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现在是早出晚归的,因为这件事毕竟关乎沙河镇的百姓,大家的关注度很高。衙门那边每天都有人来询问或者捐钱,闫颜之前交代过了,巡捕必须对百姓一视同仁、以礼相待,本来县老爷还觉得没必要这样的,但是后来发现,只要巡捕态度好,那些百姓基本上都是有多捐多、不多捐少。
只要有钱,县老爷就会听,一时之间沙河镇的衙门名声在外、好评如潮,县老爷乐得整天笑呵呵的。每天看见这么多钱,县老爷晚上都是笑醒了的。
“大人,钱集得怎么样了?”徐岩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于是来问问县老爷。
“差不多了,你看看,”县老爷倒是大方,毕竟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把账本给徐岩看。
“嗯,接下来就该把这些张贴出去了,咱们说好的事情要办好,”徐岩知道县老爷贪婪,不过胆子小,不然也不会听闫家的话了。
“好,不过这钱……”县老爷到底惦记到时候怎么分钱的事情。
“闫姑娘说了,以后地租金都是按捐钱的份额给钱的,就是说捐一两占了总额的多少份额将来就是分多少钱。”
“可是,咱们不就……”县老爷不高兴了,因为他不想出钱,但是还想分得钱多。
徐岩见县老爷这个样子,心里就暗骂贪财,不过还是按闫颜说的那样告诉县老爷,“衙门管理着沙河镇,很多事情都是需要钱银的,所以理应拨出一点钱财来给衙门使用。”
“还是徐公子想得周到,本官代衙门的人员谢谢你们了,”这才是县老爷希望得到的答案,旁边的心腹巡捕听见了,笑得像是偷腥的猫一样。
“大人还是赶紧张贴出去吧,捐钱就花了十天时间,咱们还要找人建仓库,越快弄好钱也来得快呀!”
“是是是,本官一定协助徐公子的,”只要有钱赚,辛苦点算什么?再说这也不算什么。
徐岩交代一番就走了,巡捕赶紧让师爷把登记的信息抄好张贴出去。百姓见事情果然像当初说的那样,都忍不住对仓库期待起来了。那些力挺闫颜的人更是天天夸她,很快沙河镇的闫姑娘就出名了。
本来闫家酒楼就出名,现在还有个神秘的闫姑娘,很多外地人对于沙河镇都是越来越感兴趣的。本来闫颜还想着派传单来着,但是想到百姓口口相传,估计到时候效果不比传单差。
登记的信息张贴出去两天之后,旁边就张贴了一张“招工启事”。招的正是建仓库的工人,很快衙门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本来捐完钱之后还没冷清几天,现在招工的就上门了。巡捕倒是熟门熟路,见到来的是乞讨者,也没说什么,问几句就登记一下,说等通知。
这是闫颜教徐岩的,因为来的都是乞讨者为多数,但是建仓库毕竟是体力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干的,但是当面拒绝不好,于是都说等通知。徐岩让师爷把登记好的人都分类,强壮的男人就干体力活儿,女人就做饭。
当初问话的时候就了解清楚了,都是要身心健康的人,不然干活干着干着就死了咋办?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大家看见上面的分工都感到惊奇,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招工模式”,不过大家更多的是欣喜,因为很公平。
早在捐钱的时候,徐岩就去找材料了,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徐岩特意去找了这方面的专家,本来啊人家是不愿意的,但是听说是为了整个镇子着想,心里好奇就来沙河镇了。闫颜见过这个专家,姓谢,于是大家都叫他谢师傅。
徐岩买的材料都是按照谢师傅说的是买的,本来谢师傅以为徐岩都是在装装样子,没想到他很认真的看买来的材料,闫颜可不希望出现什么豆腐渣工程,于是谢师傅更加卖力地指导仓库的建造了。
等到工人找好之后,仓库的工程立马就提上日程了,闫颜还让徐岩搞个开工仪式。于是一大早的沙河镇几乎全部百姓都挤在空地上,县老爷、徐岩和谢师傅一起剪彩,然后就是鞭炮声响起,沙河镇的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不过都是面上有光,因为其他地方都没有。
于是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干起活儿来,那些工人现在不用乞讨为生了,虽然没有住的地方,但是可以吃饱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每个人脸上都是几个字,“来沙河镇真是太对了!这里的人真好!”
沙河镇街上基本很少乞讨者了,那些百姓也可以好好做生意了。因为沙河镇最近几年名声越来越好,所以来的人是越老越多了,沙河镇的百姓只要见到外地人都会吹捧一番沙河镇的好。
闫颜见沙河镇百姓现在都是热情高涨的干活儿,除了工人以外,有时候那些百姓没事做也会去仓库工地那边帮忙的,于是很快大家就忘记了,工人中很多都不是沙河镇原来的百姓,在他们眼里大家都是沙河镇的百姓了。
值得一说的是,闫家现在在沙河镇的名声很好,很有地位,杨氏每天去买菜都会被人拉着说一通,都是夸奖闫家兄妹的话,于是高兴的杨氏就不会拉着闫颜说成亲的事情了。
闫颜偶尔无聊也会去工地那边看看的,因为不想顾月胭整天闷在家里,于是拉着她一起出去。顾月胭有所顾忌,但是闫颜说:“怕什么,现在那边哪敢说咱们家,去吧!”
于是两个女人做些点心带着一起去,本来工人见到闫颜来了,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上前,但是闫颜和顾月胭为人亲切和善,于是很快,你一块我一块的就吃光了,还有些人没有吃到很是懊恼。
于是沙河镇闫家又传出一段佳话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不过闫颜如此出名,以前那些嫌弃她名声有些不好、还是老姑娘的,都是后悔不已,也不少人家都上门提亲,几乎把闫家的门槛踏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