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兄弟,你家大牛找到真爱了吗?"
乧罘正在研究新食谱,不知道煮了什么汤,正在品尝,看到庄不远,立刻笑眯眯地问道。
和庄不远在一起,不用伪装残暴,乧罘很轻松。
而且,他觉得庄不远为了大牛的恋情费心费力,很有意思,而且,之前大牛和小牛的婚礼,即便是看了录像,也真的是承包了他好几年的笑料。
笑着笑着,不知道怎么的,也接受了"大牛的乧罘伯伯"这个设定。
"大牛他...是找到了真爱..."庄不远说完,又不怎么自信地加了一句:"吧..."
"那不正好?哪一只耕牛榕?就当我这个伯伯送给大牛了!"乧罘笑眯眯道。
"不,这个你不会送我的..."
"你小瞧我是不是?你还不了解我乧罘吗?"乧罘拍胸脯,"说吧,看上了哪一只?"
"这只不是耕牛榕..."
"那是啥?"乧罘眨了眨眼,心想大牛这小子还真会出幺蛾子,上次是性别,这次是种族吗?
"大牛他..."庄不远不知道怎么说。
大牛也害羞地用几根藤条捂住了脸,就跟第一次上门的女婿似的。
"是啥?"乧罘更好奇了。
"大牛喜欢上了你..."
"哈?"乧罘快吓傻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刚才喝下去的汤全喷出来。
喜欢上了我?大牛这也太飘忽了吧!
"...家的庄园..."庄不远道。
乧罘这才松了一口气,妈蛋庄不远你小子说话不要大喘气啊,你当我是庄园主,吓不死吗?
不...不对。
"我家的庄园?"
"喜欢我家庄园的话,就住下来啊..."乧罘道,难道我庄园里,还养不起你一只耕牛榕吗?
"不..."庄不远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旁边,大牛也顾不得害羞了,焦急地叫了起来,身上的藤条乱指。
乧罘一脸茫然地看着大牛:"大牛在说什么?"
不知道庄不远遗传了庄爸的迷之理解能力,还是庄园主的独特技能加成,又或者是和大牛一起久了,他完全可以听懂大牛的语言。
此时,对别人来说不过是颇有节奏的哞哞声,却完全道出了大牛的心声,庄不远竟然听得摇头晃脑。
"大牛为你的庄园作了一首诗!"庄不远道。
"哈?"乧罘觉得更神奇了。
大牛还会作诗?
"这首诗是怎么念的?"
"旷野莽莽,巨藤擎苍,哞哞其上,我心忧伤;彼之巨藤,其叶如刀,其枝似剪,裁天为方;彼之巨藤,其蓓含光,宛若白玉,凝雪赛霜。哞哞哞哞,莽莽莽莽,哞哞哞哞,莽莽莽莽..."
一开始乧罘还听得摇头晃脑呢,听着听着突然觉得不对,纳闷道:"怎么哞哞起来了?"
庄不远道:"你唱过歌没有?"
"唱过啊。"
"那你应该听过歌里面啊,唱着唱着歌词就啊啊啊起来了,啊~千年等一回...这就是在啊啊啊...大牛在抒发自己的感情呢。"
"哦。"乧罘茫然。
如果不是自己疯了,那大概就是庄不远疯了。
这什么跟什么,哪跟哪儿啊!我怎么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听出来大牛喜欢上了我家的庄园?
"这个还不明显?"庄不远摇头解释道:"这首诗的意思是,你家的庄园,这藤条太漂亮了,大牛看了就觉得忧伤,担心自己配不上她..."
大牛又哞哞地叫了起来。
"大牛说,现在他还配不上你家的庄园,但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大牛在旁边拼命点头,一脸真挚地看着乧罘。
就跟毛脚女婿看着自己的老丈人似的。
乧罘觉得这事儿有点荒谬。
一头耕牛榕,怎么会喜欢上自家的庄园?
"这不是胡闹吗?庄兄弟你不赶快制止他吗?趁现在给他找个好对象,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庄不远倒是很理解大牛。
耕牛榕是由藤条纠缠而成的牛的形状,而乧罘的魔藤庄园,也是一个巨大的藤条。
藤条爱藤条,没有毛病!
而且,看得出来,大牛因为从小萝莉...不对,小正太那里感情受了伤,现在开始转向姐弟恋了。
听到乧罘这么说,大牛忧郁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头顶的藤条,然后哞哞地叫了起来。
"大牛又在说什么?"乧罘连忙问道。
"大牛说,就算是现在配不上你家的庄园,但总有一天,他会变成更粗壮的藤条,变成配得上她的厉害藤条,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庄不远道。
"别别别,胡闹!太胡闹了!"乧罘摇头。
大牛又哞哞地叫了几声。
"大牛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来迎娶你家庄园的...他的心里只有她,永远都不会移情别恋..."
说着,大牛低下了头。
一阵风吹来,黄花满世界乱飞。
他的头上,开了大半年的黄花,在飞速凋谢、飘零,而大牛的牛角也从之前的铁灰色,慢慢变成了淡金色,全身藤条的颜色,也从深绿色,变成了棕绿色,大牛的体型,也在飞速伸展,像是吹气一样胀大了起来。
"这...这是..."乧罘张口结舌,"大牛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庄不远仔细看了半晌,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大牛这是进阶了?"
大牛开花的时候,就进入了第五阶,只是那孤独的花朵和花粉,终究没有找到对象,身为一只单身牛,大牛突破了自我,成功晋级了第六阶。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就连庄不远都不得不感慨。
果然,爱情让牛成长。
大牛哞哞叫了一声,转身就走。
"大牛说,他会努力去磨练自己,很快就会回来迎娶你家的庄园的..."庄不远道。
乧罘:"..."
别,不用急,你慢慢来,最好永远不要来娶我家的庄园!
乧罘是生气也不是,无奈也不是,好笑也不是,站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又是想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