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谷在巩固着刚刚掌握的风暴之灵的天赋,心情喜悦。
但在大营之中,宇智波富岳的心情显然就没有那么喜悦了。
他选定的用以和未来的四代目火影沟通的桥梁——波谷,在刚刚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二天便失踪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
尤其是,当跟随波谷前来的那些忍者,将波谷失踪原因的矛头指向他的时候。
在这些忍者看来,肯定是富岳这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先用花言巧语麻痹了波谷,继而给波谷派了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目标,让波谷深陷重围,想借雾隐之手除掉波谷。
否则,为什么在明知道雾隐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的前提下,故意安排波谷单独一人外出执行任务?!
对于这些指责,富岳当真是药材铺的瓦罐——一肚子的苦水啊。
他对于波谷这个和未来的四代目火影搞好关系的桥梁无比的看重,捧在手心里犯不上,但肯定不可能故意为难啊。
他又不是族里那群蠢货。
就算是族里的那些蠢货,也不可能干出这种明显脑子有坑的蠢事来啊。
波谷想要单人执行任务这件事,是波谷自己提出来的,而他作为波谷名义上的上官,当时还明确反对来着,甚至还暗示波谷,若是可以的话,可以帮忙安排两名三勾玉宇智波忍者和波谷组队,刷刷战绩。
力求把波谷伺候好了,让波谷尽可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是波谷自己表示一个人行动方便,并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执意一个人去执行任务。
他唯一的错误,或许就是为了避免惹波谷不快,没有严格按照规定办事,同意了波谷单独执行任务。
富岳可以拍着良心说:
我已经算是无比的贴心了!
可现在你们这群混蛋竟然还把责任甩到我的头上,当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
只是,现在另一个当事人波谷失踪,他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无济于事,波谷带来的几百名忍者,已经认定了波谷的失踪是他的阴谋。
他能做的,也就只能通知日向那边,让他们帮忙一起搜寻波谷的踪迹,尽快找到波谷,还他清白。
。。。
富岳委屈巴巴的时候,波谷这个罪魁祸首则陷入了有些尴尬的境地。
终于消息好了并将残骸搜刮了一遍之后的他,想要起身返回大营的时候才发现。
他好像迷路了。
茫茫大海之上本就容易迷路,之前的他还可以借助靠近火之国的一些小岛来辨别方向,之前被卷入风暴之中后早就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更何况,之后他还主动第二次进入了风暴之中,并在风暴之中不知道盘桓了有多久,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了雾隐的船,他连自己还在不在狭义范围内的忍界估计都不能确定。
毕竟,五大国为主的忍界之外,这个世界还有无数在地图之外的国度。
尤其是茫茫大海之上,距离大陆最远,还和大陆之间有联系的国家,是由无数小海岛组成的海之国,而在海之国更外面的世界,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
万一他要是被风暴带着去到了那种远离大陆的地方,那才是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
“算了,雾隐的运兵船肯定是奔着火之国去的,我就顺着他们的船前进的方向走,肯定能够回到火之国。”
在努力了一番仍旧没能有所收获的波谷,最终选了破罐子破摔,按照记忆里雾隐的船前进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在风暴之中的经历,除了让他掌握了风暴之灵的天赋之外,也让他对风的掌控能力更上一层楼,现在的他,虽然还做不到先贤庄子文章里所描述的列子冯虚御风的境界,但也已经可以让狂风催动自己更快的前进了,连查克拉都不用消耗。
。。。
波谷离开之后的数个小时,当太阳就快落下之时,在黄昏那昏黄的光线之下,数名脸上戴着刻着雾隐标志面具的忍者来到了这片海域。
而这标志性的面具已经将他们的身份暴露无遗了——雾隐暗部。
“是鬼灯桂月的船。”
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之后,他们也很快得出了结论。
“木叶的手笔?”
“不可能,这里距离火之国海岸的距离如此之远,他们有这种能力但却不可能这么冒险。”
“除非他们提前知道了鬼灯桂月的船会在什么时间经过这里的准确情报。”
“更不可能,鬼灯桂月的行动,除开水影大人之外,连几个长老都不知道。”
“排除了最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真相。”
“不管真相是什么,必须立刻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水影大人。”
短暂而又激烈的争吵之后,雾隐暗部的身影再度消失无踪,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
当远远看到码头上灯火的时候,波谷很是松了口气。
无论这码头究竟是那个国家的地界,至少他有了参照。
不过,担心这里会是雾隐或是云隐、砂隐地界的他,还是没有直接从码头登陆,而是在风的指引下,寻了一处遍布礁石,没有船只、人员的海滩上了岸,接着熟练的摘掉身上的木叶护额,把衣服弄得残破些之后,走向了不远处的码头。
呼。
当看到码头周围的守卫额头上戴着的护额后,他心中松了口气。
因为他认出了对方的护额。
汤忍。
虽然没能从火之国上岸,但好在误差也不算大。
明天半天时间就足够返回木叶了,最多明天晚上应该就可以回到大营了。
重新将木叶的护额戴好,波谷走到码头不远处的一家居酒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这位忍者大人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哪怕波谷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的稚嫩,居酒屋的老板在看到波谷的瞬间,仍旧无比恭敬的惊呼将腰弓成九十度,脸色谄媚的热情招呼道。
“来一杯牛奶,再来点吃的。”
之前被狂暴的风撑得难受的波谷,此刻却是饿得心发慌,也不客气,立刻在桌子上拍下两张被水沾湿的纸币,开口说道。
“好嘞,您稍待。”
看到那两张都有四个零的纸币,老板的笑容越发的谄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