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已经推断出是殷家的人帮他脱困,原本就是安王贼喊捉贼,反倒要殷家的人做了替死鬼。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她也可以同夫君出宫。东儿粘着楚楚不肯愿离开,楚楚决定将东儿留在皇宫几日,不知苏卿宸的心意,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楚楚很开心,这就证明他已经承认他是东儿的娘亲。
殷旭很替楚楚开心,也很欣慰大师兄能够找到楚楚这样善良的女孩子,对东儿能够视如己出。
楚楚亲自送着夫妻两人出宫,带着东儿去御花园游玩,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承天门之上,一身玄色长袍的墨色身影。
风吹衣袂翻飞,看着马车渐渐驶出皇宫,楚天雨暴疯狂的心湖翻涌着怒涛,眼底寒芒乍现,唇角勾起阴冷,“你们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温存。所有曾经亏欠过朕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兜兜转转乌云散去,夫妻两人终于团聚,御史府邸准备了晚膳,纷纷庆祝殷旭脱罪。
夜幕四合,两人分别去了浴房,殷旭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君洛羽已经洗漱完毕先回到房间。
外衫脱落仅着薄薄的中衣,唇角含情,伸出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如墨的青丝散落。
见殷旭站在门口未动,“娘子,还看什么?还不快些过来。“
殷旭轻抿薄唇,笑的莞尔,“夫君如此迫不及待?”
“我们夫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这几日的分离,仿若过了一生一世,太过漫长。”
殷旭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的。”
君洛羽伸出手拦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前一带便落入他的怀中,温柔眸光凝视,两人的气息在彼此的鼻端围绕,亲昵的气氛令人迷醉。
君洛羽垂下眼帘,**她**樱唇,辗转允吻,**她的手高举过头*,强健的身子贴了上去,缓缓将她推倒,衣衫尽退。
柔嫩的唇瓣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由眉心一路向下,殷旭身子轻颤抖,酥麻炙热的暖流席卷全身。
浓情蜜意享受着两人独有的幽情缠绵.......。
翌日清晨,殷旭慵懒的窝在他的怀中,君洛羽见天亮了,“娘子,睡得可好?”
“嗯,这人肉的枕头不错,很舒服。”竟是枕着他的臂弯睡了一夜。
“那就再睡一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忙。”君洛羽温柔道。
殷旭心中却有了计划,虽然他的案子了结,可是君洛羽的案子还未有结果,江邵阳还在刑部大牢,小山到底是不是三皇子?如今他是生是死?毕安的死和柳寒池夫妻究竟有何联系?所有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谁说没有事情,咱们要去府衙找寻姜捕头,将银款的事情告知,再打听一下毕安的家眷。”
“家眷,丞相府邸的人?”
“没错,那夜丞相府的人前来认尸,我见那管家容色淡定,毕安的妻子眉间没有哀伤,只是见了一眼尸体那妇人便晕了过去。”
“或许那女子胆子小。”
“既然是查案,还是要全面一些,总不能够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夫妻两人起榻,稍作准备便出了御史府邸,他们要去找寻姜秦,见姜秦的脸上甚是凝肃,不知发生了什么?
“姜捕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秦见两人前来,那杜家的案子是他经办,姜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总觉得那些匪人出现的有些刻意,刑部却是下了布告,宣布殷旭无罪。
他不觉得殷旭有罪,他只是觉得这件案子结的难免草率。
还有一件事就是酒楼的案子,据说丞相闹了刑部,命刑部尽快查处毕安被杀一案,让死者灵魂得以安息。”
这件案子他跟到了一半,结果转到了刑部,他的心情很郁闷。
“酒楼的案子,不是我在查,已经交到刑部了,估计很快就会被定罪。”
君洛羽有些着急,“他们一定会将邵阳定罪的。”
“上面历来如此,就像世子妃的案子有诸多一点,他们不查,只要是有人顶罪,便可以结案,你们的哪位朋友凶多吉少了。”
君洛羽此时也有些心急,这府衙人众多有些不方便,“姜捕头,可否移步!”
姜秦看了一眼君洛羽,”姜秦此时正在当值,一个时辰之后半边茶楼可以一聚。“
时辰尚早,夫妻两人决定先去柳家,去探望柳寒池的妻子孟锦画,准备了上好的安胎保胎的补品,柳家并不缺,不过是一点心意。
夫妻两人的突然造访,倒是让柳寒池颇为意外,前几日君洛羽曾经来过,此时去而复返究竟是何意?
柳寒池安顿过孟锦画,前驱前厅见客,“柳寒池见过世子,世子妃!“
君洛羽忙不迭上前扶起,
"柳大哥客气了,那日前来得知尊夫人身体抱恙,今日带着娘子亲自前来拜访。“
”小侯爷客气!“
殷旭与君洛羽商量过,决定兵分两路,”柳大哥,不知道尊夫人在哪里?我想要见一见她。“
见到柳寒池眸中的诧色,“柳大哥,实不相瞒我娘子的腹中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柳寒池上下打量殷旭,身材曼妙纤瘦,看不出有怀孕的样子。”
柳家与殷家生意上有来往,已经算是熟人,“哦!恭喜!”
“柳大哥应知道殷旭自幼跟着无忧老人习武,教授保气养生之法,想要教授给嫂夫人。”
孟锦画底子较弱,曾经有过小产,柳寒池才会如此紧张生怕会滑胎。
“柳寒池谢过世子妃。”
“何必言谢,柳大哥与夫君有亲缘关系,自然不必藏着掖着,希望可以保嫂夫人平安顺产。”
既然殷家大小姐亲自前来,“好,让管家带着世子妃前去。”
君洛羽则留下来打听毕安的情况,“再过几日,皇上大婚之后我们夫妻就要回扈洲,京城半月经历了太多,真是一言难尽。”
君洛羽的事情柳寒池自然清楚,几乎是街知巷闻之事,死的正是他的连襟。
“听说那个毕安与柳大哥是连襟。”
“却是没错,柳某与他是朋友更是连襟?”
殷旭跟着管家前往孟锦画所在的卧房,刚刚推开房门,就嗅到一股子浓浓的汤药味道。
“世子妃,我们二夫人就在里面。”
殷旭悄悄的走进,见孟锦画眉头紧蹙,手指紧紧地握着衾被,好似做噩梦。
“嫂夫人!”伸出手轻轻摇晃。
孟锦画陷入噩梦之中,最近她一直心神不安,总是会作恶梦。
孟锦画被殷旭摇醒,轻扶心口吓得不轻,她不认得面前的女子,不过还是要谢谢她,担心自己梦中有没有说错话。
“我又做恶梦了,不知姑娘是何人?”
“我夫君与柳大哥是朋友,我们殷家与柳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听闻嫂夫人伤了胎气,殷旭这里有一个吐纳的口诀可以保胎安神。”
孟锦画腹中怀的是丈夫的血脉,她和丈夫也很爱孩子,最近几日由于情绪不准,伤了胎气一直担心会再次滑胎。
“有劳姑娘传授。”
殷旭将天阙门的入门心法的吐纳口诀交给了孟锦画,此口诀修习可以强健身子,保持身心舒畅,君洛羽一直修习,身子有明显的迹象。
“这个口诀每日清晨和睡前休习一遍,身轻体健母子无忧!”
孟锦画跟着练习一遍,觉得精神也好多了,“有劳姑娘费心,不如留下来用膳,答谢姑娘的一番心意。”
“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见姜铺头,商议一下酒楼的案子,已经有些眉目。”
孟锦画神色恍然一怔,尽数落在殷旭的眼中,孟锦画在毕安生前提了大量的银票给他,其中定有原由。
“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可否查出是何人害了姐夫,害的姐姐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殷旭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查到毕安生前,嫂夫人曾经提了大量的银票给他,柳大哥也曾到过犯罪现场,我们怀疑这件事与柳大哥有些关系。”
“不,我丈夫绝对不会杀人的,而且那些款项是我拿给他的,姐夫说他赌博输了,要被砍被杀,我的性子软就帮他。”
殷旭听孟锦画如此回答,心中更加笃定,此事是和他们夫妻有关的,毕安有了银子去嫖去吃喝就是不会去赌,以他的精明是绝对看得出赌场戏码,十赌九输,不回去那种地方。
“嫂夫人,可否问一下,案发当夜柳大哥在做什么?"
“当然是陪还在我身旁,一直未离开,许是听到了姐夫被害的消息,才会赶去酒楼的。”
虽回答的笃定,身子却是僵硬的紧,每次提到毕安,神情里都是惊恐,虚弱的有些心虚。
想要问的已经问过了,”那殷旭告辞!就不打扰嫂夫人。“
君洛羽已经等在客厅,许久方才见殷旭回来,“娘子,咱们还要去姜捕头那里。”
“夫君莫急,妾身是记得的,这里离半边茶楼仅仅隔着一条街而已。”
转眸看向柳寒池,“我已经将天阙门的入门心法教授给嫂夫人,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嫂夫人东儿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心结,这样就不会被噩梦侵蚀,心气顺了抬起自然就稳了。”
柳寒池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殷旭当孟锦画说了算吗?她似乎知道很多,又似乎并不知道。
“有劳世子妃!”
殷旭颔首,“不客气!”
“娘子,莫让姜捕头等久了。”
柳寒池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引着他前去半边酒楼,如果他想知道他们都查到了什么?他不会轻易的自投罗网,他要做的是回到卧房,问明孟锦画,殷旭究竟知道多少?
君洛羽跟着殷旭坐上了马车,“娘子,可探听出什么?”
“我觉得他们夫妻与毕安之间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隐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