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裆男和穿皮西装的猛男带着十多人围住肖冰这桌,一群很有黑社会派头的老爷们瞧清楚欧阳思青的模样后,立时惊为天人,咽着口水猛看,恨爹妈少生几只眼,有几位更夸张,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掏出手机连连拍照,比遇到当红影视巨星还狂热,就差捧束玫瑰花拜倒在欧阳思青的石榴裙下,高唱那英的《征服》,机灵点的家伙开始采取泡妞攻势,涎着脸凑近欧阳大美女,询问芳名、电话号码、家庭住址,寻仇报复转瞬成了一出滑稽闹剧。
“渣滓....”欧阳思青轻哼,嘴角迷人弧线微挑,勾勒伸手拿过旁边椅子上的LV限量包包,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链,摸出包装精美的大卫杜夫香烟,这包14毫米大卫杜夫的价钱将近三千,比河西公务员平均工资要高出一截,绝对的奢侈品。
十二星座限量版ZIPPO打火机在欧阳思青左手食指中指间华丽的旋转一圈,啪一声脆响,火苗腾起,欧阳大美人玩打火机的技术着实令在场的老烟枪们汗颜,没三五年功夫,达不到如此圆润流畅的境界,她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后望向窗外,任由卡在右手两指间的昂贵香烟燃烧。
骄傲,高贵,强势,河西女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挑事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全被大美人的强势气场震住,肖冰笑了,懒洋洋点了支烟,动作远不如欧阳思青那么惊艳,叼着烟,扫了眼众人,笑意更甚,不开眼的家伙们撩拨谁不好,非要撩拨这姑奶奶,几年前北京一位三流公子哥不明不白撞死在京西高速公路上,道行如此高深的妖精是你们能碰的?
“干什么呢,咱们是来干什么了?没见过女人啊?要是没见过老子拿十万八万带你们去金色港湾见识见识,都滚一边去,别给老子丢人现眼。”穿皮西装的男人摘下墨镜狂吼,这厮的定力凑乎,裤裆的玩意有勃起的冲动,但面上没太露骨。
捂裆男贪婪凝望欧阳思青近乎完美的侧脸,艰难咽下要涌向嘴边的哈喇子,强忍小腹揪心揪心的绞痛,吸着凉气道:“华哥....就这女人踢我....差点把兄弟我弄成太监,怎么也得赔三五万的医药费。”
“我叫尚华,新城区这片的兄弟都给我面子,喊我一声华哥,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啊?”尚华双手插进裤兜大大咧咧道,谈吐举止像个混江湖的人物,衣着也算光鲜,值个万八千,但他说自己是新城区的“华哥”,无疑在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个向华是中山路红月亮酒楼的老板,九十年代下海经商,十几年过去拼来百万身家,结交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科长啦所长啦认识不少,新城区几个有名气的混子在红月亮酒楼白吃白喝时也跟他称兄道弟,升斗小民眼里,尚华是黑白两道人脉颇广的牛人,政府里的小关系能给他办点小事,开个小后门,道上的狐朋狗友能为他撑撑腰,摆平点小麻烦。
顺风顺水的路走多了,尚华觉得自己有几分道行,是个人物了,听说朋友出事,马上招呼一帮哥们,风风火火赶来,来了一瞧,发现苗头不对,面前这对男女似乎道行更深,绝非庸夫俗女,尚华心里没谱,只好吹吹牛,诈唬诈唬,探探对方的底子。
“华哥.......”
肖冰呢喃,摇头笑了,经过九十年代下海经商的浪潮,老板经理已经泛滥成灾,现在看来黑道大哥也有泛滥的趋势,蹦跶出个混子就敢说自己是大哥,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想想“大哥”这称呼有多沉重。
欧阳思青冷脸赏雪,肖冰又不以为然,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尚华很难堪,拍了拍桌面,提高嗓门道:“你们伤了人总得给个交代吧,私了还是公了....给句痛快话,我向华奉陪到底,再说....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别把事儿做的太绝了。”
“要什么面子啊?”
阴测测的话音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大厅门口,马飞咬着烟大摇大摆走进来,黑色风衣沾了几片雪花,很扎眼,后边跟着二十多号清一色黑衣壮汉,更扎眼,饭店里的人顿时被这场面震住,尚华那帮“杂牌军”相形见绌。
金色港湾离这家饭店很近,不足五百米,马飞自然来的及时,有人敢惹冰哥,他火大了,一挥手,二十多号黑衣壮汉围住战战兢兢的“杂牌军”,尚华心知今天踢到铁板了,又抹不开面子,绷着脸道:“兄弟哪条道上的?”
“你佩问吗?”马飞捏着烟猛抽一口,然后肆无忌惮地将嘴里烟雾喷到尚华脸上,很嚣张,很霸道,他是货真价实的大混混,有今天的地位是用刀子捅出来的,浑身散发血腥子味儿,尚华与他比较,等同幼稚园里的小屁孩,嫩的很。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兄弟...别欺人太甚,我今天只想给受伤的朋友讨个公道,要个面子,要是你们觉得私了不合适,那咱们公了,我现在就给中山路派出所的秦所长打电话。”尚华硬中带软,为了面子硬起头皮顶缸,心却是虚了。
“要面子?谁要面子?”马飞阴狠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捂裆男脸上,抽着烟,冷笑不止,这哥们吓得倒退两步,瞥了眼欧阳思青,结结巴巴道:“我....我....她踹伤了我....总该赔点医药费吧。”
“医药费?好....”
马飞点头阴笑,扔掉烟蒂,踩灭,从旁边餐桌上操起个空酒瓶子,桌边四人吓得忙缩脖子,抱头,马飞不是冲着他们,酒瓶子直接砸在捂裆男头顶,爆裂,玻璃碴子飞溅,“砸你一瓶子多钱,说!”
周围几桌吃饭的人慌忙远避,尚华带来的人蔫了,肖冰和欧阳思青照旧抽烟赏雪,任由马飞折腾,这两人都是没啥同情心的主,捂裆男不捂着裤裆了,而是捂着皮开肉绽的脑瓜顶,唯唯诺诺,屁不敢放一个,马飞狰狞一笑,又操起个空瓶子,照着倒霉蛋儿的后脑勺拍过去,。
蓬!
饭店里的人闻声缩头,吓坏了,混黑道的人下手真够利索,真够狠,马飞从捏起餐巾纸,慢慢擦手,阴笑道:“小崽子,开个价,到底想讹多少钱,老子不差钱....你说多少....给你多少,一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