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这会儿有反应了,微微抬高脑袋,前蹄在地下划拉几下,顾君杰数了数:“六个,你最多能拉六个人?那速度呢?会不会影响你原来的速度?”
白夜甩了甩脑袋,狠狠打了一个响鼻,仿佛在说,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顾君杰挠挠头,看着白夜马脸鄙视的样子,回头冲着神情有些呆滞的顾君烨说道:“大哥,白夜说没问题,那啥,我们家有那种豪华马车吧?”
“二弟,你、这马?”顾君杰看看自己的二弟,又看看丢给自己一个鄙视眼神的马儿,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居然从一匹马儿身上,看出人的神态。
“大哥,这马很可靠,而且三天内,一定能赶到乐安。”顾君杰有丢给白夜一个苹果后,便推着顾君烨往外走,“大哥,快点吧,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准备去。”
与此同时,荣亲王府中,夏初柔正指挥春柳收拾行囊,因为要带将两个孩子一块带走,所以需要带的东西难免会多一些。
“王妃,萧侧妃求见。”
离忧跨门而入,沉着脸说道。
“她来做什么?你去回了她,本妃现在没空见她。”上次,自己亲自给萧亦凝送休书,结果她不认,硬是在荣亲王府大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她爹与大哥更是在上朝之时,当众跪问皇上事由。
恼得皇帝,当即就把楚衍允兄弟两人召进宫一顿责骂后,休书暂时收回,萧亦凝得以回到府中,不过被下令,没有允许不能踏出半步,现在她又是闹哪一出?
“王妃,萧侧妃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
夏初柔差点就飚脏话了,该死的萧亦凝除了会用这招,还会什么?可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她到书房等着,本妃过会儿就过去。”
“春柳!”
夏初柔转身将春柳喊道自己跟前:“你等下按照我的要求把东西全部整理好,我去一趟书房,很快就回来。”
春柳点点头:“王妃您去吧,奴婢知道了,会按照您的要求把东西全部整理好的,两位小世子的东西,奴婢也会分门别类整理好的。”
有春柳在,夏初柔很放心,她仰首挺胸出了房门,快速前往书房,书房内,萧亦凝刚到不久,心中正盘算着,如果让荣亲王妃拒绝不了。
“萧亦凝,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本妃现在很忙。”夏初柔一进门,就直接往书桌前一坐抬头打量她。
“臣妾见过荣亲王妃。”不管何时,萧亦凝永远把行礼放在第一位,她不紧不慢地起身,慢慢走到书桌跟前对上夏初柔的视线,“臣妾是想知道,殿下他何时回来?”
夏初柔听得眉头一皱:“六弟何时回来,跟你有关吗?”
萧亦凝低头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意:“臣妾是殿下的侧妃,殿下在哪儿,臣妾便要在哪,如今殿下迟迟不归,臣妾自然是担心的。再说了……”
萧亦凝低头,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臣妾也想早点怀上殿下的子嗣,好为荣安王府开枝散叶。”
夏初柔差点一下子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过去:“萧侧妃,本妃很想问一句,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你是失忆了吗?”
萧亦凝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夏初柔:“臣妾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夏初柔一拍桌子气得一下子站起来,“除夕夜,你给六弟酒中下药,你还有脸说做了什么?”
“此事的确是臣妾不对,可殿下迟迟不肯跟臣妾圆房。臣妾只能铤而走险这么做。”萧亦凝面上毫无慌张,反而呈现出一抹凄惨,“荣亲王妃您也是女子,如果换做您,嫁给荣亲王,几个月都让您独守空房,这样的侮辱,您能忍受吗?”
“萧亦凝,你不要忘记了,你跟六弟的婚事,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你不要……”夏初柔突然收声,瞅着萧亦凝似笑非笑的脸,暗叫一声糟糕,差点上了她的当。
“荣亲王妃,您说什么?臣妾与殿下的婚事原本就是一场交易?”从被赐婚那一刻,萧亦凝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就是一场交易但现在她要把这场交易,变成一场名正言顺,只因两情相悦的赐婚。
“够了,萧亦凝,不要以为六弟不在,本妃治不了你。”夏初柔不愿意在跟萧亦凝废话下去,一甩手说道,“你赶紧回去吧,否则本妃就让下人把你押回去!”
“荣亲王妃!”
萧亦凝抬头间,眉宇间一扫刚刚的低眉顺眼,盛气凌人地看着夏初柔:“虽说您是殿下的五嫂,但家境远远不如臣妾,您现在敢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靠得就是荣亲王给您撑腰,倘若他不给您撑腰了,您觉得,您在臣妾面上,还能这般趾高气昂吗?”
夏初柔面上很难看:“萧亦凝,你究竟要说什么?”
“荣亲王妃,不要对臣妾这么有敌意,朝中人人都知道荣亲王与荣安王手足情深,荣亲王的事儿,就是殿下的事儿。而臣妾作为殿下的侧妃,怎能置之不理?”
萧亦凝踩着莲步,一步步走向夏初柔,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勾唇间露出一抹冷笑:“其实,荣亲王妃,您应该感谢臣妾,当初选择是殿下,而不是荣亲王,如果是这样,那现在你跟臣妾就是敌人。”
“萧亦凝,本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初柔能成为荣亲王正妃,那靠得也是真本事,“本妃警告你,只要有本妃在一日,你永远翻不出什么风浪!”
“哦?是吗?”萧亦凝步步紧逼,“那现在荣亲王昏迷不醒,您的娘家只不过是个区区丞相,能跟臣妾的辅国将军府相比吗?荣亲王妃,不要忘了,当夫家有难之时,作为妻子的娘家必然要出手相救!”
夏初柔面色一白,语气有些哆嗦:“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把允哥哥昏迷不醒的事儿,全部封锁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