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没有将银子带回去,先暂时存放在了萧如雪那里。
毕竟,大晚上的一个人带着银子回去不太安全,许青虽然说跟着苏浅学了不短时间的功夫,但是武艺也并不如何高深,现在天都黑了,万一再遇到几个强盗劫匪的话,自己可就双拳难敌四手了!
今晚月色较为明亮,苍穹点缀以星光,即便是不用灯笼照明也能将路径看的一清二楚。
许青头一次发现月色是如此皎洁,星空是如此美丽。
这样的星空在上辈子也就许青童年的时候看到过。
徐家
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看着徐慎,说道:“少爷,上次那个白衣青年的身份打听清楚了!”
徐慎眼神动了动看着那下人道:“与我说说,他是什么人?”
徐慎自从上次回来之后便是让下人去查一查苏浅身边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
下人?并不像。
因为没有哪个下人会穿一身书生袍。
上次说那人是苏浅的下人只是因为那人与苏浅走的相近,故意如此讥讽于他的。
如此美貌之人的旁边竟然不是自己!
这让徐慎有些嫉妒。
偏偏自己那个妹妹不懂事,自从自己对那个苏家小姐有了想法那个妹妹就百般不愿,让的他十分恼火。
不过虽说那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她一个女子终归是外人,日后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而徐家可是指望着他来传宗接代。
即便是她百般不愿也并没有什么用。
那下人说道:“回禀少爷,属下查了很长时间,发现那许青并不是哪家的才子。”
徐慎皱了皱眉头:“不是?”
虽然徐慎当日如此讥讽许青,但是他一直认为能着书生袍的应该是哪家的才子才对。
而且自己绝对惹得起!
因为永州城自己惹不起的人自己已经将他们的脸统统记牢了。
这就是官二代的生存法则。
招惹别人也是要看背景的,背景若是很大,便主动认怂,背景相等,一顿便饭也能了事。
他们只去欺负那些背景人脉统统不如他们的人。
纨绔子弟也是要带脑子的!
出去欺负别人是为了出气,可不是为了找死!
那下人继续说道:“小人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人名叫许青,不过是永安县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并不是什么才子。”
徐慎听到这话不由得乐了:“我当是什么人?原来还真是个下人!”
徐慎只要吗,永州城里他有很多人都惹不起,但是绝对不包括这名捕快!
那下人看着自家少爷又想要以势欺人的模样连忙道:“少爷,老爷前段时日才吩咐过万万不可再行惹是生非,少爷莫要忘了,此时永州城是有主人的了。”
徐慎咬牙道:“难道本公子连区区一个捕快都招惹不得了吗?!岂有此理!”
当日那个小捕快如此羞辱自己,甚至都想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这口气如何能忍?!
那下人看着自家公子羞恼的模样道:“少爷切听小人一言。”
徐慎压下心中的怒火道:“你说。”
那下人说道:“照以往的经验看,王爷此次回到封地定然不会呆很长的时间,顶多也就是两三个月而已,到时候王爷回京,这永州城里那个小捕快少爷还不是想如何拿捏便如何拿捏吗?”
徐慎想了想,冷笑道:“说的也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便让他再过几天逍遥日子。”
……
许青回到家里的时候苏浅正坐在许青家里小院的桌子上坐着,苏浅似乎是有些困顿,用手撑着脑袋,时不时的还会打一个盹,她的剑便是放在桌子上。
察觉到有人进来,苏浅顿时睁开眼睛看到进来的许青,问道:“你今天下午去了何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青还没有问女上司为何这么晚了会出现在他家里女上司倒是质问起自己来了,这女上司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还给不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了?
还不等许青yy完,苏浅便是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下午还要巡街?!还想不想要俸禄了?”
“你知不知道……”
……
能让苏浅说这么多话的也就许青了。
而且,苏浅还说错了一点,苏浅那忘恩负义的父亲足足扣了许青三个月的俸禄,所以不存在要不要俸禄一说。
直到许青和苏浅听到了两声响动苏浅才停下来。
是两声肚子叫的声音。
一声是许青的,另一声是苏浅的。
许青在王府家宴之时全程参与贤王的无奖问答,基本上就没吃东西,而似乎没吃晚饭的并不是许青一个。
许青为了让苏浅的小嘴停下来,试探着问道:“头儿没吃饭?属下下面给头儿吃点?”
苏浅点了点头,说道:“就依你,快去。”
“好嘞。”
苏浅此人还是很好贿赂的,一碗葱油面就能让苏浅乖乖的闭嘴。
当然了,就这段时间来看,苏浅只接受许青的贿赂。
苏浅回去的时候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许青的宅院,这段时间怎么有一种一刻不见到许青就有些心里不安的感觉?
似乎就是想要时时刻刻见到他,最好他能随叫随到,自己想让他什么时候出现,许青就什么时候出现。
旋即,苏浅又摇了摇头责怪自己有些贪心有些不近人情。
许青和自己除了上下级关系,其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自己哪里有什么资格将他绑在身边呢?
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可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难不成……
是自己太喜欢他做的菜了?
吃不到的话就会想?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他无论是做菜还是做面,哪怕是一碗白粥都有不同于平常白粥的滋味,当真是神奇。
想到这里,苏浅有些暗自可惜。
早知道在许青最穷的时候用五两银子的价格将许青雇到家里来每天做饭给自己吃好了。
不过现在许青已经有钱了,怕是有些看不上这几两银子了。
苏浅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贪图口腹之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