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切给凡林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前十分钟他们三个人还在为收到好友的消息而感到欢腾,然后接着他们就被二十几个食死徒用魔杖指着给俘虏了,然后自己的魔杖被缴获,在之后就被押送到马尔福家?
必须承认,古老的贵族庄园还是十分气派的,至少要比霍格沃兹奢华的多,毕竟霍格沃兹也只是一所学校。
外面的黑暗使得客厅的光线十分耀眼;凡林即使眼睛睁不太开也能辨认出这个房间很宽大。一个水晶的吊灯在天花板上挂着,暗紫的墙上挂着更多的肖像。当犯人们被搜捕手押进房间时,两个人影从华丽的大理石壁炉前的椅子里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卢修斯.马尔福那种令人厌恶的熟悉腔调落在凡林的耳朵里,听起来懒洋洋的。
看起来老卢修斯过得还不错的样子,或许是是因为伏地魔没有惩罚他,还是说因为德拉科出色的完成了……邓布利多的任务……
这还真是讽刺,在伏地魔归来之前,虽然尖端实力上有所缺陷,但是至少马尔福家族还能够和邓布利多在小地方掰一掰手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搭进去了自己家族的全部,包括未来唯一继承人在内。
凡林顿了顿,抬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卢修斯,这只被扒光了毛皮的老狐狸。
比起凡林的镇定,甚至还在打卢修斯乃至于整个马尔福家族的主意,哈利现在可谓是慌得一匹。
肿胀的双眼使他看不到任何出路,他的恐惧已经是这样了,相比之下,封闭对伏地魔思想的联系似乎更容易些,尽管他的伤疤仍在灼痛。
“他们说他们抓住了艾尔还有波特,”纳西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德拉科,过来这里。”
一个身穿着黑色西服的身影从卢修斯的身后闪了出来。
德拉科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至少凡林是这么觉得的,远远没有霍格沃兹的那个贵族少爷的神采,即使这是在他自己的家里。
而哈利则不敢直视德拉科,但是他斜着眼睛看着他;一个些微高于他的人,从一把扶手椅子站起他的脸苍白削尖在金发的头发之下变得模糊。
斯盖伯强迫犯人们转个身靠着,以腾出位置使凡林他们两个直接暴露在吊灯之下。
“嗯,男孩?”斯盖伯用一种阴柔但十分刺耳的声音说着。
现在,哈利正对着壁炉上的一面镜子,在漩涡状装饰的框架中有一个巨大的镀金的东西。透过他眼睛的细缝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这是从离开格里莫广场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他的脸是极大,泛着粉红色的光泽,每个特征都被凡林的魔咒给扭曲了。
他的黑发及肩,他的下巴周围有一个深色的阴影。若他不知道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他肯定会奇怪戴着他的眼镜的会是谁。他决定不说话,因为他的声音一定会出卖他;在德拉科靠近他的时候他仍在避免与德拉科的眼神接触。
“嗯,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说道。他听起来充满渴望。“是他吗?是哈利波特吗?”
“我不……我不确定,”德拉科有些颤抖的说着,
他尽力保持和斯盖伯的距离,当哈利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带着恐惧看着哈利。
德拉科被吓坏了,他的行动直接导致了邓布利多的死亡,而伏地魔的欣赏与恩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享受的了的,至少,德拉科还不行,他的内心不够坚定。
也许是因为霍格沃兹,不是每个人都像伏地魔一样变态,甚至用扭曲的心里给所有支持他的人洗脑,他们不过就是一些从霍格沃兹走出去的普通巫师而已。
“你仔细看他,看!靠近一些!”
哈利从未听过卢修斯.马尔福如此兴奋。“德拉科,如果我们是把波特交给黑魔王的人,所有事都能得到原……”
“那么,我们也不会忘记实际上抓住他的人,我希望,马尔福先生?”斯盖伯威胁地说。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卢修斯不耐烦地说。他自己靠近哈利,哈利即使从他肿胀的眼中也可以清楚看到他疲倦,苍白的脸。戴着这个肿胀的面具作脸,哈利感觉就像通过笼子的栅栏往外窥探。
“你对他做了什么?”卢修斯问斯盖伯“他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不是我们做的。”
“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蛰人咒,”卢修斯低声说到。他的灰色眼睛扫过哈利的前额。
“这里有什么东西,”他低声说。“这可能是个伤疤,绷的紧紧的而又伸展……”
“德拉科,过来,好好看看!你认为呢?”卢修斯突然高声叫到,这把德拉科吓了一跳。
哈利看见德拉科的脸现在紧紧的靠上来,就在他父亲的脸旁边。他们长得极其相似,只除了他旁边的父亲带着兴奋,德拉科的表情充满着不情愿,甚至恐惧。
“我不知道,”他说,他走开向壁炉方向走去,他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最好能确定,卢修斯,”纳西莎用冰冷却清晰的声音对丈夫说。“在我们召唤黑魔王之前,我们要完全确定这是波特……他们说这是他的……”
纳西莎在仔细看着冬青木魔杖“但这和奥利凡德的描述不像……如果我们弄错了,如果我们把黑魔王召唤来却发现什么也不是……还记得他是怎么处置莱尔和杜鲁哈的吗?”
“那这个麻瓜呢?”格雷伯克发牢骚地说。搜捕手强迫犯人再转过来地时候,哈利几乎要瘫倒,光线照在赫敏地身上。“等一下,”纳西莎尖声说道。“是的……是,在摩金夫人店里她和波一起!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她的照片!看,德拉科,她不就是那个叫格兰杰的女孩吗?”
“我……也许……是……”
“那么,那就是艾尔?凡林艾尔?”卢修斯喊道,大步绕过绑着的犯人对着凡林。“他们是波特的朋友……”
就像是被厄住了喉咙一样,卢修斯的不确定的看着凡林。
他从眼前这个男孩手里吃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是怎么抓住他们的?”没来由的,卢修斯感觉到有些不太真实,他不确定的看着斯盖伯。
如果这真的是凡林.艾尔的话,也不是卢修斯贬低斯盖伯,说实话,他对于这个所谓的搜捕队实在是不太信任,如果只是斯盖伯和他几个手下的话……
“我们有二十几根魔杖对着他们!”斯盖伯说着,语调十分的阴沉,“所以……”
“又见面了,卢修斯先生!”凡林的声音突然间从卢修斯的脑海里想起,就像是雷击一般,卢修斯的身躯一阵僵硬,他现在可没有魔杖了,这么近的距离靠近一个明摆着就十分危险的家伙……
“不用紧张,马尔福先生,我想,我现在至少没有能力……应该说没有理由解决掉你,不是么……”
听到这里,卢修斯眼神发直的盯着凡林,就像是想要将凡林从里到外的解剖一般。
“是你?”卢修斯快速的抿动着嘴唇。
“当然,马尔福先生,很幸运,你们抓到了我还有哈利,不是么,或许这能够获得黑魔王的原谅……原谅你杀掉他一次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么!”卢修斯突然双手抓住了凡林的衣领。
“卢修斯!”纳西莎快速的说到,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而德拉科则想要上来拉住卢修斯,但是他又停下了,显得十分为难的样子。
赫敏发出了一阵短促的惊呼,一时间,随着卢修斯的动作,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飞来的石子打破一般……
“不要那么激动,卢修斯……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做过什么?”凡林的声音再一次从卢修斯的脑海中响起,“冷静下来,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发生了什么?”斯盖伯掏出魔杖对准凡林,“你做了什么?”
“不……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卢修斯松开手然后轻描淡写的推了凡林一下,然后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必须承认,卢修斯能够和邓布利多扯皮,随即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就在斯盖伯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客厅的门在他身后打开。一个女人在说话,她的声音极大的增加了哈利的恐惧感。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慢慢地绕着犯人们走,停在哈利地右手边,透过她厚厚的眼皮盯着赫敏。
“确定,”她平静地说,“这是那个泥巴种女孩?这是格兰杰?”
“是的,是,是格兰杰!”卢修斯后退了两步说到,“而且在她旁边的,我们认为是波特!波特和他的朋友,终于落网了!”
卢修斯没有说是谁,不过在贝拉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哈利更重要的了。
“继续下去,卢修斯,你知道该怎么做。”凡林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卢修斯的身体再一次僵硬了一下,这让纳西莎觉得很奇怪,不过贝拉特里克斯在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她还有波特,两个人牢牢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发出尖叫,她渐渐后退,以便更好的看着哈利。“你确定?那么,我们应该立刻通知黑魔王!”
她挽起左手的袖子:哈利看见她的手臂上黑魔王的的烙印,知道她就要碰触它,通知她仰慕的主人……
“我正要告诉他!”卢修斯说,他的手放在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上,阻止她碰到黑魔标记。“我会召唤他,贝拉。波特是被待到我家来的,因此,这是我的权利……”
“你的权利!”贝拉特里克斯讥笑道,试图从他抓着的手中扭出自己的手。“当你丢了你的魔杖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了权利,卢修斯!你怎么敢?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这与你无关,你没有去抓这个小子……”
“请您原谅,马尔福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个问题,”斯盖伯突然插嘴,“现在看起来,是我们抓住的波特,也是我们才有权力得到金币”
“金币!”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仍然试着甩开她的姊夫,她另一只自由的袋中摸索着魔杖。“拿走你的金币,污秽的清道夫。我要金币有什么用?我只寻求他的……荣誉。”
贝拉特里克斯停止挣扎,黑色眼睛盯着哈利看不见的某件东西。
看到她投降,卢修斯表情松弛的松开她的手。
事实上,这让卢修斯有些为难,他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要通知黑魔王。
最终,卢修斯挽起了他的袖子,而凡林也做好了出手解决掉贝拉还有斯盖伯以及另外那三个食死徒的准备。
很好的偷袭角度,使用那条锁链,凡林绝对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贯穿五个人的身体。
“快停住!”突然,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不要碰它,如果黑魔王现在到,我们全部都死定了!”卢修斯一下子僵住了,他的食指停留在黑魔法标记上。贝拉特里克斯大步迈出哈利有限的视野。
“那是什么?”他听见她说。
“剑”,一个哈利看不到的抢劫者咕噜着说。
“把它给我。”
“这不是你的,太太,是我的,我想是我发现了它。”
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伴随着红色的闪光;凡林有些意外,他知道抢夺者已经被打晕。他们的人发出一声怒吼:斯盖伯抽出他的魔杖。
“你觉得你到底在玩儿什么,女人?”
“昏昏倒地!”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昏昏倒地!”
他们不是她的对手,即使是四对一:她是女巫,正如同凡林所知道的一样,贝拉有着精湛的技艺和冷酷的心。
他们全都在刚刚站着的地方倒下了,除了斯盖伯,贝拉留下了他,所以他不得不跪在地上,伸开双臂。凡林从他的眼角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制服了这个家伙,格兰芬多的剑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她的脸像蜡一般苍白。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剑?”她对斯盖伯耳语道,同时把魔杖从他那已经毫无抵抗力的手中拉出来。
“你怎么敢?”他吼叫,当他被迫注视着她时,他唯一能动部分只剩下了嘴吧,“放开我,女人!”
“你哪里找到这把剑的?”她重复,在他面前挥动着剑,“斯内普把它送到了我在古灵阁的金库里!”
“是在他们的帐篷中。”斯盖伯怒吼道“放开我,我说!”
她挥动了她的魔杖,斯盖伯跳到一旁,但还是小心确保不靠近她。
他在一把扶手椅子后面来回走动,他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的背部。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扔到外面去。”贝拉特里克斯说,指着那些昏迷的男人。“如果你没有勇气结果他们,那就把他们放在后院里等我处理。”
“你怎么敢那样跟德拉科说话,就象……”纳西莎狂暴地说,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打断了她:“安静!情况比你想到要严重得多,西茜!我们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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