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宝面对这样的场面是不以为意,扭头问一旁唐飞燕:“害怕吗?”
唐飞燕起初也有些紧张,她倒不是怕什么大场面,只是担心自己会拖累罗天宝,可此时听罗天宝问起,看着对方温柔地眼神,唐飞燕忽然觉得勇气倍增,当即说道:“不怕,只要天宝哥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罗天宝闻听一笑,拉住了唐飞燕的手:“你放心,今天在这擂台上咱们是生死与共。”
那一刻唐飞燕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在决生死,论胜负的擂台上,她甚至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此时此刻。
然而唐飞燕正在陶醉,对面的丁立发话了:“少帅,这场您莫非就想带唐三小姐跟我们弟兄动手吗?”
“不行吗?”罗天宝反问道。
“那倒不是,挑谁联手那是你的事,我们弟兄管不着,不过实不相瞒,我们弟兄跟唐怀德,唐堡主认识,虽然谈不上深交,可要是把他的宝贝女儿如何了,将来不好交待。”
丁立这番话其实是好意,可在唐飞燕听来却特别地刺耳,对方不仅打断了自己跟罗天宝的甜蜜时刻,而且话里话外似乎自己和罗天宝面对他俩就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唐飞燕可是个颇为骄傲的人,哪受得了这个?当即说道:“你们俩老头,用不着说这种便宜话,本姑娘今天是自愿上台,打死打伤都是我自找的,绝怪不了旁人,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便是,另外谁胜谁败眼下还真不好说!”
“夺命二老”闻听都是一愣,心说唐飞燕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不过他们内心其实倒喜欢她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铁木尔当下笑道:“行,年轻人就该有这份闯劲,既然如此我们弟兄也不客气了!”
“且慢,我有几句话必须先说清楚。”此时罗天宝忽然开口了。
“夺命二老”闻听互相看了一眼,说道:“行,你说吧。”
“二位,这场咱们是比兵刃还是比拳脚?”
“这随便,我们哥俩的能耐你也知道,用不用兵器其实区别不大,你们毕竟是晚辈,如何比试就由你们选吧。”
“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我们弟兄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时候食言而肥过了?”
“那晚辈斗胆想用兵器会一会二老的拳脚行不行?”
“夺命二老”闻听是恍然大悟,难怪罗天宝敢上台应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二老知道他用的是“却邪”剑,自己的“铁布衫”防不住,如果能仰仗兵器之利那他多少还是有胜算的,而事先不问,等上了擂台再问明摆着是借助观众给自己老哥俩施加压力,如果二老不答应就等于承认怕了罗天宝的“却邪”剑,虽然大多数人都能理解体谅,可今后真要有仇家以及轻薄之人以此作为口实,那这老哥俩脸上也不好看,二老又一想罗天宝宝剑虽利,功夫跟自己毕竟还有差距,更何况还带了唐飞燕这么个拖累,优势还是在自己老哥俩这儿,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也好让天下群豪知道“夺命二老”的气魄,这老哥俩相处了几十年,几乎是心意相通,当下也没商量,互相看了一眼就达成共识,丁立当即说道:“可以啊,我们老哥俩练的是“铁布衫”,你们用不用兵器其实对我们区别不大,不过你们毕竟是小辈,我们老哥俩这回就卖你们一个便宜。”
罗天宝闻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使用暗器行不行?”
“夺命二老”一听这肯定是冲着唐飞燕说的,毕竟唐门暗器天下闻名,如果是唐怀德,唐怀远他们那些人二老或许还会含糊一下,可他俩一想唐飞燕能耐有限,即便用暗器对自己老哥俩也构不成多大威胁,干脆好人做到底,于是点头道:“行啊,我们双方约定了比试之中可以使用暗器,你们俩自己看着办,我们老哥俩是无所谓。”
罗天宝听到这里顿时心中有底,他要的就是二老这话,当时他跟唐飞燕小声咬了咬耳朵,这才各亮兵器道:“二位请了!”
“夺命二老”见状当时也收起笑容,各自拉开了架势,罗天宝似乎是觉得此战己方处于弱势,故此一上来就主动抢攻,一时间擂台上是剑光缭绕。
几招一过“夺命二老”不禁暗吃一惊,没想到许久不见罗天宝的武艺居然长进了那么多,方才在台下看其跟霍宇比剑感触还没那么深,此时真交上手才发现罗天宝的修为如今已经不输许多门长派主了,即便是自己老哥俩如果是单打独斗,如今恐怕也没有十足取胜的把握,二人不禁感慨毕竟是林云飞的儿子,家学渊源啊,也难怪基拉对其如此重视,甚至特意叮嘱如果可以就把他废了,这人留着将来确实是截教的一个祸患,想到这二老当时是不敢怠慢,加紧进攻。
东看台众人此时看得明白,罗天宝能耐是不错,但毕竟限于年纪,还无法和“夺命二老”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比,更何况对方二人配合默契,威力甚至超过同等级三,四个人联手,而罗天宝这边虽然说是二对二,但唐飞燕的能耐明显跟其他三人不是一个档次的,只能在外围游走,偶尔寻找机会插一二脚,但“夺命二老”一认真她马上就得后退,此时罗天宝还不得不想办法救援她,结果唐飞燕非但没成帮手,反而更像是累赘。
阿奴跟罗天宝等人毕竟相识未久,彼此的了解和信任还没那么深,当时就有些着急了,她跟叶迪交情最好,当时就上前说道:“小迪姐,天宝他究竟怎么想的?那么多高人他不带,偏偏就带个唐飞燕,别说你跟史彦,就是我上场估计都比她强些,这不是拿性命开玩笑吗?”
叶迪其实对此也有些疑虑,不过当着阿奴不能那么说,当下只得说道:“放心吧,天宝那人做事一向谨慎,他既然这么决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信任他吧。”
阿奴闻听看了看擂台上的情况,不禁摇头苦笑:“希望吧,只是我觉得这事没谱,我其实无所谓,反正原本跟他就是冲着小迪姐你,就怕他真有个闪失,你们要伤心了。”
叶迪闻听不禁一乐,心说阿奴这丫头说话也挺直接的,当下摸了摸头:“放心啦,如今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叶迪话虽如此,可内心也不禁有些担忧,暗道:“天宝你这回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