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看不出情绪来，皱眉问：“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有这能耐？”

“也怪我爸自己。”樊少霆说。“他和我妈闹矛盾，行为过激了些。被白小鱼逮住了把柄，派人偷拍，捅了出去。”

顾行沉默了一下，问：“贺兰溪也来了？”

“倒是没有看见他！是白小鱼一个人来的。”

顾行点点头：“那……樊哥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你吗？”

“那白小鱼不但有贺兰家作后盾，还不知怎么地结识了耿秘书。”樊少霆说。“我暂时拿贺兰家没辙，但是耿秘书不过一只小虾，能不能劳烦顾大少……帮我们动手清理了？”

顾行作沉思状：“耿秘书虽然只是个秘书，但他是上皇最信任的左右手……”

“其实办法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在百业会上，让他跟白小鱼整点事，来个一箭双凋！”樊少霆说。“就看顾大少能不能帮这个忙了……”

“到底要怎么做？”

“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把白小鱼弄到百业会上去就行了！”

顾行踌躇着，没说话。

“我知道，安爷爷对你寄予厚望，将来你肯定是要往上走的。到时候无论是钱脉还是人脉，只要我樊家力所能及的，必定毫无保留的都给到你。”樊少霆说。“更何况，安爷爷跟那贺兰老爷子不对付，相信他也不会反对的。”

顾行说：“既然樊哥都开口了，我当然不能抹了你的面子去。我试试吧！不过能不能成，我无法保证。”

樊少霆笑道：“我爸和我大伯经常说，你年少老成，安氏一系就你最优秀！有你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顾行澹澹笑了笑。

……

安家。

“外公，您特地把我叫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顾行问他外公安博权，国内的通讯业大亨。

“我听说，昨天樊少霆把你约了去？”

顾行嘴角微弯，点点头。

“找你做什么？”

“让我帮他们对付白小鱼。”顾行说。

“你怎么说？”

“我答应了。”

“湖涂！”安博权一声顿喝。“樊家和贺兰家势必斗得你死我活，咱们在旁边看着就行，你掺和什么？”

“他如果不找我，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顾行说。“但是找上了，就不好拒绝了。拒绝了，就等于得罪了樊家。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樊少霆是典型的小人。”

“但是你答应了，就等于在明面上得罪了贺兰家，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商人，你是一个政客！你应该能看清楚贺兰家和樊家谁重谁轻吧？”

“贺兰手里有军权，而樊氏只是一介商人，当然是贺兰家重而樊家轻。”顾行说。

“那你还答应他？”

“我只要做的足够隐秘，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而且外公，贺兰家……不是您势要推倒的吗？我觉得这也是个机会，说不定樊家那群疯子就帮您做成了想做的事呢？”

“就他们？”安博权满脸鄙夷。

“他们有钱，有仇。”顾行笑了一下：“好好加以利用，会是一把利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