?”盖乌斯看着无力躺在椅子上的罗兰,只觉得有些想笑,但是多年的贵族风度让他憋住了笑容。
“你这样可真不淑女啊。”他轻轻扶起罗兰,熟练地将少女柔软的身子背到背上。
“我又没说自己要当淑女,拜托,我可是大骑士。今后还会是......”罗兰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
盖乌斯就这样背着她,走向了走廊,身轻如燕。
小心翼翼地将罗兰扶着,平趟在床上,他识趣地离开了那个房间,关上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