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儿子都跟他说了收草药的事,还有什么药膳,那都是骗人的幌子,药膳怎么能治人呢?
还有昨天救男孩的事说不定是她运气好,哪有人像她那样胡乱搞一番就能把人救活了的?
罗兰听罢心中暗骂易白,竟敢骗她,还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准备个鬼,害她站在这里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脸。
她脸色瞬间变了,冷冷地说:“那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要不是他儿子三番四次求她,她才不会一时心软答应呢!
真是个迂腐的家伙,竟敢看不起她,就算是他本人都还没有资格做她徒弟呢!
易老对于罗兰的印象更坏了,认为罗兰马上就露出了她原本真实的面貌了,一个农女哪来什么教养?没捞到好处就马上面目狰狞了。
于是他的语气更加不客气了,“慢走不送!”说完便甩袖欲转身进去。
“父亲,你怎的如此对待我的师父呢?”易白这时过来了,他身后跟着牛叔,一过来就听到自家父亲这样赶人走。
顿时他的心里又是生气又是羞愧的,根本没有脸看罗兰,只是瞪着一双情绪复杂的眼睛看着父亲。
这时牛叔也问罗兰了,他指着易老问:“丫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罗兰朝他摇摇头表示不是他才放下手,呆在一边了。
易老斜眼看了一眼牛叔,只见牛叔衣着破旧的,心中冷哼,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这样的人家,靠一些手段赚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于是高傲道:“你们快些走吧,本店还要做生意呢!”
易白眼底对父亲是满心的失望,他不明白一向温和慈爱的父亲为何突然这么冷漠不近人情,还是对待一个姑娘。
于是他有些难堪地叫道:“爹,她是我师父,您应该尊重她!”
谁知易老又来一句:“她没资格做你师父!”
罗兰感觉自己被大大地羞辱了,如果她不说一句就会被气死了,于是她冷哼道:“想不到易大夫如此高傲自大!要不是你儿子再三求我,就算是你,都还没有资格做我徒弟!”
易白为了证明罗兰说的是对的,在一旁拼命点头。
易老气红了脸,瞪着双眼,喘着粗气大声道:“狂妄自大,狂妄自大!”
牛叔看情形也猜出了大概,从这小公子喊罗兰师父,而从那老先生的话语看是不答应,原来罗兰今日出来办的事是要收这位小公子为徒啊!
只是他爹凭什么看不起丫头啊?丫头的医术不容置疑的,在村里治好了两个大夫都说要放弃的人了,一个是癫痫病的根发,一个是他老婆子,这两个例子让他是无比信服的了。
于是他哪里肯让人家这么说丫头呢,便不忿地说道:“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兰丫头的医术我是有目共睹的,你不答应她还不稀罕呢!”
易老别过脸,不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罗兰再补上了一句:“有本事的人自然有狂妄的资本!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也不在这里浪费口舌了!”
“哎呀,师父,是我爹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千万别生气!”易白在一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向罗兰道歉,希望能挽回她。
“你无须道歉,看来我们注定是无缘做师徒的,你好自为之吧!”罗兰说完便转身对牛叔说:“牛叔我们走吧!”
“师父……”
“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我实在是愧不敢当!”罗兰一转头,把易白最后的话都给堵死了,然后不理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转身欲走。
这时一名官差过来了,走到了易老面前一抱拳,威严问道:“你就是大夫吗?”
罗兰顿住了离开的脚步,有官差出现莫不是有什么事了?还找直接找到易老?
只听易老淡定自若地回答道:“正是!”
官差得到他的答复就上前搀扶他的手臂道:“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易白顾不得罗兰了,见自家爹被官差要带走,忙问:“我爹没犯事为何要带走我爹?”
“请你让开,耽误我的时间你可是当代不起,那是事关人命的事!”官差说完就拉着易老直接越过他走出去。
易白反应过来马上挡在了前面道:“那为何要找我爹一个小小的大夫?这镇上有名的大夫多得是!”
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不会出动官差来抓人的,他不能让官差把爹带走!
“不只你爹,现下镇上所有的大夫都被请去了,县令的夫人马车和别人的马车撞上了,正难产,大夫都束手无策,县令只能下令命所有的大夫都前去想办法!快些让开,耽误了你爹就事大了!”
官差推了一把发愣的易白,易白被推得一个趔趄,站到了一边去了,望着离去的身影有些无措了。
这时感觉肩膀一沉,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搭上了他的肩,他转过头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睛,喃喃叫了一声:“师父……”
罗兰拍了拍他,安慰道:“没事的,我们跟过去看看。”
易白点点头,一脸的感激,心中更加钦佩师父的大度,这个时候了竟不计前嫌的留下来安慰他。
于是三人一起来到了事发现场,现场已被一群人围着,有群众,有大夫。群众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的更多的可怜两个字。
罗兰三人挤了进去,看到一个戴着官帽的中年男人,这应该就是县令了,只见他指着一群大夫悲愤地骂道:“一群废物,做为大夫竟没能有一个救得了我夫人!”
大夫被骂得个个都垂着头,安静地接受县令的怒火。
“你们救不了我娘子,那我就要她们偿命,是她们害得我夫人如此的!我本来老来得子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想不到她们害得我夫人现在就要一尸两命了,我恨不得把她们通通杀了,是我夫人一直说不关她们的事叫我不要为难她们,要是她去了,我定要她们偿命!”县令狠绝地指着地上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抱在一团的一姑娘和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