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城西石桥的时候,算命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说他今天出门遇贵人,布鲁斯克抛给了他一个金币,哈哈大笑道:
“还真被你猜对了!”
穿着神庙长袍的算命人似乎根本就不缺钱,他看都么看布鲁斯克抛下的那一枚金光闪闪的金币,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八卦易经,此乃先人得真身阿拉真传所创,岂是胡乱猜度?”
布鲁斯克把钱袋扔在了算命人身前,听响声,这钱袋里的金币少不了,顿时旁边围过来了的一堆人,人们纷纷惊叹这位英俊的年轻人还真是个不可多见的败家子,布鲁斯克不理会旁人的讽刺,邪笑道:
“你给我算算明天是晴,是雨,如若让你算准了,这袋前就归你,倘若你算不准,以后就别让我在这再瞧见你!”
算命人略显慌张地尖叫道:
“晴或雨,此乃真身阿拉的愿意,没人能预知真身阿拉!”
“是吗?据我所知,这都城里就有位自称是真身阿拉的使者的人,传说他还能呼风唤雨,我只让你算一卦明天是晴是雨,并未让你呼风唤雨,你这般糊弄于我,岂非砸了神庙的招牌?”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人们纷纷小声嘀咕着:
“难道神庙里出来的人也糊弄人?”
“前几天,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最近走桃花运,他妈的!结果昨天新娶的小妾跟人跑了,这人肯定是个骗子!”
算命人并不惊慌,不急不慢道:
“公子如此诋毁神庙,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那你如此这般砸神庙的招牌,恐怕遭天谴的是你才对!”
正巧,一队城防兵巡逻至此,见有行人围观,刀剑开路,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来,领头的是位小队长,身穿皮甲,头戴红绫站盔,腰里别宝剑,手持皮鞭,一副大模大样,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人叫凯塔,专门负责此一带的巡逻任务,是这一带有名的土霸王,仗着家中表兄在大皇子府上当差,横行霸道,而且一般的官员还都不敢得罪于他。
众人见是这位土霸王来了,纷纷避而远之,不禁为这位年轻的后生担忧起来,几个好心的老者,在布鲁斯克身旁低声劝道:
“年轻人,赶紧走吧,否则你就遭罪了!”
可惜,凯塔根本就不给这位年轻人溜走的机会,手中鞭子一甩,发出一阵清脆的鞭打声,呵斥道:
“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显然这位算命先生跟凯塔是旧相识,见凯塔带兵围了上来,算命人顿时腰杆子直了起来,大声喊道:
“凯塔大人,你来的正好,此人不但蛮横无理,竟还出言侮辱神庙,大人一定要严惩此人!”
凯塔眼皮子往上一翘,轻笑道:
“哦,谁这么大胆!”
但他的眼睛始终在盯着地上那包金币,就好象地上的钱袋里装的不是钱,而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乌里奇正欲上前表明身份,却被布鲁斯克栏了下来,玛塔被乌里奇后背上的那把长刀吓了一跳,虽然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人定是个使刀的好手。再看这位年轻人不慌不乱,一副定若泰山的样子,定是个都城里某个大人府上的公子。
凯塔眯着眼睛笑道:
“敢问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爷?”
布鲁斯克轻笑着摇了摇头,身旁众人纷纷往旁边靠了靠,生怕被凯塔误以为自己跟这位不怕死的公子是相识。
凯塔又问道:
“那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布鲁斯克开口回道:
“无名之辈!”
凯塔看了看乌里奇后背上的那把长刀,并未出手,他似乎像是在犹豫什么。
算命人在一旁催促道:
“凯塔大人,把他拿回刑部大牢,一审不就全知道了?”
凯塔心中暗骂不已,心想要是捅了马蜂窝,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你!
但他身后十几个双手持长枪的卫兵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终于把手放在了剑柄上,低沉道:
“公子,请跟我到刑部走一趟吧,如果公子要是被冤枉的,我们会马上放了公子,绝不为难你!”
上次被多诺克上门咬了一口,心中那口怨气还未出,不成想今天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出气,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布鲁斯克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算你丫的倒霉吧。
正欲让乌里奇把这十几个卫兵放倒,那边突然驰骋过来两匹快马,头前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年轻,英气逼人的贵公子,白面,剑眉,大眼睛,薄嘴唇,手持缰绳,一路狂奔而来,在距人墙半米处,收绳,立马,下马,动作矫健而敏捷,不仅御马之术高明,武道修为也是不弱。
凯塔正欲张口质问,却不想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脸色苍白,立马跪地行礼道:
“拜见二皇子殿下。”
周边平民纷纷拜倒在地,大声齐呼:
“二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皇子法奇蒂和蔼地轻笑道:
“都起来吧。”
凯塔身子刚站起来就被二皇子一脚给踢倒在了地上,二皇子法奇蒂双面狰狞,大声呵斥道: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平日里欺压良民不说,今天竟然连统领大人你都敢冒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罢,伸手就欲去抽腰里的宝剑,但布鲁斯克行礼之后,却只是笑而不语,二皇子殿下腰里的宝剑似乎已经生锈了,抽了半天都没抽出来,最后二皇子恼羞成怒地又踢了他几脚,骂道:
“滚!下次再让我见你欺负百姓良民,小心你头上的人头!”
众人再次跪倒在地,高呼二皇子千岁千千岁。
二皇子刚才没把腰里的宝剑抽出来,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将行人遣散之后,忙向布鲁斯克解释道:
“这厮原是皇兄府中的仆人,甚得皇兄喜爱,我今日若真的杀了他,皇兄责怪事小,引起朝廷非议才事大!”
布鲁斯克也点点头,回道:
“还是二皇子殿下想得周到,只是此人如此蛮横霸道,难道大皇子无所耳闻?”
法奇蒂轻笑道:
“也许是皇兄太忙了,这些琐碎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今天要不是二皇子出现,此人必死无疑,到时候大皇子怪罪下来,臣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如此说来,我应该要感谢二皇子殿下才是!”
二皇子见布鲁斯克给他个台阶下,他也就就坡下驴,尴尬地笑道:
“让统领大人见笑了。”
“不,是我让二皇子殿下见笑了。”
“既然如此,不妨到前面的酒楼里小酌几杯,那晚没给统领大人敬酒,心中甚是遗憾,不知统领大人能否再给我个机会?”
话虽如此,但布鲁斯克有拒绝的权利吗?
“二皇子宴请,臣诚惶诚恐,又怎敢有拒绝之理?”
法奇蒂上前拉着布鲁斯克的手,说道:
“诶!你我同是帝国之人,又同为一朝之臣,何须如此拘谨,只当是吃酒谈心罢了!”
二皇子拉着布鲁斯克的手进酒楼这一幕被大多数人看在了眼力,他们在感慨二皇子的和蔼可亲之时,不禁为这位新晋的禁卫军统领大人感到惊讶!
当然,这一幕也会被一些有心人瞧在眼力,记在心里,有人转身悄悄地离开了,也有人随着人流,闪进来酒楼,但酒楼二楼已经被二皇子殿下给包了,所以他们只能坐在大堂里干等,至于二皇子殿下和统领大人说了些什么,那就只有真身阿拉才知道。
布鲁斯克先前还以为算命先生说的贵人是马伊俐和玛丽娜,没想到却是二皇子殿下,如此一来,他倒是冤枉了那位可怜的算命先生,故又让乌里奇给那位算命先生送去了五枚金币以示歉意。(未完待续)