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山下打了两记照明魔法,但是敌人隐身在灌木中,无法确定敌人阵营中的魔法师实力和数量,不过从刚才的寒冰爆裂魔法看,对方至少有一个中级魔法师坐镇,一会儿如果敌人冲上来,由我负责对付他。”
“太好了,只要能压制住对方的魔法师,我们就有把握守住这个山头。”
队长布鲁姆听了弗兰克的话后,心里踏实了一。
“敌人根本没有动地面进攻?我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艾伦向下张望了片刻,然后满脸疑问地转过头来向着队长布鲁姆问道。
“是的!他们并没有动实质行的进攻,人一直隐藏在下面的灌木中,估计还没有准备好。”
队长布鲁姆话是这么说,但是艾伦看得出来,他自己其实也感到疑惑,这不是马匪的作战风格。
“那么刚才是谁先现敌人的?”
艾伦的疑惑更深了。
“希格军队那边先出的警告,我们上来之后只现山下的灌木丛中好似有人,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攻击行为。”
队长布鲁姆进一步解释道。
“怎么没有攻击,刚才寒冰爆裂魔法不是攻击吗?我们至少伤了五个人,而且…”
弗兰克在一旁忽然插口说道。
“不对,刚才那个魔法不是从下面飞上来的,而是从山丘西边施放的。”
艾伦打断了弗兰克的话,手指的方向正是希格骑兵他们所处的位置。
“你凭什么判断是我们自己人搞得?”
弗兰克也是怒火汹汹,对着艾伦怒斥道。
“他们有问题,不是自己人。”
艾伦同样大声地喊道,听得旁边的布鲁姆有些不明所以,尤其是艾伦的那句不是自己人更是让他晕头转向。
“马匪已经冲上来了,不要管那些货物了,我们快跑吧。”
商队老板维克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不过他这一开口说话,忽然艾伦的眼睛一亮,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而这个可能一旦成立,所谓的问题似乎就都顺理成章了。
“老板,你是不是说过,马匪他们曾经都是希格的正规军,而且马匪里有一些魔法师存在。”
艾伦目光炯炯,紧紧盯着老板维克托的脸说道。
“我…我没说过,什么正规军,什么魔法师?你们要是不走,我可先走了。”
在艾伦的逼问下,维克托的表情仍旧佯作镇定,但是眼神中却闪现出了慌乱的神色,他急忙应付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只是刚迈出一步,脚下却绊到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土疙瘩,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队长布鲁姆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去搀扶。
“那边所谓的希格的军队根本就是马匪,还有你!”艾伦忽然指着刚在布鲁姆的搀扶下地上挣扎起来的老板维克托冷笑道:“你根本就是和马匪一伙的。”
听到这句话的布鲁姆身体忽然一凝,然后他就感觉小腹处一道刺骨的寒气忽然破体而入。
“你…!”
布鲁姆大怒之下一掌拍出,但是身侧的维克托已经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那身法敏捷地好像一直躲避苍鹰追赶的兔子,布鲁姆的一掌顿时击空。
“没想到还是被你现了。我本来受乌玛所托,还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自己找死。”
老板维克托一逃离布鲁姆的掌握,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向着西侧方面退去,直到后退了十步远,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后才停下脚步。他手里握着一柄一尺长的寒光闪闪的匕,最让人震惊的是匕的柄端镶嵌一颗指甲大小的蓝色水晶,这居然是一把精巧的魔法武器。
“啊!”
布鲁姆队长身上的浓重如若实质一般的银色斗气一闪而现,他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噔噔地倒退两步,双腿抖,几乎摔倒,艾伦上前一步扶住了他,但是双手所触之处,一片刺骨的冰凉,而此时的布鲁姆已经是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极度深寒。”
弗兰克双目盯着维克托,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哈哈!不愧是赫伯特的徒弟,眼光不错,这把剑当初也是他的杰作,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手的,说起来我和赫伯特大魔法师关系也算不错,可惜,今天…”
提起手中的这把匕,老板维克托的表情非常得意,他这把匕虽小,但是采用顶级的材料和顶级的锻造工艺制作而成,为了实现良好的导魔效果,里面掺进了大量的秘银等稀有金属,剑柄处镶嵌也是质地最纯净的水系魔法水晶,虽然受体积所限,里面存储的能量很少,但是却可以将一个微型的极度深寒魔法在最短的时间内释放出来。
当初巴登城攻防战时,巨龙乌赛隆迪亚就是中了独眼巨人投掷的魔法标枪上的极度深寒魔法,该魔法对生物个体的杀伤力极大,即使以巨龙天生抗魔的体质,仍旧难以忍受,何况是普通人类。还好,维克托手中的魔法剑上的水晶很小,所存储的魔法能量有限,而且作为高级剑士的布鲁姆本身护体斗气也起到了防御作用,所以侵入他体内的魔法能量并不多,否则他早已变成一块冰坨。
“维克托先生,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如何?”
说话的人是弗兰克,如果队长布鲁姆受伤,那么他就会接替布鲁姆成为佣兵队伍的主事人。此时弗兰克已经看到本来位于西边防御的“希格军队”放弃防御阵地,五十多个人站成了三排呈弧状正包围过来,第一排是盾牌加上长矛,第二排是剑士,第三排则是弓弩手,其中弓弩手阵列中还站着三个穿着铠甲手持魔杖的魔法师,显得不伦不类。弗兰克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艾伦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希格军队就是马匪,他们应该是在今天下午追击马匪后被偷天换日,至于真正的希格军队估计早已凶多吉少,不过自己作为佣兵与马匪无怨无仇,所以如果能够息事宁人,说不定可以躲过这一劫。弗兰克并不想事情的展演变成流血冲突,最主要是他现在对于战胜面前的敌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