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的船只当晚就抵达了海参崴外海,不过王铁锤显然不可能冒险在晚上登陆,所以他命令船只抛锚,等到第二天再登陆海参崴。
拂晓时分,船员们划着小船准备登陆。此时船员们望向北边,天边太阳欲出未出,岸上人影绰绰。
“嗯?怎么有这么多野人跪在地上。”视力比较好的张泊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这些野人都是从北面的大山里来的,愚昧不堪,他们一定是把我们的船当成神物了,”秃鲁不花在一旁有些不屑地说,全然不顾自己第一次看见这船时比他们表现得更不堪。张泊点了点头:“这么说倒是挺有道理,看来我们此行会很顺利。”突然又有点恶趣味地说:“等下我们就站在岸上,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放,看看他们会不会俯首帖耳,被我们收入麾下。”
船员会心一笑,表示可以有。
小船一靠岸,还没有等到张泊等人摆好pose,岸边的野人就一拥而上,慌得张泊连声大喊退后,秃鲁不花也跟着他一起大喊,不过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用,野人们在对船员们一番揉捏之后,就把他们抛了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王铁锤看傻了眼:“船员有危险,快把没良心炮架起来放一炮!”王铁锤大喊道。
“轰隆。”没良心炮带来的巨大声响极大地震撼了那群野人,让那群野人呱呱大叫着飞速逃离。
“呕。”先是被捏的死去活来然后又被抛的七荤八素的张泊终于受不了了,一落地就吐了起来,一边的秃鲁不花看起来情况要好得多。
张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质问:“你不是说他们把我们当神了吗!刚刚怎么回事!”
秃鲁不花苦着个脸给张泊解释说,这可能是北方野人的某种欢迎仪式。他们也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啊。当然这实在是太野蛮了,只有北方大山里的野人才能干的出来,像他们这样的文明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张泊一脚踢向秃鲁不花,骂着:“你踏马必须给老子说服他们从了我们,否则有你好看。”
秃鲁不花于是急忙忙地跑到野人那里大声喊了起来。
几个野人急匆匆地分开挤在前面的野人走到了他的前面,大声地说着什么。秃鲁不花先是一愣,然后和他们交流了起来,那几个野人语速很快,看起来非常急切,不时还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稍稍缓过气来的张泊这才有工夫打量这几个野人,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些野人的穿着明显要比周围的野人好,不是好在材料,而是好在做工,其他的倒都差不多,他也懒得多想,干脆等秃鲁不花和他们说完了再问。
眼看着几个野人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神色悻悻地结束了与秃鲁不花的谈话。张泊赶紧问他那些野人都说了什么。
“他们是瓦尔喀人,”秃鲁不花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原先住在大同江内外的女真人。在朝鲜境内,曾经有上万瓦尔喀人居住,但现在应该没有了,瓦尔喀人几乎全部被努尔哈赤用残忍的手段强制内迁了,过程十分血腥,当然这对努尔哈赤来说不算什么。这些瓦尔喀人的祭司昨天开坛做法,请求上天派使者来拯救他们和整个瓦尔喀部落,然后就看见我们了。”
“他们之所以开头这么热情乃至激烈,就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是神,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做成的。”
“哦,是这么回事。”张泊点点头,但他同时却又充满疑惑,为什么在营地里从来没听叶明或者李天南提过这方面的事,照理说,这么重要的情报不该被遗落的。(叶明/李天南:这么偏的事,我们怎么知道!)
“那么你给他们说,”张泊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不是神,但我们依旧很强大,而且愿意帮他们,条件是他们带上他们所有人和我们南下,嗯,能够说服其他野人和我们一起南下就更好了。”
听了秃鲁不花的翻译,那几个野人显得喜不自胜,冲了过来给了张泊一个熊抱,差点把他抱得背过气去。接着这几个瓦尔喀人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等到他们再次冲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个小口袋。
“这是什么?”张泊疑惑地接过口袋,随即被一片金黄色给惊到了:“是砂金啊,你们是要用这些来酬谢我们吗?这些砂金是在这里捡到的吗?”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张泊显得很兴奋,因为他为穿越众们发现了一处可以获得黄金的地方。之前的罪也算没白遭。
“那么,能请你们告诉他们吗,努尔哈赤的大军很快就要来扫荡这里了,”张泊故作凝重地说道:“如果他们想要到一个很好的,有酒有盐有布而且又没有奴役的地方,可以和我们一同南下,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就请他们赶紧躲到北面的大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