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炎看见刚码好棋子,刘诞直接飞炮就打掉了自己一个马。
这招不只是让祢炎懵了,也让周围一群人看迷糊了。
“我不是很懂啊,兵棋是这样下的吗?”
“我懂是懂,但也是第一次见人这样下棋!”
“开局用炮换个马是什么招式?颇为悲壮啊!”
“这兵棋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这就开打了?”
祢炎在一片小声议论声中,非常疑惑地拿车吃掉了刘诞飞过来的炮。
但是他这边落下棋子,刘诞那边的飞炮就又打过去了,祢炎另一个马也没了!
这是什么套路?
这小子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老子下了十几年兵棋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这损招的!
这不是明摆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
“小先生这股破釜沉舟的气势着实有些特别啊……呵呵呵”
祢炎看见刘诞这种下棋的法子,实在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任谁都能听出来这绝对不是夸奖的话语。
刘诞听后却是呵呵一笑说道。
“我赶时间,所以咱们还是节奏快点比较好!”
祢炎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又有些不好看了,于是他准备拿出点真本事教训一下刘诞。
但万万没想到,只是仅仅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刘诞已经已经用一马一车把自己给将军到了绝路!
祢炎哪里知道,刘诞脑袋里可背着几十种残局棋谱呢!
整本棋谱背下来确实有些吃力,但是如果只背残局棋谱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刘诞的打法就是尽快将对手拖进残局,然后因地制宜套路残局棋谱。
祢炎都看傻了,周围懂象棋的人也都看傻了!
“这才一会工夫就风卷残云了!”
“这局一开始显得杂乱无章,但是越往后这年轻人越稳健啊!”
“何止是稳健啊,那简直是阴险啊!棋圣的两个车丢的好亏啊!”
“不可能,不可能,刚才肯定是这小子侥幸!他绝对是蒙的!”
在一群人的质疑声中,刘诞露出一丝不屑地微笑。
“好了,三局两胜也是我赢了!拿来吧?”
祢炎这个时候已经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于是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刚才两局我是看你年轻,所以让着你呢!现在老朽要认真了!再来一局!”
刘诞听见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
合着这老头不仅是个臭棋篓子,更是个输不起的臭棋篓子?
“那行吧,最后一局了!说好了?”
祢炎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开始归拢棋子。
刘诞见状也连忙开始重新排兵布阵。
两人棋子刚摆放好,祢炎又开口说话了。
“不许使用自残的招式!”
刘诞听后抬头看了一眼老头。
“行行行,都听你的了!”
说完以后,老头直接当头炮起手,刘诞却是将炮棋提到了己方河边线上。
“巡河炮!”
祢炎看见这招又愣住了!
这招他以前也没见过啊,这小子怎么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巡河炮是什么鬼?
他又想干嘛啊?
“你能不能好好下棋?”
祢炎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对刘诞说教起来。
刘诞幽怨的看了老头一眼,缓声回了一句。
“我怎么没好好下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你打仗的时候打不过,还跑去埋怨敌人没按你想法出兵吗?”
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祢炎脸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别说话了,赶紧下棋!”
随后,刘诞用实际行动让老头知道了巡河炮是怎样的恶心人。
祢炎的所有布局都被一个巡河炮搅乱了。
他这一乱就容易出错,如果不是旁边观棋的人一直在提醒他,估计他很快又得输了。
刘诞看见周围七八个人给他支招,还有四五在一边小声讨论参谋的,瞬间有些忍不了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不许赖皮啊,是不是玩不起?”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感觉有些脸发烫,但是祢炎却是乐呵呵地在那得意笑。
“棋局如战局,谁规定我就不能有一群智囊团的?我军师多啊,这是我军的优势啊!有能耐你也去请军师、参谋啊!是不是玩不起?”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啊?
这老家伙刚才跟另一个老头耍赖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刘诞还是跟这老家伙一队的呢!
哎,报应来的真快啊,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到那个老头的郁闷了。
“行,那你就看我怎么以少胜多的!你们商量可以,但有一条!不许再悔棋了,你这一个车就死五次了!咱能要点脸不?”
刘诞这话说的非常粗鄙了,但是祢炎和周围的人却是一个反驳的都没有。
因为他们实在是理亏啊!
一个棋子悔棋五次,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众人集体四十五度斜看天花板,没一个敢睁眼看刘诞的。
祢炎面色微微一红,不耐烦的点头说。
“行行行,不悔棋了!举手无悔大丈夫,来吧!”
刘诞不怕对方人多,因为他人再多思路也是有局限性的。
从象棋发展到现在才经过了几百年时间,而且象棋还不是被主流人士推广的棋种,所以他们对象棋的研究远没自己深。
刘诞脑海里熟背的那些残局棋谱,每一个都是象棋发展史两千年的沉淀结晶,每一套棋谱都是古今多少代大师的心血总结!
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带着华夏几十代象棋大师一起在对局。
“来就来!跳马将军!”
刘诞出手就是杀招,其他人连忙开始讨论支招。
有说垫车的,有说上仕的,还有说出将的,总之各种建议都有,而且各种代表的理由都还显得非常充分。
如此一来呢,直接把祢炎给整懵了!
“我到底该出啥?”
他这一究竟直接究竟了小半个时辰,刘诞在一旁哈气连天都快睡着了。
“你到底想好了没啊?赶紧吧,再墨迹一会我都睡着了……”
祢炎跟周围的人此时也商量好了,他们的决定是垫一下车。
做了决定之后,祢炎伸手缓缓拿起车准备落子,刘诞立刻坐直身体准备走下一步。
但是看见刘诞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后,祢炎又有些犹豫了!
“等会,我还没落子呢!我再换个行不?”
刘诞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摆手说。
“赶紧的,赶紧的!”
于是,祢炎把车放回原位又拿起仕,盯着刘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我要上仕了!”
刘诞一脸嫌弃地看着祢炎,非常轻蔑地问了一句。
“想好了就行……”
祢炎听见这话微微蹙眉说。
“那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