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韶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了,努力将耳朵贴在门上,结果被楚衍烁拦腰抱住:“好了,韶儿,我们走吧,不要再听了。”
“那在听一会儿嘛。”
“走了,走了,让他们安安静静享受一下两人时光。”楚衍烁轻轻笑着,见谢云韶还不肯走,故作板起脸,“再不走,我可就抱你走了?”
“好好,走了,走了。”谢云韶立马转身,抓着楚衍烁的大掌抬头冲着他笑得灿烂,“看样子,我这个徒弟呀,一辈子都跟我分不开了呢。”
楚衍烁眼中满是宠溺地盯着谢云韶:“韶儿与我一辈子也不分开。”
谢云韶眼神飘上楚衍烁含笑的脸庞,嘀咕一句:“谁要跟你一辈子不分开,大千世界我还没看够呢。”
“那我可以陪韶儿一同游历大千世界。”
“嗯,看你表现吧。”谢云韶双手环胸,上下打量楚衍烁几眼,最后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捏着他的脸庞,“瞧瞧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啧啧,还是要把你养胖一点才好。”
楚衍烁面露无奈,瞧着谢云韶消瘦的脸庞:“韶儿,要养胖也是将你养胖,对了,你这些日子肚子可还痛?”
谢云韶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早不痛了,可能就那么一两天的时候会痛,没事,反正死不了。”
“那我也要计算下时间,等下次韶儿来再来……”
楚衍烁自顾自说,谢云韶脸色大变打断他的话:“你算什么时间?我自己都没算,你算什么算?”
楚衍烁一脸坦然地看着谢云韶:“当然是给韶儿揉搓肚子,减轻你的疼痛了。我问过冯太医的,他说,这种事情,每个女子体质不同,每次来时,也会不同,所以……”
“停停,阿烁,我是一个大夫,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自己的身体,你放心,等这次结束后,我就开点补气养血的汤药,我喝上一个月,下次来就一定没事的。”谢云韶呵呵笑着,这种事情她还是有羞耻感的,毕竟在这个时空,这也算个毕竟隐私的问题。
“可韶儿那么痛,我却不能为你分担。”
“这是男女生理结构不一样,你就算想为我分担,也比较麻烦。”谢云韶看着楚衍烁尴尬笑了几声,不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阿烁,我们乐安,生产棉花吗?”
“棉花?”楚衍烁想了想回道,“锦州的蒲县特产棉花,不过棉花产值很低,基本超过一半都运往宫中,剩下的也被各地商贩高价买走,再加价卖给各州需要棉花的布料商。”
“也就是说,整个宜州都不生产棉花?”
楚衍烁点点头:“差不多,即便种植上一些,但产量也很低,而且宜州本来就穷,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种植棉花就想都不要想了。”
“阿烁,倘若我说,我有棉花的种子,我们可以在乐安试一试吗?就跟土豆那是一样?”
谢云韶的话,让楚衍烁不忍惊讶起来:“韶儿,你到底有多少稀奇的东西?难不成都是那个乾坤袋里的?”
“对呀。”谢云韶大言不惭道,“我那天闲来无事,嘿,你猜怎么着,被我找出了棉花的种子,到明年,如果土豆玉米番茄红薯产量惊人,那就可以解决很大一部分百姓的温饱问题,对了,这都是基本的农作物,你可要好好规划一下,怎么样把他们销售出去,让各地经济流通起来,然后呢,我们再把棉花试种一下,如果产量好,那我们宜州就能实现棉花自由了。”
“韶儿!”
楚衍烁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激动之情,上前将手舞足蹈的谢云韶抱在怀中感叹道:“你总是这样给我带来惊喜,我都不知道要如果回报你。”
谢云韶轻轻一笑,反手抱住楚衍烁:“阿烁,你少娶几个老婆,不要来气我就行了。”
“韶儿,萧亦凝的事情,我定会尽快解决的,而且她现在已经被关在京城府中,她是不会来的。”
“王爷,王爷,顾大公子与顾二公子驾着马车到了。”楚衍烁话刚说完,白影便一脸急匆匆走来,抱拳向两人禀告此消息。、
大哥回来了?
谢云韶低头掰着指头算了算,妈呀,才六天,速度也太快了。
“六弟、云韶!”
楚衍烁带着谢云韶来到屋中之时,看到了五嫂与五哥,顾君烨与顾君杰,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萧亦凝。
谢云韶倏地将视线落到顾君杰面上,用眼神质问他:“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来?”
顾君杰两手一摊,也用眼神回她:“我哪里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亦凝,你来做什么?”楚衍烁刚刚跟韶儿说,萧亦凝是不会出现在乐安的,这会儿看到她就在自己跟前,他只觉得胸口一闷,看向眉关紧锁一言不发的谢云韶,内心懊悔连连。
“臣妾见过殿下。”萧亦凝往前一步,语气柔柔道,“臣妾太过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哪怕再艰难,也要来见殿下。”
“六弟,六弟妹的事儿,不怪她,是我让她跟来的。”夏初柔走上前给萧亦凝解围,“六弟,现在你五哥一直昏迷不醒……”
“五哥,昏迷不醒,他真的昏迷不醒吗?”
楚衍烁一怔,夏初柔身子一闪,露出她后方躺在床铺上双目紧闭,面上惨白的楚衍允。
“五哥!”
楚衍烁一下子冲到床前,双唇颤栗,眼眶有泪,他从未见过五哥这个样子,毫无生息地躺在床上:“五哥,你醒醒,我是六弟,你听到我说话吗?”
谢云韶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兄弟两人身上的时候,一步步挪到了顾君杰跟前,刚刚夏初柔出面维护萧亦凝的举动,让她嗅出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大哥,你们在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萧亦凝怎么一瞬间跟夏初柔好得跟两姐妹似的?”谢云韶嘴巴不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询问。
顾君杰翻翻白眼:“有一句可以解释她们的行为,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