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听闻云韬说出大师兄的妻子早在三年前就难产去世了, 大师兄如今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她已经告诉他自己的婚姻是假的,他与君洛羽是清清白白的,他竟然没有说出他是单身,她是在嫌弃自己嫁过人?她要找他问清楚。
“二师兄,我还有一件事,要离开。”说着转身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外奔去。
云韬就觉得她一定有事,被云韬一把抓住,“小师妹,你要去找大师兄吗?别忘了这里是侯府,你是小侯爷的妻子。”
“可是我们是假夫妻,我父亲犯了重罪,我是为了我父亲才会嫁给小侯爷,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一场交易,我是要离开的。我并不知道大师兄是一个人。”
云韬的心思敏捷,除了大师兄想必楚天也不清楚小师妹是假的婚姻。楚天之所以会跑到扈洲,多半是冲着小师妹来的。
绝对不能够让楚天知道这件事,至少在他离开扈洲之前不可以知晓。
“小师妹,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侯府的嫡妻,你的婚姻是那么容易脱身吗?就这样跑过去,和大师兄摊牌,你们两个爱的你侬我侬的,就是红杏出墙,你有没有为大师兄和苏家的声誉考虑过。”
“二师兄,你放心,我会克制住对大师兄的感情,等我父亲一脱罪,我就有办法脱身。”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即便你们再伪装,也会漏出蛛丝马迹,难道你看不出师父他老人家在撮合你们吗?他老人家是不会允许门下的徒弟做出又有悖人伦之事。”
“我与大师兄的事情师父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老人家是不会反对的。”
“如果你们是相爱的,就差这一时半刻了吗?与其你们两个人相爱而不能够在一起,不如等大师兄离开扈洲,你处理扈洲的一切,再去找他。”
“二师兄,你为何要极力的阻止我去见大师兄?”
“俗话说旁观者清,我是在为大局考虑,这里不是天阙山,这里是侯府,过几日就是列侯的生辰,连这几日你都忍不了吗?这侯府上下到处都是耳目,若是打草惊蛇,只怕到时候你想脱身都难。”
殷旭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或许她真的是太心急了,“好,我暂时不会告诉大师兄,二师兄,这里是侯府,即便我们是同门,也是要避嫌的。”
也不枉费自己浪费了许多唇舌,她终于想通了,他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段时间将楚天带回京城。
殷旭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原本以为两个人的缘分就这样断了,没想到还会有转机,心里是苦涩,也有欣喜。
另一边,无忧老人为君洛羽打通穴道,额间冷汗沿着脸颊滴落,神情很是痛苦。
无忧老人缓缓收回内力,睁开眼眸,见着他有些虚脱,一次性的打通闭塞的穴道那种痛苦他是无法承受的。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要如此十几次,会越来越痛苦,当然你的身子也会越来越轻便。”
刚刚身子是很痛苦,君洛羽的心中却充满了希冀,只要他身体好了,就可以休习武功。
他不让自己叫师父,只能够叫老爷爷,“老爷爷,只要能够让身子变好,什么样的苦我都愿意吃。”
“你身子虚先躺下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就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老夫出去看看那几个徒弟,等你醒来殷丫头的饭也便做好了。”
“谢谢老爷爷,咱们萍水相逢,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无忧老离开房间,他还没有忘记此番来扈洲的目的,朝着楚天与苏卿宸的房间而去。
见列侯在楚天的房间内,楚天是皇上,他是臣子在房间内作陪也不稀奇。
君炜见着无忧老人前来,“尊上请坐!呆在府中可还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无忧老人呵呵笑道:“侯爷客气,老夫刚刚为令郎打通穴道,如今正在上房休息,侯爷无妨去看一看。”
无忧老人能够为儿子打通穴道,这是君炜意想不到的,完全放下身段向无忧老人见礼道:“谢谢尊上为犬子运功。”
“哎!老夫对令郎一见如故,他又是殷丫头的夫君,都是一家人老夫自然会出手相助。”
君炜再三谢过,也知无忧老人前来必是有事,知趣的退下直接去了上房,去看看儿子。
“见过师父。”
“都起来吧!”
无忧老人前来自然是要劝说楚天跟他们回京城,“小天,你贵为皇帝是不是要以大周国的大局为重,你母亲一个女人帮你守着江山,你不知道感恩,却要和她对着干,实在是不孝。”
师父出自初云国的皇室,自然是会向着母亲说话,江山是大周的,不是初云国的。
“师父,朕贵为皇帝,已经年满十八,母后也该将朝政大权交还,如果母亲不肯放手,那就只能从江山与儿子之间做个选择。”
“你母亲已经说了,只要你娶云曦,她就答应不再干预朝政。”
楚天就是要母亲妥协的机会,大皇兄早就觊觎皇位,朝堂暗流涌动,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他还是要早些回去的。
至于娶云曦,娶皇后也是可以废掉的,“好,只要母亲肯交出皇权,朕可以答应娶表妹,等列侯寿宴之后,再启程回京。”
列侯见君洛羽躺在榻上睡得很熟,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殷旭心情大好在厨房准备了一桌子的酒宴,与芷兰拿到上房,见师父不在,只有君洛羽躺在榻上睡得安稳。
命芷兰将餐桌摆上,轻挪步履来到榻前,探了探她的脉门,他体内的精气比从前充盈了些。殷旭是知晓他体内的真气的霸道,不知道师父用什么样的方法,还是为他高兴的。
君洛羽感应到她的碰触,睁开眼眸,“娘子,你来了。”
“嗯,如果睡醒了,就起身用午膳了。”
君洛羽抓住她的手,“谢谢你替我求情,师父他才肯为我治病。”
“你想多了,师父宅心仁厚,见不得有人受苦。我还要去叫师父和师兄用膳,若是好了,就起身吧!”将手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转身离开。
君洛羽神情迷惘,她明明很关心自己,却总是这样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