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商黎又将自己的想法推翻了。当日,乔期死在自己手中后,曾被数十名百姓围观,这消息要想传进宫是分分钟的事情,奇王必定早已知晓,断不会在过了这么多天后,才想起找茬子。
如果奇王不是因为这件事传召战麟,那.…会是因为什么事呢?
整个下午,商黎就在这种焦急、志忑的心情中渡过,就连晚脑也只是草草扒了两口了事。其余的时间,她不是望着前院,要不就是拽着陆夏问东问西。
“夫人啊,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殿下何时才能从宫中返回......”陆夏小心翼翼的拽着自己快要被商黎扯掉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要不这么着,殿下一回来,奴才就来通知您,还不成吗?”自从夫人知道殿下进宫之后,已经来问了七八趟了,殿下如果再不回来,夫人怕是要把府内的地都磨穿了。
商黎一听,明白自己确实急切了些,黯然的点点头说道:“那…好吧。”
陆夏可算是得了令,抱着自己的袖子,一溜烟的就窜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紫苑的大门外。好不容易他跑到了前院,刚想停下来喘口气,也怪他没长眼,硬生生的和对面的来人撞了个满怀,直接就将陆夏撞了个屁墩。
“哪个不长眼的,走路都不看道的吗?撞死你祖宗我了......”陆夏揉着遭受到‘重创’的屁股,头不抬眼不睁,张口就骂道。
反观,和陆夏撞了个满怀的那人,既不还口,也没有伸手去扶他一把,反而站在那,双手握胸,饶有兴致看着陆夏,就像是看场风景似得。
陆夏嚷嚷了好一会儿,见对面连个动静都没有,瞪着眼珠子直接就从地上站了起米,刚想掐腰骂娘,仔细一看,立马双腿发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唉…要不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站在陆夏对面的,正是商黎心心念念的战麟,只见他身披黑色裘皮大氅,内穿墨绿锦缎绣同色暗纹长袍,足下蹬了一双黑色双兽纹方履,夜风下,大氅在身后随风轻动,衬得他俊美非凡。
不过,这些看在陆夏的眼中,都不如战麟嘴角那抹无名的笑容来的重要。“奴才奴才真是瞎了这双狗眼,竟然......竟然......”陆夏哆哆嗦嗦,竟然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耳朵边响起的只剩下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撞死你祖宗我了”。
战麟摇摇头,脸含笑意,绕过陆夏,径直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对于跪在那的陆夏是连提都没提。反而是跟在他身后的玉无宁,倒是凑到了陆夏的跟前,看着他抖如筛糠,张口说道:“路总管,我早就劝过你,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的这张嘴啊,既是你的救命符,也是你的催命符。”
“玉先生......您救救奴才吧。”
“想要我帮你?”玉无宁看陆夏那副苦瓜似得脸,低头笑了两声。
“是是是,求先生帮帮奴才。”陆夏忙不迭点头,两只小眼满含希望的看着玉无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