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心里眼里都是她,什么规矩,什么心思全都花在她身上去了。即便是太子哥哥也没她半分紧要。她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这么个好机会,她自然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要回来。
如今她倒是要瞧瞧,还有谁护着兰清浅!
易家这次是奉旨办宴会,自然是得办的风风光光的。易老夫人听见这旨意,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
这是多大的荣幸,足够她在亲族朋友女眷里说上三年了。
兰清灵道,“母亲,小九特意说了,到时候让易谢一块带着易白去。说易白是她的朋友,她想带着易白一块骑马去。”
易老夫人心里虽是不悦,但也只得同意。
“行了他要去便去好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做嫡母的如何苛待他了。”
兰清灵倒是没将她这气话放在心上。
两日后,迎来了易家办的宴会。
兰清浅今日穿了一身轻便的红裙,虽是简约但也失华贵。裙摆是搀和金线织造的,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一身白衣的顾君安牵着她的手,一大一小,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兰清灵在茶棚里和兰清梨说着话。
“八妹妹,这是我婆母。”
兰清灵俯身行礼,“伯母好。”
易老夫人道,“公主折煞老身了,怎么担当得起公主给老身行礼!”
指了指后面几个,“这是易谢的几个弟弟妹妹,二弟弟易必,三妹妹易莲,还有四弟弟易阳,这是最小的弟弟易白。”
又向几个弟妹介绍道,“这是我的八妹妹,兰清梨,比易阳大几个月,你们就叫八姐姐好了。”
除了易白,几个孩子都应声道了,“八姐姐好!”
兰清灵回礼,唯独没看那个易白。觉得他跟个木头似的!
“五姐姐,五姐姐,我们去骑马吧!”兰清浅从远处跑着来。
兰清灵笑,“你是想叫我去骑马还是叫易白去?”
“都叫!”兰清浅笑。
兰清灵摇头,装作一副可惜的样子,“哎呀,可惜五姐姐最近身子不好,骑不成马了,你还是叫易白去吧,不过他没学过骑马,你可别让他上。”
兰清浅关心道,“五姐姐你生病了吗?”
“姐姐肚子里要多个小弟弟,小妹妹了,所以不能玩这么疯。不过我至于你们说了,你们倒是不能告诉外人。”兰清浅与他们道。
兰清浅高兴,“真的!那我马上又做姑姑了!”认真的掰着手指立刻数起来,“我得数数我是做了几次姑姑了。”
兰清灵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等阿澈争气些,说不定再过两年你还能做姑奶奶了!”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兰清浅越发期待了,“那我真的成为名副其实的姑奶奶了!我等会要让小石头告诉阿澈,让他快点生个孩子,我等着做姑奶奶呢。”
说完牵着易白就跑了,“五姐姐我们去玩了,等会来找你。”
兰清梨看着她疯跑,嫌弃道,“跟个疯丫头似的,没半点规矩!”
“可不是,她还粗鲁,坏得很,还敢动手打人!”易必提起兰清浅也是一肚子气。
兰清灵和几个弟弟妹妹道,“你们想去玩便去吧,只是注意安全,别惹祸就成。”
只等易谢的几个弟妹走了,兰清灵才和兰清梨道,“八妹妹,我们和小九是一父同胞的手足姐妹。你当着外人的面别总是说小九的不是。我们是沧澜皇室的公主,你却联合其他人来作践自己家公主。”
说的是刚才她和易必一起说小九的不是来着。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是实话。五姐,从前父皇做她倚靠,咱们百般忍耐就算了。如今父皇不在了,你还怕她作甚。”话里带着不服气和急躁。
兰清灵有些不快,“八妹,父皇在时,也未曾苛待咱们。别国的公主,哪个不是早早的定来了亲事用来巩固朝中势力和别国邦交。
可父皇对咱们三个公主算是好的,当初拒了朝臣想让你我和亲的心思。
立下沧澜公主不再和亲的规矩,可以商量亲事嫁个自己满意的。这还不算恩典和疼爱?
当初我瞧上易谢,又全了我的心愿,让我嫁来西洲易家,不是和亲,只为嫁个自己心悦的。
父皇走了,太后立刻将小九打发了出来,如今太后送你来,打的什么目的你不清楚吗?这么一比,父皇对我们便算是够好了!”
“那是父皇因着他曾经的嫡长姐金安公主来着。我倒是觉得和亲没什么不好,都是高嫁或者平嫁。要么做皇后妃嫔,要么做王爷正妻。做的也是皇亲贵胄!”兰清梨有些不高兴。
兰清灵叹了一声,“这皇家富贵难道比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还好?你瞧瞧公主和亲的,能有几个是遇着良人的?”
兰清梨不开心,“行了,五姐你别说了,我自有决断,我也不小了。来西洲之前,母妃便问我意思了。都是公主,凭什么她兰清浅能嫁西洲王爷,我就要嫁个普通臣子?”
听得不远处有人高喊,“五王爷,你是喝酒腿软了吗?快过来骑马与我赛上一赛,我定让你知道什么是落花流水。”
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
兰清梨听见有人叫顾星河,于是分心了,应付道,“行了五姐姐我知道了,我去玩会。”
她才不会信了五姐的话,五姐与她不是同母所生,向来与兰清浅更为亲近些,自然不会为着她好。
跑过去时,瞧见一身蓝衣少年,鲜衣怒马,眉宇间带着爽朗和洒脱。
像是本该属于太阳下一样,热烈鲜活。
兰清梨有些呆住了,瞧着向着她走来的少年。
到面前才想起打招呼,“五王爷!”声音里有些娇羞。
顾星河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疑惑。
兰清灵立刻道,“王爷,我是沧澜的大长八公主!”
“哦,原来你是小九的姐姐啊!小九家果真一家子样貌都极好,两个姐姐样貌也十分娇丽!”
道了一声场面上的话,便匆匆去了。
似乎没半点与她有关的眷恋。
“唉.......”兰清梨想说什么,他早已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