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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垂着头，没说话。

“是还是不是呀？”青鸾暗搓搓地把凤翎钗藏在袖子里，更靠近她一点，问。

“我一想到他，我心里就是又酸又涩又苦的感觉。这段时间我在想，应该是吧……”

跪在山门外的沈绥浑身一紧。

“那你梦里那个大英雄呢？”青鸾又问。

“梦嘛梦！梦还能当真呐？”卓明月笑着摇头。

“姑姑，如果给你机会让你当面把这些话告诉他。你会说吗？”

卓明月想了想，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在纠结什么呢？”

“也没纠结什么，这些话我是说不出口的！”

“说不出口也已经说了！你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青鸾把凤翎钗拿出来给她看。“我刚才一直跟他通着呢！哈哈哈！”

“你这个坏妮子！”卓明月伸手就要打她。

青鸾嘻嘻哈哈地跑了。

……

沈绥嘴角弯了一下，但又很快做出苦大仇深的模样来，趴在结界上大喊：“明月！明月！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门口的两个符门弟子对视一眼，说了两字：“傻逼。”

沈绥跪了一天一夜，后来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被淋成落汤鸡一般，万般愁苦的回去又找魔神去了：“魔神大人，我都跪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不理我呀！那门口值守的符门弟子还骂我是傻逼。”

魔神阴沉着脸，骂道：“废物！”

沈绥垂着头：“是！”

魔神深呼吸：“你去躺在门边，装死！装晕！我就不信了！”

“哦……”

于是，他就去躺着了。

一晚上没有人搭理他。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卓明月和几个符门弟子一起走了出来。

看起来他们似乎要出门。

魔神躲在暗处，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咦？少门主。”其中一个弟子叫道。“他居然还在这里，好像是晕倒了。”

卓明月看了沈绥一眼，皱眉说：“你们去看看。”

有两个符门弟子去看了，其中还有一个觉得不对头，用了一张符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然后，她就跑回去对着明月说：“少门主，他好像中了催命符！”

“催命符？”卓明月皱眉，也过去查看了一番，冷然说：“果然。”

“那……”随行的弟子都看着她。

“把他弄醒。”

符门弟子往他身上打了一道符，沈绥抽了口气，就醒了过来。

卓明月蹲在他面前，问：“沈绥，你中了催命符，活不了几天了，你是来找我救命的？”

“你就说你快死了，来见她最后一面。”魔神给沈绥传音。

沈绥心道：“魔神，你这点儿情怀，会害死你的。”

然后他就一脸缠绵地说：“明月，我不知道我中了什么符，我就是觉得自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呵呵！”卓明月被他逗笑了。“真的这么想我？”

“真的！明月，你原谅我好不好？”

卓明月托着下巴：“你这个样子，我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