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山河豚鬼看着一脸严肃的波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刚刚他虽然很是狼狈,但他本身就十分“血厚”,波谷表示自己要认真了,但在他自己看来,他刚刚又何尝不是在热身呢。
不过,当看到波谷从忍具包中掏出了那造型奇异的苦无之后, 他的心中仍旧不由的悚然一惊。
飞雷神之术?!
但马上,他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呵,早就听闻波风水门忍界第一神速的名号,听闻他身死的消息之时,我心中还在遗憾今后无法亲身去验证一下他的这个名号,如今看来,今夜似乎就能如愿了。”
“嗖嗖嗖!”
将手中的飞雷神苦无悉数射出的波谷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而是转头看向了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卡卡西。
“我的通灵兽穆王马上就会赶到, 一起赶来的, 应该还有不少的雾忍,让穆王帮你清除这些雾忍,救出其他人立刻离开。”
“老师~”
看着波谷那有些熟悉的侧脸和神情,卡卡西不由的有些失神。
“你,小心。”
不过他马上便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后没有再劝说不够,只是深深的看了波谷一眼后,轻声的叮嘱了一句。
哪怕过了数年时间仍旧无法忘记水门当初那个表情的他,心中十分清楚,露出了相同表情的波谷是不会听从劝说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听令而行。
“哼,想走!”
但西瓜山河豚鬼显然并不愿意放走卡卡西这个查克拉几乎消耗殆尽,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极有可能成为波谷拖累的累赘。
“呼!”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速度比起之前和波谷战斗之时竟然还要快上半分。
显然,他刚刚想要借机麻痹波谷,等待着给波谷在关键时刻来上一记出乎意料。
“唰!”
但就在他手中的鲛肌即将击中卡卡西之时,波谷却突然在他的身边出现, 手中的欢欣之刃刺向了他的肋下。
他只顾着尽快杀到卡卡西身边拦下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波谷刚刚射出的飞雷神苦无。
身处险境,西瓜山河豚鬼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惊惧,相反,他那如同鲨鱼一般的尖牙在此刻尽露,露出了一个计划得逞后得意,又颇为狰狞的笑容。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飞雷神苦无,或者说,这就是他为了主动引诱波谷进攻而故意设下的陷阱。
“喝!”
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起,捏了一个“寅”手印,一声低喝,波谷脚下有些泥泞的泥土之中突然间钻出了数道混杂着橙色和泥土的锋利地刺,势要将波谷扎个透心凉。
这些“地刺”,正是之前他为了解决山城青叶的“散千乌之术”时射入土中的针首千本。
哪怕是后来的卡卡西都并不清楚这一点,更遑论是波谷了。
“嗤!”
脚下和小腿传来的疼痛立刻令波谷明白他被西瓜山河豚鬼算计了,连忙再度施展飞雷神之术离开。
不过,他虽然及时离开,没有再受到更大的伤害,但没有了他的阻碍,西瓜山河豚鬼却也立刻接近了卡卡西。
疲累不堪且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卡卡西很快便被西瓜山河豚鬼一记横斩扫了出去,当场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将面罩彻底的浸湿,无比狼狈和凄惨的同时,体内刚刚恢复的查克拉也再次被鲛肌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来。
可五岁毕业,十二岁就成为了上忍,又在暗部锤炼过数年的卡卡西危而不乱,身体被鲛肌扫出去的同时,数枚苦无便冲着西瓜山河豚鬼射了过去,以期能够使用苦无迟滞西瓜山河豚鬼的追击。
只可惜,这些苦无对于西瓜山河豚鬼这种精英上忍来说显然压根无法造成任何麻烦,甚至连迟滞他都无法做到。
只见西瓜山河豚鬼看似如笨熊一般的体型却如猴子一般敏捷的闪过了飞来的苦无,狂笑一声,再次持刀向卡卡西追杀而去。
趁你病,要你命!
战斗经验比卡卡西还要丰富的他,自不会放过如此的好机会。
“唰!”
就在这时,从脑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响,令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他早已确认过,这里并没有波谷射出的飞雷神苦无。
而作为三人之中最早来到这里的人,他更是敢肯定,无论是波谷还是卡卡西,都不可能在他眼前做出什么小动作,提前将苦无藏在这里。
突然,他的脑中想到了卡卡西之前射向他的那几枚苦无。
的确,轻易闪过那几枚苦无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一枚造型十分奇特的苦无,被卡卡西特意夹杂在了两枚苦无中间。
那是波谷之前撤离雾隐村之时交给卡卡西的飞雷神苦无。
“吼!”
怒吼一声,西瓜山河豚鬼似乎想要用吼声吓阻波谷,脑后的头发也在查克拉的催动下变得无比的坚硬,想要为他的生机保留最后一丝机会。
但可惜,早在还未学会飞雷神之术前就早已经习惯使用跳刀一击必杀的波谷,又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失手,错过卡卡西用重伤的代价为他创造的机会呢?
欢欣之刃精准的从西瓜山河豚鬼左侧最柔软的部位刺了进去,刺破了肌肤、割开了血肉之后,没有任何阻碍的扎进了他的肾脏。
如果他的那一头齐腰长发之前没有被卡卡西的雷切所斩断的话,那他全力催动查克拉硬化头发的情况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此刻,留待他的,就只剩下了一个结局。
同样明白自己结局的西瓜山河豚鬼脸上的表情狰狞如恶鬼,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攥住捅穿了他肾脏的欢欣之刃,同时将手中的鲛肌砸了出去,想要在临死之前让波谷随他一同上路。
只可惜,一击得手之后的波谷,早已松开了欢欣之刃,使用飞雷神之术再度离开了。
一击既中,远遁千里。
只有足够苟,才能活得久。
刚刚中了西瓜山河豚鬼的阴谋,这么久以来又一次受伤,甚至还差点被扎了个透心凉,就是个最好,最严厉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