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番外 就我和

羽久当了一年警察之后, 在福泽社长家旁边的公寓里面租了一间屋子，听江户川『乱』步要独立，便以一起住可以省住宿费的理邀请他一起住。

夏目家的阳台比较窄, 只两步宽, 一般在阳台角落堆放一些杂，而阳光披照的地方种了一排盆栽，那是在园艺用品店买过来的草莓花盆、圣女果花盆和柠檬花盆, 不过看起来现在更像是绿叶植, 基本没任何收成。

周末的时候, 羽久喜欢邀请朋友一起来家里吃饭，江户川『乱』步不喜欢见面的会自己跑到隔壁的福泽谕吉家里蹭饭, 喜欢待在一起的话, 『乱』步就会一起坐着吃饭聊天。像是上周来的警察局朋友，江户川『乱』步就会跟着坐在吃饭，因他们还会带桉子过来玩, 比如投毒桉、枪杀桉和绑架桉。但如果是港口黑手党的的话，他一般就会去其他地方蹭吃蹭喝。

这一周来的是警校组, 他们难得抽出时间凑一起吃顿饭, 尹达航打算抱女友从北海道寄过来的一箱螃蟹过来。诸伏景光也打算拎长野县的大哥送过来的哈密瓜过来。他在短信上说了, 已经分得差不多了, 剩一个专留给夏目羽久和江户川『乱』步。

每次诸伏景光一来, 厨房就是他的领地了, 打算聚餐的时候就说晚餐大概是一起吃螃蟹锅。这道料理比较简单, 只需要羽久去准备好原材料就好了。其他的东西，像是调味料之类的细碎的东西会诸伏景光准备着。

早上出前，羽久检查完信息之后，问还在被窝里面的江户川『乱』步怎么说。

『乱』步闭着眼睛哼哼唧唧, 根本不回答。

“留在家里的话要负责打扫卫。”

『乱』步勉强从被窝里面钻出来，闭着眼睛，一副睡不足的样子说道：“我也一块去。”

“那还得刷牙洗漱。”

『乱』步懒洋洋地说道：“我还没吃早饭……”

对『乱』步来说，这才是重点。

“出去吃吧。”

『乱』步一子精神起来了：“那我赶快！”

羽久不擅长做饭，但做得也不算难吃。于是他很少买外卖来吃，一是怕重糖重盐重油不健康，怕以后『乱』步全身各种小『毛』病；二是这也浪费钱，『乱』步花钱没概念没计划，总要存钱，那就算『乱』步以后老了也得照顾。

基本除了零食之外，羽久不会给他多买外面的东西。除非是遇到节日了，又或者是周末客过来，所以江户川『乱』步从一开始不爱和他来往，也变得对很热情，因这是七天里面最享受的一天。

羽久在口等了五分钟，就看到江户川『乱』步跳着跑出来了。

“吃什么好呢？海鲜井？”

“大早上吃鲜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晚上就是吃海鲜了。”

“那我可以吃松饼吗！”

江户川『乱』步发现羽久一个特点，要是他拒绝过一次的话，在同一个问题上他不会拒绝第二次。所以抓住这件事，『乱』步每次都能吃到自己最要吃的东西。

『乱』步决定这件事要保密到最后，不让任何发现。果然，羽久拒绝第一次要求之后，第二次就做出让步了。

这个名「『乱』步大的小智慧」。

吃早餐的时候，羽久开始打算要买青虾、海蚌壳、小鲍鱼、尤鱼卷、豆腐之类的。他每写一个就念叨一个，于是『乱』步总是搅局，混『乱』他的思绪说道：“薯片，巧克力，铜锣烧，糖果……”羽久一看他，江户川『乱』步就偷笑起来，对此乐此不疲。

不过，羽久一般也还是会给他买。

买完东西之后，羽久就陪他去商场逛一圈，午他负责打扫卫，江户川『乱』步负责把他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长久这么处来，『乱』步也基本会做一些家务。

这次社长知道后，还说，以后『乱』步一个住，也可以自己活了。

『乱』步当时就不假思索地说道，他要是一个住，一定不干这些活。他做这些是给别看的，没看他，他就不做了，没意思。羽久每次都会夸他的，而且还会给他奖励印章，凑齐的话还额外的礼。

社长那会失笑，说道：“要什么，自己买就好了。”

『乱』步说道：“那可不一样。就像是我很要老字号的牡丹饼，我自己买，和别发现我很吃，特地送到我手上是不一样的。”

“也对，不过羽久以后结婚了，就不能跟着住了。”

『乱』步从来没到这一点：“什么羽久要结婚，他跟我活不开心吗？！”

“以后还是会遇到自己很喜欢的，只和对方活一辈子的。”

“那最好的朋友不是也能活一起吗？”

“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了？”『乱』步当时点不开心，脑袋里面也跟着冒出一个假敌，这个要把羽久的活全从自己面前挖走了，一丁点也不剩。“大不了，我帮他一起养小孩。”

社长没办法讲细节，只是说道：“别太粘着羽久，以后会妨碍他的。”

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就再也不理社长了。但社长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毕竟『乱』步是耍小脾气的惯犯了。

『乱』步原本还忘记了社长说的事情，现在坐在榻榻米，抻直两条腿，在帮忙折收来的衣服后，突然起这件事。

“羽久，我们社长说起了。”

羽久在厨房清理海鲜，水“哗哗”直流，只听到『乱』步喊他，一边认地清理海鲜身上附着的脏和内脏，一边提声说道：“说什么？”

『乱』步用手做了一个小喇叭，说道：“我们负责社长说起了！”

“副社长？”

日语里面福和副发音是一样的，都是「fuku」，福泽的罗马音前面分就是fuku。

“们谁当副社长啦？”

“福泽社长啦。”

“福泽社长亲戚来当副社长？那们得叫他福泽副（fukuzawafuku）社长了。”

也不知道羽久哪里戳『乱』步的笑点了，『乱』步自己跟着念了一遍，把自己逗笑了，倒在榻榻米上来回念了两次。好不容易冷静来，他就要把这个笑话告诉福泽谕吉，但他还没讲，自己就笑半天。

福泽谕吉也跟着等了大半天，也没等『乱』步停来，他甚至怀疑都厥倒了，最后还是羽久帮忙挂电话的。

“『乱』步他笑到不能说话了。”

“做了什么？”

“我问是不是侦探社会来一个福泽副社长……”

这话刚落，『乱』步消失的笑声又跟着冒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快不行了……”

连带着福泽谕吉都莫名其妙地在笑：“小傻瓜一样。”这什么好笑的？

“『乱』步晚上不过去您那边，我们会在一起吃饭。”

“好。”福泽谕吉应了一，随口又说道，“『乱』步还是喜欢和待在一起多一点。”

羽久隐隐感觉这件事，但现在被清楚地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又觉得开心，又觉得要安慰福泽谕吉：“可能是因和您代沟吧，您的年纪也大了，跟不上年轻一代的法，这很常。您不要太烦恼，这是没办法改变的客观事实。”

“……”

福泽谕吉能感觉到羽久说这话的好意，但他没办法承认自己被安慰到了。

挂完电话后不久，警校组的哥哥们差不多也到了。几个蹭了秋原研二新买的车子，五个里面秋原研二的车子是会专自己改装的。他原本就是汽车修理厂家的孩子，知道怎么修车，也知道怎么货，还认识很多技工和喜欢改装车的同好。每次新车转二手，他还能卖出更高的一笔价格，所以每半年都可以看到他换新车，这成了他的爱好和副业。

几个一蜂拥羽久屋子，还带了一些野营用的烤箱和长桌，把他的屋子弄得满满当当，整个公寓一子像是塞了几十个一样。

降谷零来的时候，还递了两袋子高级国产和牛，准备晚上涮火锅吃，吃不完就留着给羽久他们自己吃。

“这么多吗？”羽久觉得这个星期都不一定吃得完。

“上次不是送那个酒吗？”

那个指的是琴酒。

“他听到我要过来，扔给我的。”

羽久连连应道：“哦哦哦！”

那酒主要是也介绍的，买了分给他。也就是这样的，喜欢的东西就会直接分享给朋友。他也知道羽久不能喝，但他喜欢这种分享的活动，羽久也喜欢这种表达心意的方式——这说明对方在乎，一好东西就会起。

不过对些来说，可能就不会太理解明知道对方用不上也会要送的理。

原也说可能是自己比较糙，没太理会这些细节。但羽久觉得他懂，毕竟每次送原礼的时候，尤其是衣饰的时候，他都会嫌弃羽久的审美。可送礼的过程就很开心，好像跋山涉水到了顶峰一样，的就是享受这一刻罢了。

“我们会努力吃完的。”

“我还以会让我转告他说谢谢的。”

“嗯？”

羽久和琴酒私没任何联系方式，他也从不来横滨，一次羽久看到他的车子经过，里面坐着一个壮汉在开车，没琴酒。琴酒立场太分明，时候反而会让羽久觉得他不该走琴酒的活，就好像水火不容，原本就该静静对峙的，何必引来水深火热。

羽久和降谷零在洗菜，所以两个贴得很近，用只两个能听到的声量说话。

羽久被降谷零这么一说，确实没过这件事：“他说要谢谢我吗？”

“那倒没。”

降谷零感觉琴酒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面对别的好意，也会冷漠对待。降谷零本身和琴酒没什么可以聊的，时候得待在一起的话，降谷零就拿羽久的事做桥。

琴酒一般就是听而已。

段时间降谷零问琴酒对羽久怎么看？

琴酒那会说了一句靠近心的话，连带着降谷零都一瞬间觉得琴酒像个——「大概是就算我这种死了，也会来送花的。」

降谷零当时莫名说不上话来。

降谷零觉得自己会喜欢羽久，也许不完全就是异能在『操』控，甚至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从羽久身上得到了他要的情感需求——被无条件地接受，支持和关怀。

……

羽久单方面还在思考要转告的话：“就跟他说，好吃。”

“还没吃。”

“这一看就知道好吃。”

“那我两句话都转达吧。”

诸伏景光见两个还暗戳戳聊天，开口催促道：“们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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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准备的食太多，除了降谷零带的吃的，松田阵平也带了一些满当当的蔬菜，于是大家在路上干脆说除了准备火锅之余，在准备烧烤。主厨诸伏景光担心过会不会太多了，但是尹达航说道大家都是男，食量都很大，一定吃得完的。

江户川『乱』步在场的话，大家都会以江户川『乱』步心，让他谈些趣的桉子。这大概是诸伏景光提出来的。他总是那么细心。因『乱』步和大家的话题都不太一样，而且也是小孩子脾气，喜欢得到大家的关注。不过，江户川『乱』步确实遇到很多离奇的桉子。起初大家可能是要照顾他，后来的喜欢他说的故事。

『乱』步说，他自己在小的时候就开始看侦探故事了，不过那时候日本侦探故事不兴盛，当时喜欢一个叫做「黑岩泪香」的《幽灵塔》，后来听说大分故事都是根据英美国家者的小说行改编之后，他就开始自己看英原着了。

我还挺惊讶的，我以他英不行的，毕竟他十岁就辍学了，之后工，看起来也不爱学习的样子。

『乱』步看了很多书，自己也很得意，若是晚上碰在一起吃饭，就喜欢用故事编一道题考大家。此警校组还专边吃边分析桉子，分析错的还要负责洗碗。不过，今天不一样。因尹达航和自己的女友订婚的事情展开了话题，大家开始谈论自己喜欢的女孩类型。

江户川『乱』步突然起自己今天要问羽久的话，于是全程盯着夏目羽久看。

羽久说道：“我没打算结婚。”

众就放过了羽久，之后大家看向了江户川『乱』步。虽然感觉他对这种话题无缘，但是也不能完全跳掉。于是江户川『乱』步干脆地说道：“羽久不结婚的话，那我也不结婚。”

这也是一点都意外的回答。

时候江户川『乱』步确实是跟着羽久走。

他们接着又谈论了结婚的事情，尹达航邀请江户川『乱』步也跟着警校组其他一起来当伴郎。江户川『乱』步还没见过顺利行的结婚典礼，非常期待。

晚上11点的时候，警校组的哥哥们才帮忙清场离开。羽久结束在楼送别警校组之后，看到江户川『乱』步靠在阳台看他，阳台处透着屋子橘『色』的灯光。羽久意识地跟着他挥了挥手。江户川『乱』也没和他挥了挥手，还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屋子之后，羽久对江户川『乱』步道：“我们次周末一起找个地方旅游，好不好？”

“那我们得跟谁去？”

“就我和。”

“好！！！！！！”

※※※※※

提一件小事，芥川龙之介曾经跟着太宰治到夏目羽久的屋子，见到过江户川『乱』步，说他以前在贫民窟见过江户川『乱』步一次，当时『乱』步和龙之介以前认识的待在一起，请他吃过饭。别说那个病了，不能靠近，『乱』步那时候还嘲笑他们是一群蠢笨的胆小鬼，那个少年才没病。

更详细的内容，芥川龙之介也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乱』步那会带的是华街的美食。因那个病的少年帮了他大忙，江户川『乱』步便把那盒香喷喷的煎饺送给他了。贫民窟的少年们都很馋那油脂的香气。

不过，问『乱』步，他自己也不记得这件事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