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卿虽然将这个云山居说的很好，可是他心里却已经看到了云山居的弊端。
要说这云山居确实是哪里都好，唯一一点不好的便是，他们曾经与皇家牵扯太深！
若是柳长卿敢将云山居据为己用，怕是不日他们柳家就要引天家忌惮。
倒不如将这烫手山芋推给顾兮颜，既能得到顾兮颜的秘方，又对他没有任何危害。
柳长卿想明白的问题，燕北寒又如何想不明白？
云山居既曾经是天家的人，即便如今败落，也未必是普通人敢用的！
再者，云山居为祁阳皇家做事多年，能没有一点儿祁阳皇室的隐秘资料？
只是，虽不知道为什么皇家还能留他们这么久，但总归皇家不可能想看到他们另觅新主。
但柳长卿怕，顾兮颜未必需要害怕！
毕竟顾兮颜收揽甄家军，本就已经是与皇家抗衡的行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只是，值不值得，便是两说。
顾兮颜也是想得明白，当即就摇摇头道：“我虽身边缺人，云山居却未必有多少能力。”
说到这的时候，顾兮颜的目光在赵子萱的身上扫了一眼，意图明显。
这连她都打不过，还那么愚蠢的被人给骗了的人，能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赵子萱被顾兮颜的眼神给刺激了，有些气恼的刚想说话，却被李昭和给拉住了。
他此时也是明白了，只有让顾兮颜满意了，顾兮颜才能给予柳长卿想要的东西，而他们，也才能给得到那个信物。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兮颜看了看李昭和，又看了看燕北寒，见燕北寒没有阻止，便点点头。
二人避开了众人，只听李昭和对顾兮颜说了一些什么，只是顾兮颜的神色一直平淡，倒也让人猜不着她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顾兮颜与李昭和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在猜测她的回答。
顾兮颜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着柳长卿道：
“你想要的酱料秘方肯定是不能给你的。”
“什么？那……”
柳长卿愣了愣，还没说完话，就被顾兮颜给打断了。
“我虽然不能给你酱料秘方，不过却可以给你其他的东西。”
那酱料现如今已经开始在逐渐的产生规模，顾兮颜不想要再去改变。
毕竟，如今那酱料厂里，可养活了不少人，若是贸然的改变策略，或者将这个秘方交出去，那她没法对这些人交代。
不过，顾兮颜却可以给予他们同等的点子，只要他们能够将这个事情做好，吸金的能力绝对不一般。
“哦？请顾东家细细说来？”
柳长卿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昭和一眼，这李昭和对顾兮颜说了什么？看这口风是答应了？
不过，顾兮颜说的这个法子倒也让柳长卿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他是知道顾兮颜的那些个酱料的。
那些酱料的味道都十分的特别，如今不管是祁阳还是北燕，对于酱料的口味来说都是比较稀少的。
这些酱料若能够广泛的成为国民产品，那不仅仅只是挣钱的意义，甚至能够成为一个划时代的意义。
而此时，若能与这等秘方相比较的，柳长卿倒是真的有些感兴趣了。
顾兮颜想了想，这才将她的计划说给了柳长卿。
因为云浅的存在，顾兮颜猜测柳长卿有一大部分的产业应该就是这粉色地带了。
这粉色地带的生意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无外乎就是楼里的姑娘的颜值高低了。
毕竟，好看的姑娘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可是这样一来，便也有了局限性。
所为红颜易老，若是这姑娘人老珠黄，还没有找到顶替的，那势必生意也得一落千丈。
而顾兮颜想要做的，就是一个大改革。
她可以制定一系列的舞台设计以及编舞设计，甚至可以写话本给这些姑娘表演。
若是话本火了，宾客们点姑娘未必就只是点其中那么几个头牌了。
只要在这表演里的表演人设足够亮眼，绝不会缺客人的！
这也就成了一个噱头。
如果这套方案实施起来，绝对是能够挣不少钱的！
柳长卿听了顾兮颜的话，先是有些惊讶，惊讶于顾兮颜竟然猜准了他的主营行业，可见此女是真的不一般啊！
不过很快，柳长卿便又有些眉头微蹙，道：
“你说的这个重点就在于你所说的什么编舞和舞台设计以及那什么话本内容，但这个东西太广泛了，未必就能成，我不能确定能否有你所说的绝对的收益。”
其实柳长卿对顾兮颜的这个方案是有些失望的。
这个东西说的倒是好听，但怎么个设计，话本的内容若是不对，那简直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柳长卿甚至开始怀疑顾兮颜可能只是想要哄他先做了这个交易。
顾兮颜也不在意，思索了一下，直接让人拿来了纸笔， 当场给他画了一张舞台的设计图。
那灯光场景，以及舞台里那些舞姬们的舞衣服饰，只一眼，云浅就发出了赞叹声来：
“公子，这也太好看了吧？这般模样就如仙宫里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呢！绝美啊！”
柳长卿看着那设计图，倒也是微微颔首，觉得真有点儿意思。
顾兮颜看柳长卿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便是直接开口解释道：
“这样的图纸我可以给你十份。还有话本，我也可以给你十份，轮流表演，足够了。”
顾兮颜看了柳长卿一眼，知他有迟疑，便又简单的说了一个话本的内容梗概。
既是那种风月场所，自然是适合演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戏码。
柳长卿听完顾兮颜的梗概内容后，心神剧颤。
这样的话本倒是真的世间少有，若能搬上舞台倒也是有点儿意思。
最重要的是，顾兮颜说可以给他十份这样的话本。
柳长卿已经开始意动了。
他的产业绝大部分都是这粉色产业挣钱的，顾兮颜的这些法子若是真能成，那绝对可以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收益！
沉默了良久，柳长卿道：“再多给我五份，便成交。”
顾兮颜摇摇头，很认真的告诉柳长卿：“只能十份，再多，我不能保证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