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国师,现在要怎么办?”陈酒等着惊云道长和国师二人出主意。
惊云道长压下心中复杂情绪道了声:“先将人救下。”
崔知微那头也叫宴景年赶快叫人将崔知礼从阵法中抬出来,绝对不能让他落在姜玄瀚和百里清他们手中。
好在百里清他们也急着救姜玄瀚,两伙人手忙脚乱救下了阵法中晕厥的两人。
随后就听百里清大笑,“哈哈哈哈,现在四皇子乃天命所归,你们识相点赶快投靠四皇子还不晚。”
惊云道长冷笑,“皇上还在位你就敢大言不惭,也不怕笑早了。”
“我笑自然有我笑的道理。”说完,叫人带上姜玄瀚快速离开。
在人家的地盘,惊云道长等人也不敢多待,一行人匆匆去了永昌侯府。
“师祖,我三哥怎么还不醒?”半天过后崔知礼也没醒,崔知微焦急地问。这个问题也是永昌侯府一家人都急于知道的问题。
“他先是被人打伤了头,又因为逆转命星神识受了损,可能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惊云道长在给崔知礼诊治过后回答。
“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崔晋问。
“这个还不好说。最怕的是他被换了命星成为皇上的挡灾星,到时候四皇子对皇上下手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
“这是怎么回事?”崔晋看向崔知微,“什么变换命星?”
崔知微便向一家人解释了个大概。然后问惊云道长:“师祖,咱们是不是得派人进宫跟皇上说一下这件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师父和陈酒两人谁去见皇上说这件事都行。”之前国师不在京的日子,一直都是陈酒在替肃宗出主意。当初崔知微同宴景年的事就出自陈酒的手笔。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四皇子会怎么做?”
“不管他有何打算都得等他清醒过后再说。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应该是狗急跳墙才会提早暴露了这一切,倒是给皇上一个准备的时间。”
崔知微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牵丝的事被我们提早发现了吧?否则他可以通过芳嫔来操控皇上,进而操控整个朝堂。”
惊云道长点了点头,“很有这个可能。”又担忧道,“以前他还能因为是皇上的挡灾星有所顾及,不知道在没有这番顾及后,会不会对皇上下手?”
但是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过了好几天四皇子都没有任何动静,一打听才知道他自打回去后一直没有苏醒。肃宗也不能单凭他改变了命星就将人处置,但是对他防备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便效仿了之前对姜玄澈的处置,不管他是否清醒,命其尽快离京前往封地,还派人跟踪时刻将他的消息报给肃宗。
四皇子妃郭玉娇只好命人收拾行囊,在百里清以及白良山等人的陪同下带着姜玄瀚以及一众部下离开京城。
这些日子,宴景年并没闲着,很快便收集到二皇子姜玄源企图谋反的证据。这个时候的肃宗本来就疑神疑鬼,当这些证据呈给他后,都没有派人仔细调查就认定了他的罪。念及他已经亡故,又是自己亲儿子,肃宗网开了一面。
被风光下葬的德妃虽然没有被废却从皇家陵园的单间被秘密请出,送到之前死掉妃嫔的集体陵寝。廖家一众在这之后寻了个错处全家流放。
因为没有处置二皇子,何双云还算幸运保住了二皇子侧妃的封号,但因为其不是正妃,冯皇后派了宫中两个老嬷嬷前去接管,她年纪轻轻还没有子嗣,未来的日子只能是被困在府中孤独终老。
宴景年又将有人给宴子回和姜玄源下了毒,才会在二人见面后越来越冲动最终导致宴子回错杀姜玄源的证据呈递给肃宗,这个矛头直指三公主姜璇玥。
结果在大理寺派人去抓捕姜璇玥时,众人发现她死在了之前被崔知微警告后避灾的慈庵堂后山。
其死状极为恐怖,状似被野兽咬住喉管,之后被吸光全身的血。等大理寺卿派人去寻驸马邓修然,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迹。
“邓修然是怕姜璇玥将四皇子招出来才会咬死姜璇玥吧?”崔知微从宴景年那里得到消息后和他闲聊。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调查应该是这样。”宴景年回答道,“种种迹象表明,宫里宫外那些药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灵植都是打四皇子回京后才相继冒出,我怀疑那些东西都与他有关。”
“也不全是吧,之前国公府的那些灵植要怎么解释?”崔知微提出了自己疑问。
“我询问过杨姨娘,国公府的灵植确实是有人给的她。她也是因为用到某一种灵植才会跟我爹成就好事,后被抬为姨娘。”
“那个人是你亲爹?”
“是。”宴景年点头。
“那杨姨娘为何要害你娘和你?”
“是我亲爹以为我娘背叛了他,让杨姨娘找机会除掉我们母子。”
“原来是这样。那你亲爹到底是谁?”
“杨姨娘刚要说就暴毙了。”
“暴毙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吗?”
宴景年遗憾地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说。”
“她恐怕和芳嫔一样发了心魔誓,只要背叛了誓言会立刻遭到反噬而亡。”所以之前芳嫔才一直不肯说是谁给的她牵丝和媚毒。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我亲爹是谁?”
“只能说时机未到吧。对了,”崔知微转移了话题,“国公爷他们今后有何打算?”
肃宗已经下圣旨放了兴国公府一家,但是却没有恢复他的国公之位,现在是白丁一个。
“我爹打算带着我祖母回老家,余下的妾室想要跟着的就跟着,不想跟着的可自行离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兴国公府虽然被抄了家,刘氏的嫁妆却被还了回来。其中有不少房契、地契,还有一些古玩字画和金银珠宝,另外,宴子回也有不少藏私,养活一大家子吃穿是足够了。
“你呢?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宴景年苦笑,“我得留在京城帮表哥。”
“也对,”崔知微点头,“太子哥哥眼下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你呢?”宴景年满眼期待地看向崔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