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上了马车,见着君洛羽斜斜的靠在宽大的马车里,微闭双眸假寐着,看来他是对早晨的事情耿耿于怀,若不是列侯安排,他是不会同自己回殷家。
殷旭只有天亮才小憩了一会儿,怕气色不好让母亲担心,敛了眸假寐着。
君洛羽半合双眸看着殷旭也同她一般闭目假寐,想起早上的事情就让人厌恶,哪有女子如此不知羞耻的。
“老子不会再殷家呆多久,会同朋友喝喝酒赌赌钱。”
殷旭睁开眼眸看他,三分愠怒的华颜,原本也没有打算让他长久的呆在殷家,他不会配合自己,呆久了只会让母亲更担忧。
从怀中取了银票递了过去,“这些银票够你一日的开销,记得太阳落山之前回府。”
君洛羽将银票揣入怀中,没想到母夜叉竟然也有明事理的时候,只是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答应了。
虽然是摆着一张冷颜,能够看出他的心情比刚刚好了许多,殷旭闭上眼眸继续假寐。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殷家,如此大的阵势,君家是给足了殷旭面子,也是在向世人证明殷家之女在侯府的地位。
马车停了下来,芷兰扶着殷旭下了马车,君洛羽也紧随其后下了马车,见着殷家老老少少前来迎接,心中鄙夷道:“不就是回趟娘家,弄这么大的阵仗。
殷旭向君洛羽介绍亲人,君洛羽有些不耐烦,面无表情也不言语。
他大闹殷家,殷家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君洛羽对殷家的人并不熟识,也不想认识,不过是应付了事。
殷旭也不去管他,命殷家的管家带着君洛羽在殷府四处走走。
殷旭的母亲身子一直比较弱,见女儿身子明显消瘦,眉目间满是心疼与怜惜,“旭儿委屈你了。”伤心的抹着眼泪。
“母亲,女儿不委屈。”
女婿大闹钱庄,刚刚进府又是那般心不在焉,女儿的境遇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忍住心疼,“既然来了,就好好的陪着母亲说说话。”
殷旭自然是要陪着母亲,看着二叔三叔焦灼神色,他们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好兄弟,想必他们也知道内情,不过是父亲为了保全他们,一人承担了罪责。
“二叔,三叔,侯爷他答应帮助父亲脱罪,父亲很快就可以离开监牢,暂时会被安排隐秘的地方安身,不会回到殷家。家中的生意还有母亲和弟弟全要仰仗两位叔叔。”
“有侯爷帮助,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二叔道。
“这是自然!放心就是!”三叔道。
殷旭跟着母亲回到内堂说些体己的话。
此时的君洛羽在殷家的府邸四处游逛,侯府建筑大气恢弘,庄重肃穆,总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殷家的建筑主要以金色为主,满眼望去只有两个字富有,君洛羽一直盯着庭院中央的那株摇钱树,上面缀满宝石金叶。
不觉想起了江邵阳,那个穷鬼若是见了,必定会想方设法弄回家。
冲着管家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摇大摆的放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偷了吗?”
管家道:“若是有人偷至少要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府里的待遇丰厚,没有人会为了蝇头小利来偷东西。”
君洛羽才不信没人打摇钱树的注意,“你走吧!老子自己一个人走走!”
那管家神色微沉,“小侯爷,这树上可是淬了毒的。”
“啐!”还好没告诉江邵阳那小子,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岂不要养他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老子还会拿你的金叶子。”
“不敢!”
没有了管家在身旁,君洛羽四处游逛倒也浪费了许多光景,来到一处庭院,隐约听到刀剑相击发出的脆响声。
循着声源寻去,在一处庭院内见到一位中年男子,在教授一名少年习武。约十一二岁光景,身材偏瘦五官却很清秀,一双眼半眯着就像初升的新月,生了一副桃花眼。
听到有人来,两人收回兵器,那少年见了君洛羽眸中闪过惊诧,但见君洛羽一身白衫,飘逸的长发飘在腰间,肤白貌美让人惊艳。
那样的神色令君洛羽心生不爽,“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字儿吗?”
不过一开口破坏了一切美感,那少年是直接奔了过去,他已经知道来人是何人,“我是殷雄,我是叫你姐夫还是叫你姐姐呢?”
君洛羽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你小子刚刚那是什么眼神,看不清楚老子是男人吗?”
“姐夫别误会,我是见你美貌如花,又弱不禁风的样子再替你担心,你能否驾驭得了我姐姐,她脾气暴躁喜好打打杀杀,武功很厉害,十几二十人不在话下,姐夫的身子太弱,根本就接不下我姐姐的一招半式。”
君洛周身冷寒如堕冰窖,又似一道闪电当头劈了下来。
君洛羽想到了那张卖身契,“这辈子算是毁了,老爷子给自己娶的什么媳妇?女土匪吗?”
殷雄见君洛羽小脸吓得惨白,心中窃喜,又似说漏了嘴,忙不迭掩饰道:“其实我姐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样貌不差,又会经商,姐夫能娶到姐姐是你赚到了。”
“是赚到了,娶了这样的媳妇还有好日子过吗?只怕是怕尸骨无存。”
管家禀告君洛羽独自一人在院中闲逛,殷旭担心他会触动机关而受伤,也来到院中寻找,见弟弟与君洛羽在闲聊,君落羽的脸色很难看。
“阿弟!夫君你也在这里?”
君洛羽听到殷旭的声音,身子没来由的一哆嗦,“老子,逛腻了,要出府去了。”
匆忙走开了,媳妇如此凶悍,他要去找江邵阳想个对策。
殷旭丽眸看向弟弟,满肚子的坏心眼,“阿弟,你当他说了什么?”
“我不过是吓吓他罢了!看他的样子就好笑。不过他也不算很糟糕,有钱有权还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他若是女人我就娶了他。”
抬眼迎上殷旭凌厉的寒芒,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胡言乱语什么?这几日不督促你,愈发的不像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