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的身子沉得像头死肥猪,解左拉扯的很费力。
“我说你能不能自己走?”解左看摊在地上的帮主说。
“我……我也想自己走,可是我的腿软了啊!”帮主哭丧着脸,使劲拍拍自己的大腿。
“我说你好歹也是称霸一方的老大,怎么这么废物?”解左擦擦头上的汗。
“我也不想的,我以前接触的都是人,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东西。”一米九的帮主眼中含泪,水汪汪的看着解左。
“害,谁叫我们有求于你呢!”解左无奈的叹口气。
帮主感激的看着他,然后把手伸出,想要解左拉着他的手,把他拖起来。
“啪~~”解左一巴掌把帮主的手打开,对着帮主做了一个鬼脸。
“哎嘿嘿~~”然后贱兮兮的跑没影了。
帮主傻了,看看自己被打开的手,又看看已经跑下楼的解左,绝望的大喊:“你TM有病吧!!”
楼下传来解左的笑声和喊声:“哎嘿嘿,劳资去吃火锅,你吃火锅底料!”
解左的声音渐行渐远,帮主看看四周血红的环境,一咬牙一闭眼,刺棱一下子站起来,追着解左跑去。
四楼整个一层都是会场,是平常帮会开员工大会的地方。
解左下到四楼后,发现四楼没有开灯,而且依旧没有窗户。
借着提灯微弱的光亮,解左摸索着来到墙壁,打开会场的灯。
在白炽灯亮起的一瞬间,解左长大嘴巴:“霍~~~~~”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让人震惊,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很多尸体都残缺不全,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一样。
尸体密密麻麻,一层叠一层,竟形成了一座“尸山”。
在会场的地面上却没有多少血,解左怀疑应该是在上一层就流光了。
“这么多!我裂开了啊!”解左张着大嘴惊叹。
“害,真是造孽啊!”灯影叹息了一声。
解左撇撇嘴:“我倒是不怎么同情他们,这些人都是黑帮骨干,估计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灯影有些诧异——解左最近的感情越来越冷漠,特别是从深渊回来后,也许深渊还是对他有影响?
迈过这些尸体,解左向前走。
离得近了,这些尸体上的细节更加清晰。
每个人脸上表情都异常的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解左弯下腰,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的伤口。
发现除了有被撕咬的痕迹外,这些人的心口处都空了。
“有什么发现?”灯影看解左翻翻这个,翻翻那个,像个专业的侦探一样,不由得出声询问。
“啧~~”解左皱眉摇头,表情纠结。
解左的表情让灯影有些紧张:“怎么了?很难办?
解左点点头:“很难办!这帮人也太穷了,我翻了半天就找到一块表还算值钱。”
“你……刚才就干这个了?”灯影惊了。
解左有些迷茫的抬头:“啊?那你以为我在干嘛?”
“你没在分析他们生前遭遇了什么事情吗?”尽管和解左这么长时间了,但解左的状况外有时还是让灯影受不了。
解左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哈?这有什么可分析的,一眼不就看出来啦!”
灯影显出身形,来到这些尸体前看了看:“你看出什么来了?”
解左翻了个白眼:“第一,他们的表情一致,都是恐惧,说明他们是瞬间被杀死的……”
“为什么?”灯影看了好几具尸体,都是恐惧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问解左。
解左又翻了一个白眼:“首先,恐惧这种东西和时间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说时间越长,人的恐惧感会下降。所以他们遭遇那个东西的时间不会太长。
其次,人和人的胆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见到害怕的东西,会晕倒,而有的人几秒钟就会反应过来。
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帮会分子,他们的胆量应该更大,所以他们遇到害怕的东西时,会更快的恢复理智。
所以一个人临死前是恐惧的表情,可以理解成他胆子小。
但这么多人一起,就说明他们是瞬间被杀死的,看见那个东西后,还没来的及做下一步反应就死了。
于是我们就看见了,这些人无论胆大胆小,他们的表情都是恐惧。”
解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灯影有些震惊。
解左接着往下说:“而且我们出办公室的时间并不长,我刚刚看了他们的伤口,新鲜程度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们死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我觉得更可能是同一时间死的。”
灯影听完解左的分析,围着解左转了两圈:“你是不是装傻?”
“唉?这点东西还用的着分析吗?”解左说完后,突然一脸惊异的看着灯影。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有人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吧?不会吧?不会吧?”
灯影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不去接解左的茬,而是接着问:“你觉得这是个什么类型的怪异。”
解左把眼珠子都快翻到脑袋里了:“我觉的,这个家伙要么身形庞大,要么数量极多。
不过我倾向于第二种。”
“为什么?”灯影接着问。
“你看。”解左一指地上的众多尸体:“这些人是分布在整个建筑中的,能同时杀了他们,肯定是一起下手,不会是一个一个杀。
至于数量庞大嘛……”
解左走到一面墙上,指着上面的楼层分布图说:“整栋建筑,只有四楼是会场,场地宽阔,怪异把尸体放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灯影点点头,还没等它继续说话,从楼上就呼哈呼哈跑下来一位——正是被解左“抛弃”的帮主。
“我……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也不知道……”扶着腰的帮主还没有喘匀气,一眼就看见了会场中心的“尸山”。
“嘎……”帮主两眼一翻,就想昏过去。
解左紧跑几步,对着帮主的脸就是“啪~~”的一下。
帮主捂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解左:“你干嘛打我?”
“害,无他,唯手熟尔。”
“啥意思?”
“打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