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殿上,马天君威严的看着殿下的一干学子们。
李道虔一摇一晃的攧着肚子走进殿中,那郭松龄跟在李道虔身后,半弯着腰,满脸笑容。李道虔走到众位学子的跟前,在香案的右手边坐下,待他坐定,那郭松龄才在左手边坐定。
郭松龄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道虔,清清嗓子开口问道:“李监院,我可以开始了吗?”他的辈分比起李道虔来要高,但是不知为何职位却底,只好称呼李道虔的职位,不好称呼对方“道虔师侄”。
李道虔从鼻孔之中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香茶抿了一口,说到:“开始吧!”
郭松龄这才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二十八名男女青年说到:“同学们,我叫郭松龄,相信有些同学已经认识我了,”说到此处,他的目光扫过站在队伍中间的李海、高帅等人,后者脸色通红,已经领教了这位郭老师的絮叨神功,诸位看官想想看,那李海已是极能唠叨,但是就在刚才王一毛出去召集其他人这一二柱香的时间里,郭老师一直在对着李海等六人不停的谈心教育,从《三字经》的“幼不学,老何为?”一直说到近代童第周的刻苦求学的故事,在他苦口婆心的教说之下,那一直睡觉不醒的威震海终于从床上起来,茫然无措的看着铺下几位,而受教的六位早已脑袋昏昏沉沉,耳边好像有千百只苍蝇飞舞不止,但是老郭的话好像刚刚起了一个头还木有说完。
直到有人跑进房间报告说“李监院马上驾到”,老郭这才止住话头,慌忙整理衣帽出去迎接,李海等六人此刻竟然对李道虔监院充满了热爱,若非这位李监院的及时到来,只怕在过一炷香的时间六人都会按捺不住寻绳自杀。当老郭一扶眼镜说到:“今天先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回去之后各自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明天交上来!”李海六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谁知老郭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身来,说到:“到时候咱们再细细的说道说道!”李海、威震海七人登时泪奔。
好,闲话不叙,且说老郭在三班众位学子面前站定,气定神闲的继续说道:“承蒙宗门不弃,让我担任咱们班的辅导员,我本人感到既光荣又惶恐,光荣的是什么呢?是能够以我自己微末的道术来教导诸位如此优秀的人才,惶恐的又是什么呢?是害怕自己的能力不能称职,不能胜任,耽误了诸位学子的前程,辱没了道家的威名。想想看,我以一把老朽之躯,从一九八四年开始在楼观台工作以来,可谓毕生之力都奉献给了这所传播道家文化、弘扬道教精神的最高学府,工作以来,夙夜忧叹,敬心尽力,幸而不辱使命,想来已经一十五年矣!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王一毛站在队伍中,开始感到耳旁嗡嗡作响,好像一只蚊子还是苍蝇在脑袋边上飞舞盘旋,他赶紧定定心神,朝着左右两边瞅瞅,发现左手边的水蓝天早已目光呆滞,身形摇晃,再看其他几人,那李海、高帅等人都满脸通红,眉头紧皱,看上去似乎全神贯注却又紧张万分。而坐在上首的李道虔呢,此刻已经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盏,打起了瞌睡。
王一毛收敛心神之后,感觉好了很多,心想:“卧槽,这位郭老师也太能啰嗦了吧,这可是要了命了,这三年时间我可怎么活呀?”他平生最烦有人在耳边唠叨。再看那郭松龄还在口吐白沫的高谈阔论不止。
正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只见那李道虔手中的茶盏猛然掉落于地,摔得粉碎。李道虔和众位学子都是一惊,那李道虔打了一个寒战,猛然苏醒过来,环顾左右,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老脸一红,对着看着自己的郭松龄说到:“嗯。。。。。不好意思啊,昨夜加班太晚,今天略微有些疲累,嗯,那啥,郭老师啊,你可以讲的稍微简短一点。”心里却暗暗说到:马丹,昨天晚上和白云观来的那几个牛鼻子喝酒打麻将,就胡了一把,还是个屁胡,害的老子输了几百块,今天还在众人面前丢脸,看来酒色伤人,这话真是不错,过几日见了玄圃堂的人,讨几颗“安神补精丸”磕磕,养足了精神定要找那几个牛鼻子找回场子翻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