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这人不爱受拘束,到大饭馆吃饭我总不太自在,要不咱们找个小吃摊也行。”
罗天宝闻听不禁暗自好笑,心说这个袁飞还真是不拘小节,不过罗天宝有心报答最后还是拉着袁飞进了街旁一家大饭馆点了桌上等酒席。
袁飞虽然算半个出家人,但其生性粗豪,故此荤酒不忌,二人边吃边聊还挺高兴,结果吃到一半他俩就发现饭馆里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似乎在看什么热闹,袁飞好事,一把拉住一个经过的跑堂问道:“伙计,外面出什么事了?”
“客官您有所不知,外面我们这儿的叫花子打架。”
袁飞闻听顿时笑了:“我说你们这普阳也是个大地方,怎么人都那么没见识啊,叫花子打架有什么新鲜的,至于这么多人都跑去看?”
那跑堂闻听赶忙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今天这架打得可新鲜,十几个大老爷们愣打不过一孩子,如今还不停找人帮忙呢。”
袁,罗二人闻听顿时一愣,心说世上还有这种事?罗天宝比袁飞精细些,当即问道:“伙计,这究竟怎么回事?能劳你给我们细说说吗?”
那跑堂的也是个热心人,当时就给袁,罗二人介绍了大致的详情,原来这几年天下大乱,普阳交通便利,又没怎么受到战火波及故此许多别处的难民就纷纷逃来了这里,这些人来了也不都能找到活干,故此不少就当了乞丐,还彼此划分了地盘,这饭馆附近正好是普阳本地著名的闹市,故此乞丐也不少,尤其最近新来了一批小孩子,大约有那么一,二十人,年纪都不大,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白天沿街乞讨,晚上就睡在附近的土地庙。
多数人对于孩子都比较有怜悯之心,故此他们要到的钱往往比别的乞丐要多,时间一长难免引起其他乞丐的妒忌,今天就是俩孩子又要了不少钱,几个大乞丐看不过去就上前要分一杯羹,那俩孩子自然不干,结果这群乞丐也够没出息的,居然动手硬抢,那两孩子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非但要来的东西被抢,人也被打伤了,很快这事就被他们的同伴知道了,要搁多数人的意思对方是一群成年人,帮头又大,己方压根招惹不起,就吃趟亏算了,可其中有个孩子是刺头,非找那群人理论。
那些乞丐自知理亏,说不过对方,于是便耍无赖用强,想把这孩子也打走就算了,不料这孩子学过武艺,本事还不低,几个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人仰马翻,东西也给夺了回去,可不料这下却惹了祸。
原来那群乞丐还有不少同乡,他们互相结成了一个团体,如今同伴被打其他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便找那孩子寻仇,结果这架越打是规模越大,如今发展到十几个成年人对付一个孩子,这场面实在太过少见,故此周围的人都跑去围观。
袁,罗二人听完跑堂的讲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袁飞生性好事,一听这事挺新鲜当即便冲罗天宝说道:“天宝,反正咱们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也去看看热闹?”
罗天宝对这事本身倒无所谓,但一看袁飞有兴致当即也就答应了,就这样二人结了账出了饭馆,等到外面一看只见十几个乞丐是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哀嚎连连,正中央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材瘦小,面目黝黑,但一双眼睛却是凶光四射,就连罗天宝见了也是暗吃一惊,这种眼光他以前只在战场上见过,那都是杀人杀红了眼才会有的状态,万没想到如今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孩子眼里,罗天宝当时就对其印象深刻。
原本一看这架势多数人都以为架已经打完了,可没想到此时从街上又打来二十来人,看穿戴和倒在地上的那群乞丐乃是一伙,这次这些家伙手里还都拿着石块,木棒,有两人手中甚至握着两把旧菜刀,一见这场面周围看热闹的都是一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仅仅打群架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要出人命,有些人有心劝阻,可一看这群乞丐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禁有些害怕。
袁飞是个热心人一看这场面挽衣袖就要下场,罗天宝见状赶忙把他给拦住。
“大哥你这是要干吗?”
“天宝你没看见这帮家伙太欺负人了,我打算帮帮那个孩子。”
“大哥您是什么身份?这群家伙哪经得住您打啊?咱们先看看,要是这孩子不行,我们再做定夺。”
袁飞闻听觉得罗天宝这话也不无道理,于是就微一犹豫,结果正这功夫,那边已经动上手了,别看那群乞丐气势汹汹,结果等真一动手,却讨不到半点便宜,只见那少年在众人中穿梭自如,是招式凶猛,转眼那群乞丐就又被他打躺下好几个。
在场围观众人看了是无不吃惊,都赞叹这孩子的勇猛,不过旁人基本都是外行,只看出这孩子功夫不错,并不知是何门路,但袁飞和罗天宝则不同,他们都是内行,一看这孩子的招数都暗吃一惊。
“大哥,这孩子莫非是...”
“错不了,这是云秀派的拳法。”
“可是云秀派不是只收女子吗?”
“我也奇怪,云秀派的武艺一向不传男子,可这孩子使得是确实是散花拳法,这我绝不会看错,个中原因确实让人想不通。”
正在二人疑惑此时那群乞丐已经被这孩子撂倒了一半,剩下的一时也吓得不敢近前,有几个甚至转身便跑,可这孩子却不依不饶,上前飞起一脚便踹躺下一位,这少年紧接着便骑到了对方背上是一顿爆锤,打得那乞丐是哀嚎连连,最后甚至都见了血,在场不少人见状都眉头一皱,觉得这孩子未免也太狠了,眼看那乞丐最后都快被他打死了,此时只见有人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少年高高举起的手臂。
“小兄弟够了!”
少年顿时一愣,扭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对方,只见拉住自己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衣着华贵,长得也不难看,似乎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这激起了少年近乎本能地反感。
“什么东西敢碍小爷我的事?”
年轻人闻听差点没气乐了,心说这孩子年岁不大说话可挺狠,当即笑道:“小兄弟说话别那么冲,你看这人都快被你打死了,就说这帮人做的不对,毕竟罪不至死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