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鱼让他列出几个他们屠掉的城，他说了出来。

正是传说被沉霄这个妖皇屠掉的那几个。

那些事，竟然真的另有内情……

沉霄没有说谎。

他不是乱屠乱杀，祸乱天下的源头。

他是被这里这只“妖皇”陷害的。

那她这些年，究竟在干什么？

她犯了大错。

她不该加入斩妖师联盟。

不该不听师父的话。

不该杀死那么多的灵兽。

她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她想起他在天妖荒最高的山上说的话：“我经常坐在这里思考，万一劫雷阵被破了，我该将他们都藏到哪里去？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

心好痛。

……

“妖……沉霄，你知不知道，那只鼠精是个什么来头？”白小鱼问。

对着沉霄，她再也叫不出“妖皇”二字来。

沉霄点头。

“说来听听呗？”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所以，他是神后的人？”

“以他的修为，未必会真正臣服于任何人。他只是被神后利用的一把刀。”沉霄说。

“我们一定要揭露她的阴谋！”白小鱼气愤地说。“她可是神后，怎么能这样做！”

“向谁揭露？拿什么揭露？”

“我已经将刚才栗子的供词全都用太清符录下来了。”白小鱼说。“我们要把这证据拿到……拿到斩妖师联盟去！拿到苍梧和光明神境去！我就不信，她是神后，就能一手遮天了！”

“随随便便找个小妖，说些疯言疯语，会有人信吗？”沉霄冷笑。

白小鱼沉默了一下：“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说着，她再次打了一张傀儡符在栗子身上。

“你还要干什么？赶紧走！”沉霄抓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捏碎一般。

“好不容易进来了，自然要搜集更多的证据，你老催我走做什么？”白小鱼反手拉着沉霄，再次进了栗子的生灵袋。

沉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栗子带着他们，来到了封神洞天的“妖皇宫”。

这个妖皇宫，虽然不及天妖荒的恢宏，但也是富丽堂皇，极为奢华。

宫外，有结界。

很强的结界。

还有显形光。

显形光会让所有的隐形状态无所遁形。

白小鱼摸着下巴寻思，要进妖皇宫搜集证据，要出来，还要离开洞天。

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易。

最好是……跟随。

隐形跟随他人一起进出。

否则，很难不被人发现。

就这个想法，她占了个卜。

结果很好，上策。

白小鱼心里一喜，决定先破掉阵中的显形光。

对她来说，这并不难。

几道符的事情。

刚刚破了显形光，来了一个人。

竟是李岙。

白小鱼眼神一凝，赶紧让栗子守在阵边，等着李岙进去。

李岙在此处畅行无阻。

守卫连问都没问一下，就打开结界让他进去了。

隐身的栗子，悄无声息地跟着钻了进去。

远远尾随，太清符加身。

李岙见了老鼠精。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永夜，怎么回事？怎会无功而返？”

鼠精还是霸下的样子，没有回答，却开口问他：“萧沉怎会拿着十方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