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必须亲自去千仓堡。如果临阵换人,岂不是让大家认为战麟发出的军令可以朝令夕改,战争还未打响就会军心涣散,这可是大忌。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想到这儿,商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一定要帮助战麟攻下千仓堡。
“而且,我也一定会成功归来。”这是她的誓言,更是她的私心。即使自己即将离开,她仍然希望白己在战麟的心中能够有一席之地,哪怕是用这些换来的,她也甘愿。
“殿下请放心,不止灵兽会跟随夫人一同前去,臣下还会让欢疏一同前往。”玉无宁适时的加了一句话,意在让战瞬打消临阵换人的想法。
战麟犹豫着点点头,也只能如此。刚才的话,虽说确实是自己心中所想,可也只能是说说而已。如若真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不止军中,恐怕就连封城都会马上知道。这就是坐在高位上的悲哀之处。人人只看见那高位者的荣华富贵,却无法直视那背后的阴暗之举。为达到目的,便只能牺牲,牺牲任何可以牺牲的,包括感情、地位、权利,甚至于性命......战麟不再说话,他只能挺直脊背,握紧双拳,眼睁睁的看着商黎走出军帐,而自己却无力阻止。
天刚蒙蒙亮,仍然有些发暗的天际边儿,有着微微的红光在隐约的透着亮。此刻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商黎裹紧了身上的麻布,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上。说是马车,可是却与她平日里的坐的马车有着千差万别。没有奢侈的锦布制成的座椅,只有破旧的木板拼凑在一起,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玉无宁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辆破马车......
商黎忍着想揉一揉被硌疼的屁股的冲动,勉强的跪坐在木板上,跟随车辕前那匹老马垂头丧气的步伐而一摇一晃。再看看旁边的黑璃和红袖。
一个是下奴出身,对这种苦,完全是不放在眼中,只是淡定的往前走,还时不时的关心商黎是否受得了;另外一个,更是因为好不容易出了军营,无人管束,叼根儿草儿在嘴里,乐的是逍遥悠哉。
至于欢疏,还是那一身又破又旧,黑黢黢的斗篷,弯着腰弓着背,即便不换装,也完全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进入千仓堡?”商黎问着大家,试图用这样的问题,让自己忽略屁股上越来越明显的疼痛。
黑璃一听,嘴里的草儿立刻被咬成了两截儿,他惊诧的问道:“我的好姐姐,您不会什么都没计划好,就直接答应玉无宁那个家伙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可真是得送她一个大拇哥了。
“谁说我没计划了。我这不是已经想好冒充歌舞姬了嘛…“商黎连忙为自己解释道。
“那然后呢?”黑璃点点头,接着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