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狱警就端来了丰盛的美食。有红酒、牛排、北京烤鸭、乳猪等等,简直就是盛宴。
李云龙一脸的得瑟,坐在桌子前慢慢欣赏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好东西了,这会,却并不着急吃。
他先喝了口红酒,润下嗓子。随即问典狱长:“这里你最大?”
典狱长点头哈腰:“我是副的,上面还有个正的!”
李云龙一横眼,问道:“他什么来头?”
被李云龙冷眼一横,典狱长有点毛骨悚然。他已经见识到了这家伙的厉害,不敢造次。更何况,那小子手里有枪了。万一惹的他不高兴,被他整死了找谁说理去?
典狱长说:“狱长很少来这,但每个月会来一次。除了他之外,这里我最大!”说出这话,他一脸的自豪。然而,心里想的却是:小子,你别得瑟,待会就整死你。
李云龙轻点了下头,也不再多问。此刻,他却很想见见那位正牌狱长。但是,心里却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总觉的:眼前的这个典狱长没那么简单。让他整顿美食,他就照办了,他会这么好?
李云龙伸手指了下典狱长:“你,把桌子上的菜吃一遍!”
典狱长脸色大变,那些菜虽然都是美食,可能吃么?除了酒没有下药之外,那些菜可都是下了药的。更何况,李云龙那小子刚刚喝的还是自己的酒,并不是狱警送来的。
由此可见,这小子忒警觉。
他陪着笑脸说:“我刚吃过,已经饱了!”说完,还装模作样打了个饱嗝。
李云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枪,一拉枪栓:“你吃不吃?不吃老子让你吃子弹!”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踢开了。李云龙大惊失色,第一时间扣动了扳机。
“碰”的一声枪响,进接着就是“叮”的一声,随后又是“铛”的一声闷响。最后,李云龙只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还没来得急开第二枪,他就被来人踢飞了,撞击在墙壁上面,手里的枪也掉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千钧一发之际。等到李云龙看清楚时,只见眼前出现一个瘦弱的男人。而他,刚刚就用一块钱硬币,接住了子弹。硬币,深深的插进了墙壁。那颗子弹,就嵌在硬币的中间。
他说瘦也不瘦,只是比较苗条,身高在170公分。打倒了李云龙,他很是得意,双手抱着臂膀,阴阳怪气说:“李云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典狱长!”
李云龙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刚刚那一脚,就差没被踢死。他问道:“你是谁?”
不等来人说话,典狱长很是得意,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李云龙,他就是东仓的老大,火海。你杀了北仓老大秋水,你小子死定了!”
李云龙不屑一顾:“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有意思!”火海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翻李云龙:“你小子长的倒挺俊俏,只可惜要英年早逝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李云龙一个箭步上前,一脚把典狱长的办公桌踢了起来。
办公桌翻向火海,他大喝一声,一脚将桌子踢碎了。火海的腿上功夫出奇的快,李云龙有点招架不住,只能靠躲避来保证自己不被踢中。
墙壁上,每被火海踢上一脚,墙皮脱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突然,李云龙抓住窗帘一跃而起,双腿闪电般的速度打向火海的脑袋。
火海腿上功夫厉害,可上盘却不行。他双手只是意识的抵挡了一下,始终没有抵抗住李云龙的攻击,脑袋挨了一脚,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撞击在墙壁上。
李云龙哪里肯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向火海的面门。然而,火海顺势一滚躲了过去,他双脚一绊,将李云龙绊倒了。
李云龙双脚反压,火海双脚也反压,这么一来,两个人的双腿缠绕在一起,死死的锁住了对方,下半身完全不能动弹。
两个人半坐着双手过招,十几个回合下来,相互锁死了对方的手。这下,两个人都是趴在地上,谁也不松开谁,拼劲全力想弄死对方。
站在一旁的典狱长大急:“火海,弄死他!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不用典狱长说,火海都想弄死李云龙。他听说李云龙干掉了杀人王、北仓的老大秋水,那可是大吃一惊。又听说李云龙被带到了典狱长办公室,特地赶来的。
可是,跟李云龙过招了,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武功却厉害着。这要是再折腾个两三年,那还得了?
火海满脸涨的通红,李云龙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冒出大汗。他拼劲全力,也无法弄死火海。
火海心里清楚的知道,再这么弄下去,必定是同归于尽。他说:“李云龙,你弄不死我,我也弄不死你。今天到此为止,咱们改天再打!”
“行!老子今天放你一马!”李云龙想说的话都被火海说了,求之不得。他又说:“我数1、、,一起放手!”
“行!”火海符合,他已经精疲力尽了。谁知道李云龙那小子还有没有力气。
李云龙说:“1、、松手!”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松开了手。他们都站了起来,典狱长却笑了笑。对李云龙说:“李云龙,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北仓老大已死,有没有兴趣做北仓老大,管理北仓?”
李云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答应了典狱长,那自己就成为了他的人,以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成为了北仓犯人的敌人,在犯人们眼中,自己就是地主,是剥削者。与典狱长狼狈为奸。
李云龙说:“我没兴趣!你们别招惹我就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说完这话他就走。
典狱长很不高兴:“李云龙,你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要是每个犯人都跟你一样,我这个典狱长还要不要当了?”
李云龙厉声说:“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他说完这话就走了。
典狱长气的满脸铁青,冲到门口大喊:“李云龙,你别不知好歹。你跟我过不去,没你好果子吃!”
然而,李云龙头也不回,直接往北仓走去。
“哼!”典狱长很是气恼,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火海,斥责道:“你也太没用了,竟然打不过他!”
火海一脸的憋屈:“典狱长,那小子太厉害了。不是我打不过他,而是太大意了!”
“我不管!”典狱长火冒三丈,“你马上给我搞定他,要是每个犯人都跟李云龙一样,我这个典狱长别当了,你东仓的老大也别干了!”
火海心里那个苦,在心里暗暗说:“北仓的事关老子鸟事,老子管理的是东仓!”可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
李云龙回到号仓,刚坐下便吐出一口血来。其实,他跟火海交手,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尤其是火海踢中他胸口的那一脚,就差没当场死掉。
之前没有任何症状,那只不过是他在强忍着不表现出来而已。要不然,让典狱长和火海知道他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那就别想回到号仓了。
李云龙盘腿而坐,扣压着“虎口穴”进行止痛,运气来疗伤。他学过硬气功,懂得如何靠“气”来调理内伤。
......
次日,李云龙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不管受多么严重的伤,只要他没死,第二天都会康复,就跟没受过伤一样。
即使如此,可李云龙也经受不住饥饿。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在来罪恶之城时,他已经饿了三天三夜,在路上只吃了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而已。
来到罪恶之城是晚上,第二天他打架斗殴被关禁闭七天。那七天,除了狱警给的一丁点水之外,根本就没有吃过任何食物。
昨天一早被放出禁闭室,就把杀人王、水哥干掉了,结果,被带去见典狱长,又跟火海干了一架,回到号仓什么也没有吃。
今天一早洗漱,他已经饿的不行了,用杯子接了三杯水喝,勉强充饥下饥饿的肚子。
洗漱完毕,李云龙和其他犯人,一起来到了食堂吃饭。早餐非常简单,也非常抠门。稀饭简直就是水,能填饱肚子的只有一个馒头。
而且,那馒头又干又硬,拿去喂狗狗都不会吃。可没办法,这里是罪恶之城,是私人监狱,为了填饱肚子,再难吃的食物都必须吃。
犯人们每天都有繁忙的苦力活,今天是李云龙第一天干活。他和其他犯人一样,在狱警的押送下,来到了一间钢铁车间。
机器噪杂声响彻耳边,锅炉里面的铁水烧的沸腾了起来,车间温度很高,别说干活,站在里面汗就跟雨水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李云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埋头干活,只希望10年的监狱生活,能够快点结束,离开这个鬼地方。
即使在这里会荒废10年的青春,这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是人生的黄金年龄。可是,李云龙却不觉得。他不在乎这10年,他认为,以自己的能力,10年后照样能比别人活的更好。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想象的那样好。
忽然,瘦猴凑到李云龙耳边,低语:“听说你昨天跟东仓的老大火海干了一架,是真的么?”
李云龙一边烧锅炉,一边说:“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赶紧干活吧!”
瘦猴说:“今天早上都传开了!我听东仓的一个朋友说,火海要弄死你,你小心点!”
李云龙愣了一下:“谢谢你!”
“不客气!”瘦猴笑了笑,干活去了。
一上午的工作结束,正当李云龙要去食堂吃饭时,他却被一个狱警喊住了:“李云龙,跟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