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你的小妻子?”朱悦儿闹出的动静让一阳尊者看了过来,轻笑一声,道。朱悦儿满是怒火的瞪着他,瞪着这个伪君子,瞪着这个灭她满门的仇人。
姝悯这会缓过了劲,见一阳尊者的注意力被朱悦儿吸引住后,担心他会看出朱悦儿的伪装,就大声道:“就算你杀了我们,你也还是找不到九层玲珑塔,万物皆有灵,何况是九层玲珑塔这样的神器?你虚伪成性,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道心丧失,立身不正,乃是连魔人都唾弃的丑陋硕鼠,怎会被神器看上?便是你侥幸寻到了神器的行踪,也终是会被它嫌弃,连摸都摸不到它的影子!”
“找死!”一阳尊者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一怒之下,一掌拍在了姝悯的心口上,成功的让她断了气。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朱悦儿忽的不动了,定定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姝悯,似乎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姝悯已经像是死狗一般的被一阳尊者扔到了一边,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反应。意识到姝悯是真的死了后,朱悦儿瞬间红了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
“没用的,你没可能挣脱得了我这‘九指猎魂索’,还是乖乖听话,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不然,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困住朱悦儿的真人冷笑一声,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朱悦儿却顾不得痛,只死死地盯着姝悯的尸体,眼前却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待这些片段越来越清晰,她的头也越来越疼的时候,一阳尊者过来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悦儿,一阳尊者也不想再跟这样的货色浪费时间,就想施展禁术,活活的将朱悦儿的灵魂抽离出来,将她的魂体炼为傀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他一切。而在一阳尊者将手放到朱悦儿头上的时候,朱悦儿却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姝悯,她记起西元真人是怎么死的了,姝悯,姝悯她……
一阳尊者可没心思理会朱悦儿的反应,只想快些抽出她的魂体,趁着这荒郊野外无人经过的绝妙环境,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大刀派的两个余孽。但没等一阳尊者念出口诀,一股难以言喻的庞大威压就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逼得他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不待他做出反应,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的时候,一阳尊者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姝悯竟死而复生?
“啧啧啧,想不到现在的修真界竟是这么的不堪,叫一只硕鼠窃取了高位,搞得整个界面乌烟瘴气,实在是让我没脸。”姝悯掐着一阳尊者的脖子,叹道。
“悯悯?”姝悯的威压制住一阳尊者的同时,也让他的爪牙全都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朱悦儿身上的束缚也叫姝悯一挥手就弄得消失不见了,站起来的时候,她却没有跑到姝悯身边,只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姝悯”。
“哎,乖!”姝悯应了一声,摇晃了下一阳尊者后,道:“你先等一下,我收拾完了这只硕鼠,再来跟你解释这一切,放心,我还是你的悯悯,人和心都是。”
一阳尊者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应该全身骨头尽碎而死的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制住他,要知道五界之中,他的修为算不上最高的,战力也不是最强,但却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便是其他几位尊者同时与他作战,他也有办法全身而退,怎么在这个修为低下的女人面前,却成了羔羊一般的存在?
姝悯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一阳尊者的脸,道:“老东西,胆子很大嘛,敢伤我,更敢伤了我的人?你说我是把你剥皮抽骨呢,还是将你整个做成傀儡玩具?”
“你究竟是谁?”一阳尊者在脑子里把有可能夺舍了姝悯身体的大能的名字想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只因五界之中,没人拥有这样庞大的灵力,和犹如毁天灭地的威压,更不可能一个照面就把他制住了。难道,难道是仙界的人?是了,仙兽都能出现在修真界,仙人为什么不能,姝悯一定是某位仙人。
“仙人恕罪,小辈不知仙人驾到,多有冒犯,还请仙人原谅。小辈如此,不过是忧心修真界的未来,迫切的想要寻到九层玲珑塔重新和仙界建立联系罢了,还望仙人看在小辈一片苦心的份上,饶了小辈这一回。”一阳尊者能屈能伸,意识到夺舍了姝悯身体的很可能是仙界来的人后,就换了一副嘴脸,恭敬的说道。
姝悯满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一阳尊者满是皱纹的脸,道:“行啦,老得都掉渣了,还在这里卖萌,呵,人家卖萌,那是真的卖萌,你卖萌,就像拉屎拉不出!”
“……”一阳尊者愣住了,朱悦儿及时捂住了嘴,将快出口的笑声挡了回去。
“哎,时间不多了,懒得耗在你身上。”姝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快速的在一阳尊者身上拍了一掌,就扔开了他,带着朱悦儿嗖的一下不见了。而她们消失后,过了很久,一阳尊者的爪牙才爬起身,去扶被姝悯一掌拍得丧失九成修为的一阳尊者。修为大损的一阳尊者快速的老化了,以前是故意而为的鹤发老人形象,现在却成了死气沉沉的垂暮老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咽气,叫人心惊不已。
好在一阳尊者晕过去了,不然被他知道他不日就会身死魂消的事实,定会陷入疯狂。而另一边的姝悯却也昏迷了,她带着朱悦儿到了魔界的一个秘境后,就一句交代都没有的晕倒了,吓了朱悦儿一跳,但在她醒过来之前,朱悦儿只能守着她。摸着姝悯的脸,朱悦儿心中有太多疑问,很想知道姝悯到底是什么人。
但转念一想,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姝悯还是姝悯,无论怎样变化,人和心都是她朱悦儿的,这是姝悯亲口说的,不能耍赖。趴在姝悯身上,朱悦儿闭上了眼睛,一些细碎的画面忽的在脑海里翻腾,明明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却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般。模模糊糊之间,朱悦儿睡了过去,姝悯却睁开了眼睛,搂着朱悦儿的腰,换了个姿势,亲亲她的额头,就继续睡了,刚才消耗的灵力有点多了。
一觉醒来,朱悦儿正想做些什么,就对上了姝悯晶晶亮的眼睛,不由一笑,抱紧了姝悯。姝悯蹭蹭她的头,道:“悦儿,你全都想起来了吧,我们的身份?”
“是啊,全都想起来了。”朱悦儿点点头,在姝悯意识到她语气有点不对的时候,一个翻身将姝悯压在了身下,捏着姝悯的下巴,道:“你走得倒是潇洒!”
“我错了!”姝悯瞬间苦了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朱悦儿,利用她的美色勾引朱悦儿,可惜没起作用,还是被朱悦儿按在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顿屁股。幸好没人看见,不然传出去,叫她这个创世主的颜面往哪里摆?朱悦儿教训完了姝悯,记起正事,就道:“我们得快些解决这里的事,返回仙界,不然六界都要大乱。”
姝悯点点头,道:“在那之前,我得去灵水尊者那里拿一件东西,彻底的解开我身上的封印,神力无法完全施展,回了仙界,就不能狠狠地教训那些人一顿。想想都觉得不痛快,要是我完全恢复了神力,一阳那个老货哪里还有活命机会?”
朱悦儿上下打量了姝悯一眼,道:“论起‘老’,你似乎要比一阳老很多哦。”
“……”姝悯斜眼看刘海,懒得搭理朱悦儿,朱悦儿却是一笑,搂着姝悯蹭了蹭。两人休息了一会后,就去找灵水尊者了,魔界正被修魔界纠缠着,灵水尊者为此烦乱不已,但听闻她的结拜手足来了后,还是挤出时间来招待她们。但这次见面,灵水尊者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妥,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假扮的,但感觉就是陌生,好像她不曾和她们相识过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夺舍了她们吗?
不是,一开*流,灵水尊者就确信姝悯和朱悦儿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了,她们还是她们,或许是修为精进了,才给了她陌生的感觉。姝悯和朱悦儿也不愿暴露身份,更不想浪费时间,就向灵水尊者讨要一个盒子,雕着梅花的兰木盒子。
“你们要那个做什么?”兰木盒子是历代魔界之主都要保管好的传承之物,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也没人能打开,只以为是历代魔界之主的灵魂的安葬之地。但这本该是魔界之主才知道的盒子,姝悯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拿走?
“因为……”姝悯刚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只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缕白光将她们和灵水尊者笼罩住了,眨眼间,就将她们从魔界之主的宫殿带到了修魔界之主的宫殿。炙火尊者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三个出现在“鸟笼”里的人,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